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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第一小屋”申请破产,胶囊旅馆难过“鬼门关”

近日,一则“日本最大胶囊旅馆申请破产” 的消息,再次让人们为疫情之下全球酒店住宿业的现状“倒吸一口凉气”。消息称,日本著名连锁胶囊旅馆“第一小屋”(First Cabin)已于24日向东京地方法院申请破产并解雇400名员工。第一小屋母公司及4家子公司负债超过11亿日元,官网显示其位于筑地、京桥、都河原町三条、京都岚山及柏叶的直营店均已停业。早在去年,第一小屋就因激烈的行业竞争而出现亏损。受疫情影响,今年3月第一小屋入住率不足20%,最终也并未挺过“鬼门关”。


作为日本最著名的连锁胶囊旅馆之一,第一小屋自2009年在大阪开设御堂筋难波店后,先后在全国开设近30家分店。这家胶囊旅馆的独特之处在于以机舱为主题灵感,客房也分为头等舱(带120厘米宽的半双人床)和商务舱(带100厘米宽的单人床),无需爬上爬下。舱内液晶电视、多功能书桌、无线网络、保险箱等一应俱全,价格折合人民币300-500/晚,在年轻游客群体中大受欢迎。

图源:First Cabin


“胶囊旅馆”的概念兴起于上世纪70年代的日本。1972年,秉承“新陈代谢主义”的建筑师黑川纪章将其建筑理念具象化成东京地标性建筑——中银舱体楼。所谓“新陈代谢”,即建造永久性的结构,然后插入可更新迭代的居住舱体。中银舱体楼太空舱式的、狭小而“五脏俱全”的房间构造为胶囊旅馆提供了范本。1979年,新日本观光株式会社在大阪梅田开办了首家胶囊旅馆。胶囊旅馆无疑是快节奏时代与都市生活的产物,因其低碳环保、经济便利、私密性强而受到背包客、加班族与转机乘客的欢迎,迅速在世界各地的流行起来。

图源:Instagram


Yotel Air

图源:Yotel Air


2007年,第一家Yotel在伦敦盖特威克机场开业,一路拓展至阿姆斯特丹、新加坡、巴黎等机场与市中心,Yotel Air几乎成了机场胶囊酒店的代名词。平板电脑、拉出式工作台甚至舱内的独立浴室,满足了机场休憩或工作的全部需求。据悉YOTEL的设计者西蒙·伍德罗夫曾参与过空中客车飞机的空间设计,善于通过氛围照明系统与巧妙紧凑的空间设计,在有限的房间内营造出豪华的感觉。


Pangea豆荚旅馆

图源:pangeapod


诞生于滑雪胜地加拿大惠斯勒的Pangea豆荚旅馆拓展了传统胶囊旅馆的应用场景,从繁忙的都市、机场转移到了远离城市的疗养胜地。Pangea豆荚旅馆诞生于滑雪度假村一种新型的住宿需求,在这里人们对山地运动和旅行充满热情,渴望社交,与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分享故事,但同时还能拥有私密的个人空间。


东京千禧酒店

图源:The Millennials


在酒店智能化成为趋势的当下,以未来感著称的胶囊酒店也成为了各种“住宿黑科技”的应用场景。位于东京涩谷的千禧酒店便是新一代胶囊酒店的代表。在登记入住时,每位客人都会领取一台iPod touch,以操控酒店的灯光、空气流量,以及床垫的倾斜程度。每天早晨,“客舱”的床铺会自动慢慢升起,灯光也会缓缓亮起,提醒新一天的到来。


近年来,随着千禧一代旅行者逐渐成为旅行的主力军,以功能性、社交属性及低廉价格著称的胶囊酒店市场原本一路向好。根据市场研究中心Global Marketers 2019年发布的数据报告,2018年全球胶囊旅馆市场价值1.6亿美元,预计到2024年底将达到2.1亿美元,复合年增长率达6.2%。在此期间,亚太地区将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其中在中国、印度和东南亚地区将迎来快速增长。北美,尤其是美国市场仍将发挥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而日本或将继续保持最大的市场,其在2012年和2016年的市场份额分别为81.13%和77.95%。


疫情对全球酒店住宿业的致命一击下,诸多企业都没能熬过这场漫长的寒冬。而以密闭空间、紧凑格局、共享公共区域为特征的胶囊旅馆更是首当其冲。尽管多数成熟的胶囊旅馆在卫生方面有较高的标准,诸如客人入住时需自行在前台领取一套寝具、洗漱用品等,然而疫情过后,住客对于空间的疏密、空气的流通性与人与人之间的近距离接触将会更加敏感,无疑对胶囊旅馆的业态模式造成根本性的影响。未来的胶囊旅馆还能否以“胶囊”的形式继续存在?如何在后疫情时代快速恢复市场、让人们住得安心、放心?是值得所有从业者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