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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州记忆:浮光陈氏之源


有一支陈氏,在1300多年前,因陈政陈元光父子奉诏入闽平定啸乱,开闽建漳,后与87姓将士繁衍生息于闽粤大地;在300多年前明清交替之际,他们的后代又东渡海峡,过台湾,下南洋,走向世界,今天享誉海内外。她就是浮光陈氏。说浮光陈氏,离不开一座山,这就是在光州赫赫有名,蕴含着无穷人文内涵的浮光山。这座山在世界各地的陈氏后人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地位。


一、弋阳、光山、光州之名同出浮光山


说光州,忆光州,“光州”之名,“弋阳”之名,乃至我们临县“光山”之名,都来源于同一座山,就是浮光山。当你对“光州”的历史越来越了解时,你对这座位于光州城西北的小山便会越来越有兴趣的。



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卷之一·舆地考·山川》说:“浮光山 一名浮弋,即弋阳山也,州名弋阳郡本此。濮公炼丹光浮于天,州邑因以此名。又名濮公山,在光山县北八十里,俯映长淮。每有光耀,出珉玉及黑石,堪为棋子。”

我们邻县乾隆年《光山县志》也记载:“山之知名,久而最著无若浮光者,县曰光山,以山名也,唐以前,光州治光山,故州亦以山名。郦道元云:浮光,即弋山也。汉立弋阳县,谓在弋山之阳也,魏立郡,乃治西阳,西阳虽在弋阳县西,实弋山之正南也,山濒淮,其北岸即新息,与山相面,故息以浮光为南障,而实在光山境内。出迎恩门北望,平畴旷远,惟兹山峻石孤撑,高观枕流。”

郦道元《水经注·卷三十·淮水》篇亦记载:“淮水又东径浮光山北,亦曰扶光山,即弋阳山也。出名玉及黑石,堪为棋。其山俯映长淮,每有光辉。”

《大清一统志》卷一百七十六中,也清楚地记载浮光山:“在光山县西北八十里,一名浮弋山,即弋阳山也。汉书地理志:弋阳县有弋山在西北……旧志谓之濮公山。”

由这些记载可知,我们南城的古称“弋阳”只因在该山(弋阳山)之南而得名,“光山”、“光州”均因“浮光山”名而名之。

浮光山又叫濮公山,这里有一个说法。说唐朝时,有一名叫濮濮的道人隐居此山,采药炼丹,悬壶济世,其德行为万民所景仰,后人为了纪念他,遂将此山改名为濮公山。而信阳文史专家程思明从语言学角度,对此做了独到的考证:“濮公山”就是“浮光山”,符合中古时期“古无轻唇音”之语言学现象,简单来说,濮、浮唐代同音,后来才变成两个读音的。即使是在今天的闽南及台湾,“濮公山”与“浮光山”的读音还是相同的。后来,我与多位台湾及福建的文史学者交流,他们都证实了这个说法。


二、“东南第一峰”即“光州十景”之首,光州文化之山


历史上,因为交通工具的落后,人们只能乘马载舟,而浮光山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突然在平原上崛起的景观,总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惊喜。可以想见,那些离开大都会开封城南下的旅者,在走过漫长的、景色单一的800里黄淮平原,人困马乏之际,来到息县县城休憩,正准备渡过天堑淮河南下,猛然间看到淮河南岸那座孤零零的、一百多米高、郁郁葱葱、拔地而起的浮光山时的震惊与欣喜。

《河南通志》记载,北宋时期,因受“乌台诗案”的牵连,大文豪苏轼被贬黄州,路经息县南下时曾游此山,其见濮公山优美秀丽,独立挺拔,与周边环境迥异,挥毫写下了“东南第一峰”传于后世。与苏轼同时代、互为政敌的另一位 著名人物王安石南巡时,途经息县,亦游此山,题书“太阳碑”并立碑纪念。



因为浮光山地理位置特殊,又声名远播,一直是附近七州八十余县的豫皖老百姓的朝山圣地,甚至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每年三月三,人们仍然都会有一家老小一起到浮光山(今称濮公山)游乐玩耍的习惯。

1982年7月,在潢川县原文庙遗址发现青石雕刻一块,长88厘米,宽30厘米,厚12厘米,该碑由县文化馆收藏。该石刻书写工整,刀工秀丽。更难得的是,该碑文所记录的,正是我们志书上记载的,大名鼎鼎的《光州十景》。这十景即:弋山西峙、淮水东环、七里清泉、五龙乔阜、萧山故庙、霸王荒台、伯伦石冢、春申遗宅、聚仙邃阁、文笔层峦。每景有七律诗一首。诗为光州训导何兆渤据志书所载名胜的咏景之作。这位何兆渤,字扶鲸,洛阳人,雍正八年(1730年)由贡生任光州训导。

今天“十景”多洇沉不彰,但尚可诗中见画,窥见当时光州名胜古景的概貌。而这十景之首,正是咏浮光山的《弋山西峙》 :


平芜千里古黄城,西峙峰峦景色清。

遥指浮光来远脉,近瞻淠水发长泓。

岩疆久作中原障,茂岭先传上郡名。

每欲登临倾北斗,那能长醉学刘伶。



浮光山于光州的重要性,在清·康熙《光州志》中可见一斑,该志开篇《光州志序》即言:“光郡处天中之右,其形胜则襟弋山而带淮海,其风俗则多淳厚而尚气节,其人物则励忠贞而富文绮,其土赋则田中上而错上中……”。志中《山川》一节的开篇则言:“浮弋山,州名本此,在光山县北八十里,北至息县仅五里,以淮水所限属光山,一名扶光山,又名浮光。”又言:“郡本无山,浮弋又非州境,然前志必首列之,以郡名所由立也。至土岗数重亦大有气势。故孟志奚以山名之”。这不正合唐时先贤刘禹锡(772-842年)所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吗?虽然浮光山所属的具体县治在变化:光山、息县等,但是,这座山一直就是属于大光州范畴的,属于紧靠着“弋阳城”或者说“光州治”西北的一座山脉,而被赋予无尽的人文资源,成为光州的风水之山。



今天城市中的楼房越来越高,大气似乎也变得不再透明,记忆中出门可见的远山“西峙”似乎成为记忆。值得庆幸的,随着环境的逐步好转,我们现在可以看到远山的机会越来越多了。下面两张照片,就是在黄国故城旁的付店骆寨手机拍下的景象,似乎可以让我们可以一睹当年的盛况:




在美国传教士于民国初年留下的潢川老照片中,有一张城墙后方的远山,极其类似浮光山。似乎正是“弋山西峙”的真实写照。



三、固始有浮光山吗?


河南省社科院杨海中先生曾说:“(杨峰的)《以史说话:陈元光籍贯新探》一文为了否定陈元光为固始‘浮光陈氏’,采用了釜底抽薪的方法,说浮光山根本不在固始,而在潢川,有三部《光州志》所记为凭。”

杨海中先生没有说错,我是采取了“釜底抽薪”的方法。一个建立在假冒“浮光山”基础之上的“陈氏将军祠”、“奶奶庙”、“陈氏祖墓”,乃至依托这座假冒“浮光山”的假的“浮光陈氏祖地”的体系,都是极不稳固的,被吹嘘的越高,倒塌的几率就越大。我不“釜底抽薪”,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釜底抽薪”。现在越来越响亮的陈元光土著说、岭南说、河东说等等“杂音”,都是对固始这个假冒,却又拿不出任何真实史料做出的反应。

杨海中先生还有固始县地方史志研究室的许竟成先生为了证明固始这座假冒“浮光山”也是一座“浮光山”,提出在信阳这一块有三个“浮光山”之说:“查顺治、乾隆《光州志》可知,所记同名‘浮光山’者有三”。这是有违一名学者应该有的严谨的态度的。

他们说的第一座“在息县城南”浮光山,就是真正的、也是我上文说的那一座浮光山。此山虽然离息县县城仅几公里,隔河相望,但是迟至1951年才划归息县管辖(1989版《息县志》第84页)。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多说一句,固始做史志的同志高谈论阔,引经据典后言之凿凿地论断到:“从以上所述息县建置沿革可见,唐以前息县不隶属光州;而光州于梁时即置。由此可知光州之名不是因息县浮光山而名”。我真怀疑我遇到的是位假的地方史志研究室干部。




他们说的第二座“在光城东南”或“光州浮光山,在城东南”。这一说源于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卷六十八·总序》篇:“光郡之有志,自宋时始。《宋史·艺志》载有徐自明《浮光图志》三卷、李棣《浮光图志》二十卷,今其书久已不传……厥后又易为浮光者,以唐以前尝寄治于光城,城东南有浮光山。日既夕,光犹浮于山椒,故又名郡为浮光。”对照同一部乾隆《光州志·卷之五·山志》篇,此处的“东南”应为“东北”之笔误。此说在其他相关史料记载中均未再出现,是孤例,是笔误。这个在我《以史说话——光州、固始志书中的陈元光》已有论述。我们读书,看古书不可机械地去学习,而应该辩证地,前后联系的去看待。杨海中先生也说:“今天在使用上述资料时,应去伪存真,不可盲目轻信。”对浮光山“在光城东南”一说,我们是完全可以否定的,这一点正是对古史料去伪存真的一种扬弃,而非“回避”,更不能成为证明我述说“错误”的证据,那是可笑的,也是不严谨的。

他们言之凿凿说有三座浮光山,实为这最后一座,即第三座假“浮光山”做铺垫:“固始浮光山,在县城东50华里,乾隆《光州志·忠义列传·陈元光》载:‘汉建武间,有祖名孟琏者为固始侯,死,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子孙因祖葬于浮光山之麓,而家于固始,可知陈孟连所葬之浮光山是固始浮光山。”我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位史志砖家是怎么从“祖葬于浮光山之麓”就推断出其子孙就“家于固始”?又反过来再推断出这个浮光山就“是固始浮光山”的?一头雾水。

有关陈氏“子孙因而留家焉”的浮光山,在《光州志》等史料中有多处明确的记载,上文已有介绍,不再累述。被坚持“固始说”捧为至宝的乾隆《光州志·卷五十六·忠义列传》篇中的记载:“唐 陈元光,字廷炬,弋阳人……其系本于胡公滿,后子孙以国为姓,遂易妫为陈,汉建武间,有祖名孟连者为固始侯。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其实,当你真正地了解了“浮光山”、“弋阳”、“光州”、“浮光陈氏”这几者中的关系时,你会明白,这个记载更是直接折射出陈元光的出生地就在浮光山南麓的弋阳城里。


四、“浮光陈氏”之源


“浮光陈氏”和浮光山有着深厚的渊源。这一支陈氏,因为陈元光南开闽漳,是陈氏走向世界的起点;而今的漳潮、台港陈氏多为浮光陈氏之后裔。在中国,陈姓是大姓,以七千万的人口位居第五位;在海外,五千万的华人中,又有“陈林半天下”之称,庞大的家族使陈氏成为炎黄子孙的望族。在新加坡有一个很有影响力的陈氏总会,由十一个陈氏宗亲团体发起组成的陈氏总机构。其中即包含有“浮光陈氏公会”。

今天的陈氏研究有个说法:“陈姓,源于宛丘,盛于颍川,望于光州,南开闽漳,遍及全球。”这个说法正和我们研究“光州文化”相吻合——以河洛文化为中心的黄河文明构成了华夏文明的主体,随着民族的融合以及文明的扩展而逐渐向外蔓延,最终形成中华文化。在考察光州近三千年历史及人员迁徙史,光州正是河洛文化向外蔓延的一个重要节点和接棒者、延续者,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是依然生活着、联系着海内外千家万户的百家姓文化。

“浮光山”与“光州”或者“光州弋阳”得名之间的关系,上文已有介绍,这里不再累述。而“浮光”一词一直就是光州或者弋阳的代名词。

据《霞漳陈氏》记载:“(陈詠)守龙岩龙门里,命长子章甫兴光州旧第居之。”这个记载和顺治《光州志》卷七《官秩考·宦业》篇中的记载是相互映衬的:“元和十二年,詠卒,(章甫)扶柩归漳。敬宗初,复补光州司马,加团练使,士民爱如慈母,弟四人俱在漳,而公竟居浮光焉。”

顺治《光州志》中,郡人陈棐撰写的序言亦为《浮光志序》。在两宋,光州最早出现的两部志书,都叫《浮光图志》。

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年)六月。王适和曹焕访苏轼。苏轼作词,让曹焕转交其父光州知州曹九章,相互慰藉:“些小白须何用染。几人得见星星点。作郡浮光虽似箭。君莫厌。也应胜我三年贬。//我欲自嗟还不敢。向来三郡宁非忝。婚嫁事稀年冉冉。知有渐。千钧重担从头减。”浮光,即光州,“作郡浮光”即任光州知州。

元代许有壬在《马文贞公神道碑铭》写到:“大奸复相,左迁开平县尹,欲中伤之,退居浮光”。同时期苏天爵的《马文贞公墓志铭》也有:“公退居浮光之野,詠歌诗书,漠然不以介意”。《元史》卷一百四十三《列传第三十》也记载了:“亡何,奸臣复相,左迁开平县尹,因欲中伤之,遂退居光州”。这三段记载的都是同一件事,文中的马文贞即被誉为“中原硕儒”的光州人马祖常。这里让我们明显看到“浮光”等同于“光州”的事实。



在近现代,潢川第一才子孙海波更是把“浮光山”等同于“潢川”。孙海波是一位不管世事变迁,一门心思只做自己学问的著名学者,古文字学家,甲骨文专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教育家。他对家乡的热爱扬溢于他的著作之中,他的签名使用最多的就是:“潢川孙海波”,或者“浮光山民海波”。

总之,以“浮光”代指“光州”的例子不胜枚举。

理解了这些,就可以理解《光州志》中,“有祖名孟连者为固始侯。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陈孟连的后裔定居潢川南城,就是浮光山南麓的“弋阳城”,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因为弋阳城就是因为在浮光山(弋山)之南而得名。并且在当时,弋阳城就是豫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市。

浮光陈氏,因为陈元光南开闽漳,是陈氏走向世界的起点。而“弋阳”与“光州”与“浮光山”与“浮光陈氏”之间的密切关系,也折射出陈元光这一支陈氏的原生活地就在“浮光山”南麓的弋阳城中。


五、哭泣的浮光山


因为“浮光陈氏”之名,固始不断地强调他们与“浮光山”的历史渊源。《浮光陈氏英烈传奇》称:“固始东乡的安阳山最高处曰浮光峰,终日浮光缭绕,因之古称浮光山”。但是,地方志书里记载的浮光山却和固始是无缘的。甚至固始自己的明清两代《固始县志》对此亦无记载,不知何来的“古称”之说?

固始县的这座安阳山,在《光州志》中的记载是:“安阳山 一名大山,在固始县东南五十里,巍峨高耸,上有白龙池。”此山与《光州志》中记载位于潢川县西北今息县境内的浮光山,不说“南辕北辙”吧,最少也是“西辕东辙”了。信阳市作协主席,曾经长期生活在固始陈集的陈俊峰先生是这样介绍此山的:“陈氏将军祠东南,就是浮光山,而更多时候,我们都以自己所处的方位称它为东大山、南大山、北大山、西大山。现在称安阳山,也叫安山。”

1987年福建云霄县与固始县以“历史渊源血脉亲情为纽带”缔结友好县。以至于今天在固始县的对外宣传中,为了拉近与福建云霄县的感情,还要在这二合一的“安阳山浮光顶”上再附会上一座“云霄殿”。在固始县铺天盖地的宣传中,安阳山头果然被浮云遮日,可惜,浮云终归不是“浮光”,遮蔽的了一时,岂能遮蔽的了一世?远在台湾的中华河洛文化研究会廖俊杰理事长都知道:“因為有許多人都知道當初冒建陳氏將軍祠、七星伴月園(陳犢墓)及大山奶奶廟等的來龍去脈,且相關人都尚存世,此不可說之痛也。”更不要说还有那些以此为荣,还在到处炫耀这是他们的政绩工程,曾经参与此事作假的那些前任们……可以说,把陈集“山陕会馆”改建为“陈元光祠堂”、“安山”或“大山”改为“浮光山”以及“陈氏祖坟造假”等在信阳这一块就是一个皇帝的新装,只要是关注陈元光问题或者关注根亲文化的,人尽皆知。

使我哭泣的却不是这“浮光山”遇到了“李鬼”,而是这样的一座文化名山,近些年却被招商开矿采石,一块块的租赁置卖,直到所有的山体被彻底摧毁,在千百吨炸药的狂轰乱炸下,把濮公山炸成了满目苍夷的“濮公湖”。过去的半山腰成为今天的“主峰”,曾经的主峰,今天竟成了湖泊……如今矿石被被野蛮的开采殆尽,在这里留下的却只有被拆除的庙宇遗迹,和被废弃的采石工厂,以及山脚下无人问津的低矮砖瓦屋舍,整体一副萧条破败不堪的模样,让人何其心痛。或许息县只是1951年后,才行政划有了此浮光山,他们对浮光山没有历史的渊源和情感,以至于才会有炸山成湖之举。

曾经的浮光山啊,曾经的东南第一峰,似乎已成为远去的记忆,再也无法挽回的历史。浮光山的传说,似乎只能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直到若干年后被彻底忘记。如果浮光山也曾有生命,在那些被炸药摧残的日日夜夜里,想来她必定是泣血哀嚎,而我们却没有顾虑她的感受。如今历经伤痛折磨,被炸成“天坑”的浮光山似乎已经死去,曾经被苏轼赞为“东南第一峰”的浮光山,伴随着沉痛的历史步伐,似乎已经轰然倒塌,远离了天穹的浮光山啊,也似乎永远地消失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之下,再也寻不到有关于它的任何传说……

我为她哭泣,一次又一次的去回忆她的过去,我要抹去眼泪,为她留下更多的文字来诉说这浮光山,不尽的、曾经辉煌的过去。

值得欣慰的是,2017年3月,历时数年,息县政协文史委编撰的《濮公山史话》已由中州古籍出版社正式出版。作为一方权威的山志、史志,固始那假冒的“浮光山”还需要我再去“釜底抽薪”吗?相信我们会将她的传奇续写进每一位爱她的、曾经“光州”的后代、浮光陈氏的后人心中。更值得高兴的是,潢川撤县改市恢复光州之名也取得越来越多的共识,光州回归的脚步也是越来越近。



我们这些生于斯长于斯,光州的子民,世界各地浮光陈氏的后人们,我们不要把她忘记,那是我们曾经的光荣,曾经的辉煌,曾经的记忆,曾经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