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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病中不宜多吃,王洛宾只盛半碗饭,三毛怒斥:你想饿死我吗

1990年8月22日,47岁的三毛从台湾第二次飞抵乌鲁木齐,下飞机后,三毛拿着行李住进了77岁王洛宾的家。


三毛与王洛宾

这天,王洛宾照例外出参与纪录片的拍摄,回到家时,三毛已经做好饭了。王洛宾去厨房盛饭,当他把饭碗递给三毛时,三毛的脸色立马变了,她怒斥道:“盛那么少,想饿死我呀!”


第二天,三毛就搬去了华侨宾馆,这是她住进王洛宾家的第9天。不久后,她就返回了台湾。


离开乌鲁木齐仅仅121天,也就是1991年1月4日,三毛在医院自缢而亡。那之后,她与王洛宾的关系被大肆报道,有媒体甚至将三毛的自缢归因为在王洛宾处受了情伤。


两人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三毛为何会因一碗米饭而愤然离开?三毛的死真的和王洛宾有关吗?一起走进这段传奇的忘年恋。



1、见面两次就表白:两人的爱70%来自想象


三毛一生情路坎坷。大学期间,她和学长舒凡恋爱,并要求毕业后就结婚,可舒凡不愿意,两人因此分手。失恋后,三毛自杀未遂,手腕上缝了28针。


为治愈情伤,三毛远赴西班牙求学,在那里认识了小自己6岁的荷西,荷西对她承诺:“你等我6年,6年后我们就结婚。”


三毛并没把荷西的承诺放在心上,回到台湾后,就和一个画家恋爱了。可结婚前一天,才发现画家是个有妇之夫,更可气的是,对方还大耍无赖,要求三毛赔偿才能取消婚礼。

三毛与荷西

随后,三毛又和一位德国老师相恋,正当两人爱得热烈时,男方却因心脏病发猝死,三毛服安眠药自杀,再次被救回。


1972年,三毛带着情伤再赴西班牙,不久就和荷西重逢。两年后,两人在撒哈拉沙漠结婚并定居。三毛终于过上了梦想中的婚姻生活,可仅仅6年后,荷西就在工作中出意外去世,那之后,她把对丈夫的感情都写进了文字里。


因为文字,三毛名声大噪,可各种流言蜚语也来了,有人说荷西根本就是虚构的人物,还有人说,三毛被荷西抛弃了,这才让荷西“死”在她的作品里。


和三毛一样,王洛宾也在感情上历经坎坷,在事业上备受质疑。


1937年,王洛宾与杜明远结为夫妻,杜明远浪漫多情,两人爱得如胶似漆。结婚后,王洛宾带着妻子远赴西宁收集民歌,可杜明远无法忍受西宁的恶劣环境,独自定居兰州。不久后,杜明远就爱上了别人,并提出了离婚。


离婚后,王洛宾心如死灰,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随便找了个人结婚。婚后,他与妻子黄玉兰日久生情,可5年后,黄玉兰就病逝了。

黄玉兰和两个儿子

那之后,王洛宾再也无心情爱,独自度过了几十年艰难困苦的生活。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音乐上,写下了一首首可能永远不会被唱响的民歌。


到了70年代末,王洛宾的歌曲被大量传唱,鲜花荣誉纷至沓来。可因为歌曲素材都来自民间,就有人质疑他并不是原创者,王洛宾因此备受困扰。


人总是喜欢和自己相似的人或物。


1990年,三毛在《明道文艺》上看到一篇关于王洛宾的文章,文章写的是《在那遥远的地方》背后的创作故事:王洛宾爱上了草原女孩卓玛,因为自己早有家室,只能把所有爱写进歌里。


这种浪漫的创作情节,和三毛把感情都放在文字里的习惯如出一辙。这极大地激发了三毛的好奇心,她主动联系了文章的作者,要到了王洛宾在新疆的住址。


1990年4月16日午后,三毛来到了乌鲁木齐王洛宾家,还没等王洛宾询问她是谁,三毛就主动开口:“是王洛宾先生吗?我是三毛,受台湾《明道文艺》编辑部的委托,为你带来了稿费。”


那时三毛的书已经风靡内地,王洛宾急忙把她请进了家门。


三毛观察了一圈房子后问道:“一个人住在这么空荡的房子里,洛宾先生不寂寞吗?”



王洛宾指了指钢琴说道:“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有钢琴陪我。要说寂寞,你一个人流浪岂不是更寂寞吗?”



三毛笑着说:“流浪不就是为了排解寂寞吗?”


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很显然,三毛对睿智又幽默的王洛宾印象很好。


那天,王洛宾为三毛唱了好几首歌,一边唱,一边聊自己对艺术的看法,对人生的感悟。为表谢意,三毛也唱了自己的名曲《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三毛唱得投入,王洛宾听得也入神,一曲过后,他还风趣地说:“不用问,我知道你从台湾来!”


相见恨晚,大概说的就是三毛和王洛宾的相遇,两人从白天聊到深夜,才依依不舍地分别,并相约次日再见。


第二天,忙完工作后,王洛宾赶到三毛下榻的宾馆,再次促膝长谈。这一次,三毛发挥了作家的特质,问了王洛宾许多问题,她这才知道,原来王洛宾的人生经历和自己是那样相似。


三毛本想再多留一段时间,无奈早已经定好了去四川的行程。当王洛宾走出宾馆时,三毛在他身后大声喊道:“给我写信啊,回去就写,我到台北就能看到你的信了!”看着三毛纯真的笑脸,王洛宾的内心升起了一股暖流。


结束了四川的行程后,三毛马不停蹄地赶回台北,一进家门,她就迫不及待地翻看信箱,她太想看到王洛宾的信了,可惜找了一圈都没有。


三毛只好先去照相馆把在新疆的照片洗出来,翻看照片,她发现自己和王洛宾原来有那么多相似之处:他们有一样的牛仔帽,一样修长且有力的手,一样喜欢在台灯上盖一层纱。

王洛宾和三毛紧握的双手


再回忆王洛宾的人生经历,她幡然醒悟,多年来,她追求的不就是像王洛宾这样忠诚、浪漫且传奇的爱人吗?


思及此,三毛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信纸,用她那斜斜的字体写下了自己的爱恋:


洛宾,我不要称呼你老师,尊敬与爱,和称呼无关,我也不认为你的心已经老了。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在爱你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的。秋天一定见面。


当王洛宾接到这封来自海峡对岸的表白信后,第一反应是不知所措,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吸引一个小30岁的女人,况且这个人还是三毛。


三毛在信中流露出的深情爱意,来回激荡着王洛宾的心,他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信,享受信中的缱绻深情。可王洛宾的内心又十分迟疑,毕竟两人相差了30岁。


在这种矛盾心理的驱使下,王洛宾提笔给三毛回信。信中,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三毛,只说自己是80岁的木乃伊。


三毛明白王洛宾对年龄的顾虑,她写信安慰道:“年轻或衰老和数字没有关系,关键看你的心是否年轻。永远不要向命运低头,必须对生命抱有狂热的态度。”


看了信后,王洛宾内心的怯懦被一种活力替代。他给自己制订了一个百年创作计划,后来他又嫌不够,改成了五百年计划。


不久后,三毛又在杂志上发表了文章《一鞭钟情》,她用生动的文笔描写了《在那遥远的地方》诞生的背景故事,并在文章中写道:“王洛宾的歌并不是单纯的民歌,而是一生寄情大西北的音乐家呕心之作。”


看到这里,王洛宾老泪纵横。那些年,总有人质疑王洛宾的歌曲不是原创。三毛却在文章中肯定了王洛宾的创作,这种理解让王洛宾感动不已,对于这份感情,他又多了一份坚定。


那之后的三个月,两人写了15封信,南来北往的书信刚一上路,又迫不及待地提笔,信里总有说不尽的思念,道不完的关怀。


三毛曾说过:“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长地久的。”


然而,王洛宾却说,三毛对自己的了解百分之三十是从文章上看来的,百分之七十是她想象的。事实上,王洛宾对于三毛的了解也是这样。


在三毛表白之前,两人只见了两面,大部分的交流都是通过交谈和书信,并没生活在一起过。也就是说,两人的爱情,大部分也是想象出来的,这也为两人的感情悲剧埋下了伏笔。


2、同住9天就分开:因陌生而相爱,因了解而分开


1990年8月22日,三毛飞抵乌鲁木齐,她热切地希望见到日思夜想的王洛宾。可迎接她的却是意想不到的场景。


当时,新疆电视台正在为王洛宾拍摄一部纪录片,王洛宾向剧组请假去接三毛。导演得知三毛要来,大喜过望,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炒作机会,执意要去机场拍摄两人的见面场景。


王洛宾在创作上十分有才华,但在生活中却有些优柔寡断,不懂拒绝。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答应了导演的拍摄请求。


那天,王洛宾一改往日的休闲装扮,换上了正式的浅蓝色西装,甚至还拿着一束鲜花,来到机场接三毛。

王洛宾在机场接三毛


三毛虽然也是公众人物,接受过大大小小的采访,可她本人并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把私生活暴露在镜头下。


三毛一下飞机,发现摄像机对准自己时,她大喊一声:“我抗议。”随后退回到飞机的座位上,场面一度很尴尬。王洛宾只得硬着头皮安慰三毛:“下面都是朋友,不要害怕”。


三毛虽然极不情愿,但顾及王洛宾的面子,还是勉为其难地下了飞机。闪光灯“啪啪”地亮个不停,三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在车上时,三毛一直闷闷不乐,直到回到王洛宾的家,才消了气。因为王洛宾为她准备了温馨的房间:一张小席梦思床,全新的被褥,还有她喜欢的台灯。为表谢意,三毛送了王洛宾一盒录音带。


可第二天,导演又提出要求,希望拍摄一场三毛送录音带给王洛宾的戏码,且拍摄手法很做作,三毛认为纪录片就应该记录事实,不愿意做戏。可王洛宾早就习惯了这种拍摄方式,便劝三毛再帮帮自己。


三毛只得再次配合拍了几场戏,如果不是真爱,向来洒脱的三毛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请求?


这几场戏拍完后,王洛宾继续外出拍摄,三毛则承担起烧饭做家务的任务,她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俨然一个家庭主妇。她甚至穿上一身专门从尼迫尔买的藏袍,扮演起了第二个“卓玛”,只为搏王洛宾一笑。

三毛扮演的卓玛


不仅如此,三毛还主动提出要见王洛宾的儿子王海成。见面后,王海成的儿子称三毛为“奶奶”,三毛开心地给了孩子100元红包。


三毛甚至提议让王海成帮自己在乌鲁木齐买一套房,因为她以后每年夏天都要来新疆住。由此可见,三毛是真的想和王洛宾好好在一起。


《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有这样一段话:女人把自己的付出全都记在心里,她们相信总有一天,男人们会突然醒悟,并把所有欠账都补上。可男人就像消防员,只有等起火的时候才会奋力去灭火,其余时间,他们只会睡大觉。


三毛期待自己的付出和隐忍能换来王洛宾的感激和体贴,可王洛宾向来不是个体贴之人。


王洛宾的第一段婚姻,虽然是妻子出轨导致婚姻的破裂,但也是因为王洛宾一心扑在事业上,一年都难得回家几次,这才导致了感情疏离。


几十年过去了,王洛宾仍旧是那个把事业看得比感情更重要的人。那时,王洛宾大部分时间都用于拍摄纪录片,很少有时间陪伴三毛。即便王洛宾在家,家里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这让不喜欢热闹的三毛苦恼不已。


她曾对王洛宾的儿子王海成抱怨:“我本来是来看你父亲的,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你父亲心太好了,家里从早到晚人都不断,还要去拍什么电视。”



心理上不舒服,身体上不适应,到了新疆的第三天,三毛就病倒了。可即便她已经卧病在床,王洛宾还是每天按部就班地去拍纪录片,只是找来一个女学生照顾三毛的生活。


更让三毛难受的是,每当提及关于两人未来的生活时,王洛宾总是刻意回避,实在回避不了就通过唱歌和讲故事转移话题。


这天晚上,三毛终于忍不住了,她对王洛宾说:“我想在新疆常住。”


王洛宾却说:“我们这儿比较艰苦,你还是住在台湾好。”


三毛毫不在乎地说:“洛宾,我和你一样,有坚强的毅力和耐力,有吃苦的精神,有苦中作乐的本领。我们会生活得愉快的。”


王洛宾沉默片刻后说:“萧伯纳有一把破旧的太阳伞,出门带它仅仅是为了当做拐杖用。


王洛宾把伞比作自己,意思是自己年迈,不适合三毛。聪明如三毛,当然明白王洛宾的意思,她不再追问,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王洛宾照常去参加纪录片拍摄,回到家已经傍晚了。三毛做好了晚饭,看着一桌子的好菜,王洛宾欢快地去厨房盛饭,很快就端出来两碗饭。


谁知三毛接过饭一看,突然就变脸了。这就出现了文章开头那个场景,三毛因为一碗饭对王洛宾大发雷霆。


第二天,三毛从王洛宾家里搬了出去,住进了宾馆,这是三毛住进王洛宾家的第9天。不久后,三毛就回了台湾。


三毛临行前,王洛宾带着几个朋友前去探望,三毛抱着王洛宾哭着说:“我就要你一个。”


王洛宾的心情很复杂,看着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女人,说不心软是假的,但对于三毛希望定居在乌鲁木齐的想法,他仍旧惶恐不安。王洛宾安慰三毛:先分开一段时间,等冷静地想清楚再做决定。


经协商,三毛决定次年4月再来新疆,届时两人再从长计议。


有人说,王洛宾和三毛的感情悲剧源自巨大的年龄差。初看两人的故事,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仔细一想,却发现两人无法走到一起,最本质的原因是他们对感情的要求完全不一样。


三毛从小家庭条件优越,她追求爱情时,从来不在乎物质条件,是典型的有钱饮水饱。因此,在条件极其恶劣的撒哈拉,她仍旧能把日子过成诗。


可王洛宾不一样,他的第一段婚姻,就是恶劣的生活环境导致了夫妻的离别,这才有了后来的婚姻破裂。后来的几十年,他经历了无数生活上的苦难,因此,虽然他在歌曲创作时是个浪漫派,可到了生活中,却是现实派。


这样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势必矛盾重重。三毛希望远离名利,关起门过二人世界;可王洛宾放不下名利,甚至愿意为了名利牺牲个人生活。


这种矛盾落实到生活中,就会变成一个个具体的冲突。就拿那碗没盛满的饭来说,三毛认为王洛宾没盛满饭就是对自己不够关心,可对王洛宾来说,他只是觉得三毛大病初愈,胃口一直不好,盛多了也吃不完。


三毛的愤怒并不是因为那一碗饭,而是对两人截然相反的三观的抗争。因陌生而相爱,因了解而分开。或许这就是爱情最大的无奈吧。


3、分别121天后三毛自缢: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三毛离开后,王洛宾既歉疚又不安,他写了一封又一封信,却迟迟没收到回信。许久后,三毛才淡淡地回信说:


“离别当然很痛苦,可是人活着就免不了离别。一般性的小小离别,已经不能使我伤痛了,这点倒是相当遗憾。”


三毛曾承诺会帮王洛宾解决去新加坡演出的服装问题,可演出时间临近,却一直没有消息。


很显然,三毛的感情在冷却,可王洛宾的感情却在升温。他为三毛创作了一首《幸福的E弦》,随信寄给三毛,可三毛不仅没有热情的回赠,就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直到1990年12月11日,三毛才给王洛宾回了信,这封信也成了她的绝笔信。三毛在信中说自己已经和一位英国老友订婚了,并表示以后会定居英国。


看完信后,王洛宾后悔极了。可事已至此,王洛宾只能真诚地祝福三毛:“凡是你爱的,我都爱。”


1991年1月4日凌晨,三毛在医院用一双长筒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王洛宾在广播上听到这一消息时,悲痛欲绝。他在家里为三毛设置了小小的灵堂,对着三毛的仪容,借酒消愁,最后因身体不支,住进了医院。


出院后,王洛宾打开三毛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在上面写着“忏悔吧”,并为三毛写下了最后一首歌曲《等待》: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三毛去世后,关于她自杀的原因众说纷纭。其中一个是为情所困:三毛一直忘不掉荷西,后又在王洛宾处受情伤,爱而不得只能自杀。


事实上,三毛从新疆回到台湾后一直闷闷不乐,几乎和外界断绝了往来,就连父母和最亲近的朋友也极少能联系上她。


后来,三毛和英国老友李珂订婚,并写信告知王洛宾。按道理,订婚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可三毛在那之后心情更糟了。


不久,在台湾金马奖上,电影《滚滚红尘》一揽众多奖项,唯独身为编剧的三毛没有获奖。1991年1月2日,三毛因子宫内膜肥厚被送进了台湾荣民总医院。


检查后,医生准备给三毛做一个小手术,并告诉三毛:“这只是一个小手术,手术结束后,回家配合药物治疗,你的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


可悲观的三毛却认为医生的话只是安慰自己,她认为自己肯定得了不治之症,治不好才会让她回家。


爱情上的失意,事业上的挫折以及身体上的病痛,终于拖垮了三毛,1992年1月4日,她用一条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三毛死后,王洛宾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如果两人没有因为那一碗饭而吵架,如果他把三毛留在了新疆,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可惜,没有如果。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三毛的人生因浪漫、多情、敏感而精彩,也因此而结束。而她与王洛宾的忘年恋,注定是一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