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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活跃在全球经济大舞台上的多是男性企业家。有评论家认为,中国在21世纪初迎来了“她力量”。她们从灶台抽身走向商界,凭借温婉细腻、过人胆识,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由于记者这份职业的带携,老曹荣幸与这些“她”相遇相知。在我的采访中,这股粉红领导力中蕴含着不可低估的柔性力量。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一年一度的“三八”国际妇女节如约而至,“老曹观经”专栏开张了。在这个专属于全体女性的节日里,老曹给广大女性送上诚挚的节日祝福,为每一个奔跑在奋斗路上的“她”点赞加油。即日起,老曹将不定时更新对东莞经济动向和产业发展的所思所想,希望能带给您启发和共鸣。
女首富的财富是什么?
老曹平常主跟经济口线,在采访中大多以男性为主。但在近几年的职业生涯中,接触的商界女性掌舵者越来越多。在东莞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时代,她们蜕变得如此美丽。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普通工作日,老曹来到某全国最大的造纸企业办公大厦里,等待着一场期盼已久的专访。那是一个风格异常独特的办公大厦,它的主人(我们可称为她为“A姐”)也是个复杂的多面体——混杂着爽朗、情绪化、精明与草根气质。
前20多年创业的成功将中国“女首富”的桂冠一度戴在她头上。她创富过程中蕴含的商业眼光、意志和力量在男性主导的商业世界里“万绿丛中一点红”。她显得惶恐,她起初以为最大的压力来自纯商业——只要快速扩充产能、在成本加大的情况下保持利润率就可交差了,却没想到在商业伦理上被绊住了脚。那几年,她突然成为一个完美的靶子,陷入一个又一个舆论漩涡——那也是老曹得以荣幸见到她的原因之一。
她本人不是一个能了无痕迹地把控自己喜怒情绪的人,“我就是性子急”,她真诚待人所以有话直说,却常被瞬间放大。她觉得委屈,挫败感袭来,于是在大部分时间里,她躲避着媒体的追逐。
“房地产能赚多少钱,我也不会去做。我们是非常专一的,白手起家,做一行爱一行。”“财富不是个人的,未来能否抓住中国经济发展的机遇,带领这一万多名员工过得更好,才是我的追求。”那次专访,张茵对答媒体明显圆滑得多,尽管有时会忍不住迅速地陷入激动、愤怒的状态,但话说到一半仍能收放自如。
偶尔翻开采访笔记时,常会看到那段难忘的专访片段。我常想,女首富最大的财富到底是什么呢?复杂的经济与社会环境对她这种商业领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公众的要求更多超越商业、社会责任感——这是这位女“首富”优先于其他商业领袖提前感受到的,那才是比所谓的中国“女首富”更大的财富。在老曹后来几次采访中,她依然目光明亮,短发圆脸,挂着无拘无束的笑容。
她创业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21世纪是一个女性和男性同台竞技的时代,性别差异从来都不是成功的条件或壁垒。甚至女性所特有的性格特点和处事方式,使成功来得更加容易。
在几年前某次采访中,老曹遇到一对创业的夫妻。看妻子的名片赫然写着“董事长”的名字,而丈夫只是“总监”。“老婆形象好,口才好,情商高,让她放在‘一把手’位置利于公司发展,我就躲在后面默默搞研发、生产就好。” 丈夫直言不讳。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位丈夫的高明之处——他的妻子不仅成了他们公司的活招牌,还在各大商协会上担任要职,凭借温婉细腻、过人胆识,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正是凭借着坚忍不拔的勇气和女性特有的品质,她们甚至投身于一些外界难以想象到的行业中。
某位认识多年的女企业家(我们可她称为C姐)从事的便是电梯制造。她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个人特征是,瘦小的身躯内隐藏的强大爆发力。她感情丰富,具有亲和力,直爽、诚恳,同时开朗乐观,组织能力强,不轻言放弃,自称是“不倒翁”。
我问她,女性这个身份对她创业产生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她说是亲和力。她创业的起点很高,在十几年前电梯行业仍以代工为主时,她便坚持只做自主品牌。但外界对她公司的品牌,更认可她的名字——“阿连牌”,足见行业内对她为人的认可以及她的处事智慧。
有意思的是,另一位东莞知名电梯制造企业掌舵者也是女性。尽管和她不算相识,但在多次与她公司相关的采访活动中,也可窥探她的变化——带领着“东莞制造”的电梯走出国门,进入迪拜、新加坡(全球电梯业标准最严格的国家)等高端市场。
从女性到老板的角色转变,这几位姐姐自叹压力不小。在另一位女性企业家(我们暂时称为D姐)的办公室里,长期挂着一幅“舍得”的字画。她说,为了创业,她舍弃了一个女人基本的生活。从2003年到2014年,她几乎和世界脱节,埋头做事业。直到2015年,通过在市场回访客户才发现世界已经变了。最近几年,她加入了一些商会,圈子扩大了,整个人看起来更精神饱满。
当困难排山倒海来时,她们庆幸自己是女人,可以用女人特有的柔性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第一次采访时C姐有一个片段让人印象深刻——不少技术人员正是由于敬佩她个人的品质和精神,慕名而来。因此,当记者问及她最值得骄傲的事时,她说是团结了一批精英。
向了不起的“她力量”致敬
“她时代”拥抱“她力量”。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和妇女自身素质的持续提高,女性创业就业的需求、动力、观念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越来越多的女性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舞台上大放异彩,国家的发展、民族的兴旺、社会的进步,离不开“她力量”的推动。在前进征程上,有无数英勇无畏、顽强拼搏的女性身影。
“大国工匠”韩利萍潜心钻研技术,以一身精湛的数控操作加工技艺,为长征系列运载火箭发射保驾护航;“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获得者陈薇院士,一次次与致命病毒短兵相接,一次次在“无形战场”拼死搏杀,面对疫情,发出“除了胜利,别无选择”的铿锵之音……她们在平凡的岗位上坚守奉献,绽放别样芳华。
写这篇稿前,我特意网上查了“她力量”。惊讶地发现,这个名词在网络上至少存在十年以上,尤其是近五年来,“她力量”更是频繁见诸报端(其中不少还是官方主流媒体),甚至已经商业化。
网络上利用“她力量”做文章的大小活动数不胜数。有商业机构甚至在2018年就举办了中国女性领导力高峰论坛,呼吁打破外界给予女性的传统人物设定,激发社会支持关爱女性事业的热情。最新一个较热的当属《乘风破浪的姐姐2》,联合了全国妇联寻找“巾帼她力量”,上榜者还有机会在芒果台上与浪姐们同台竞技。
商业领域关注“她力量”是好事。某种程度上说明全社会正在行动,给予她们更多的关爱和呵护,进一步消除对她们的歧视和偏见,保障她们的合法权益,让每一个“她”以更加自信的姿态、更加饱满的精神,激扬巾帼志、建功新时代。
打破性别的固有人设,做淋漓尽致的自己。向了不起的“她力量”致敬,为每一个“她”献上最好的礼遇。不只在节日这一天。
老曹也是一位女性
文字:曹丽娟
摄影:曹丽娟供图
编辑:李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