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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照门之后:各自凋零

1995年,香港金像奖颁奖礼隆重举办,华灯璀璨,明星云集,最受瞩目的最佳女主角开奖环节,开奖嘉宾刘晓庆和郑裕玲一同亮相。


此刻的刘晓庆,不仅是影后、明星,还是坐拥千万身家的老板,自信心爆棚,气场强大到让郑裕玲低声讨要电话号码。



那一年,香港娱乐圈仍处于黄金时代,但这已经是尾声了。繁华中嗅到危机的艺人,正在找寻一条更有前途的路,有人飞去好莱坞,有人渡到宝岛,有人回到内地。


刘晓庆宣布最佳女主角是袁咏仪,凭着电影《金枝玉叶》夺魁,这是袁咏仪连续两年拿到金像奖。站在台上,还算新人的袁咏仪满含热泪地说着感谢:


香港的导演们,真是好疼我,给我这么好的角色。


话音刚落,香港电影市场开始走向低迷,预算少了,角色没了,原本热热闹闹的片场,少有剧组开工了。没钱开工,导演们也没办法疼袁咏仪了。


1997年,袁咏仪拍了一部庆祝回归的电影《拥抱朝阳》,这是她的首部合拍片,跟国家一级演员潘虹合作。拍完这部电影后,她转头去了宝岛,开始接拍电视剧。


由此,袁咏仪成了许多人的童年回忆,《花木兰》里的女扮男装,《笑傲江湖》里的古灵精怪。演技真好,有她撑场,制作费不高的电视剧增色不少。


她拍的最好的一部电视剧,要属改编自白先勇小说的《孤恋花》,演了一位随着大时代漂泊,时时寻求依靠的佳人。


一个金像奖女主角,只能跑到异乡拍电视剧,搁在香港电影红火的年代,真是不能想象。有什么办法?1996年开始,就连原本一年能拍4部电影的周星驰,都慢慢变成一年一部,几年一部了。


周星驰很喜欢袁咏仪,在首部自导自演的电影《国产凌凌漆》里,他就把新人袁咏仪捧成女主角。这部电影,无论是题材、台词、还是后现代意义,都已经成为绝唱,谁也不会再拍了。



香港的女主角们,要么远赴异乡,要么嫁入豪门,失去这些如花似玉的女主角,衰落的香港娱乐圈,显得更加沉寂。


女人可以选择嫁人来退出江湖,男人却还得在江湖上混,开工再难,也得开。没有女主角怎么办?继续挖掘新人。


周星驰在1998年拍摄的《喜剧之王》里,启用了新人张柏芝,这位靠柠檬茶广告获得关注的女孩,甫一出境就让人眼前大亮:


这就是天生的女主角。


张柏芝以超过袁咏仪的速度走红,她比袁咏仪幸运,赶上了互联网时代,内地的80后网民喜欢在电脑上看港片,老一代女主角纷纷谢幕,没关系,还有新一代女主角张柏芝。


从《喜剧之王》开始,到《星愿》、《浪漫樱花》、《蜀山传》,或纯情、或浪漫、或武侠,张柏芝全能驾驭。


但是,人不能逃离时代,大趋势面前,张柏芝的昙花一现无法挽救港片日渐没落的命运,这位女主角的归宿,注定没有着落。


有人见过年轻的赵本山,说很像陈冠希;有人看到日渐老去的陈冠希,越来越像赵本山。


当2011年,张柏芝跑到东北,投到赵本山帐下,联袂拍摄电影《河东狮吼2》时,大家看着电影海报上赵本山的神情,如有所悟。


那是赵本山的黄金时代,虽然嘴上说自己就是一农民,永远是农民,但一身潮牌显露了他的底气。政协会上,一名代表对二人转文化提出质疑时,赵本山怒了,强硬的怼了回去,现场鸦雀无声。


强硬,是男人的毕生追求,东北老爷们赵本山也不例外。当他要投资拍电影的时候,帐下那几位东北美女杨晓燕王小蒙不足以担纲女主角,他把目光投向了香港。


林熙蕾,早年以性感著称的美女,成为《大笑江湖》的女主角。不过林熙蕾只是香港娱乐圈的一道开胃菜,演主角少,名气不够,满足不了赵本山的雄心。这时候,离婚后急着复出的张柏芝,走进了赵本山的眼帘。


张柏芝喜欢拍照,坐在“本山号”私人飞机里,在“刘老根”开业庆典上,她靓丽的身影伴在赵本山左右,大方地笑着。一身潮牌的赵本山笑容更灿烂,农民怎么了?从刘老三到朱重八,再到。。。有出息的全是农民。



这段蜜月期持续得不长,由于赵本山错过了会议,他诚惶诚恐地闭门谢客了。失去了赵本山,张柏芝只能零零散散的接活,几部电影成了票房毒药后,没人找她拍女主角了,她只得转战综艺舞台。


综艺这东西,要的是话题性。张柏芝虽然成了票房毒药,但身上话题满满,她的前任、她的前夫、她的儿子,她的恋情。。。


同一时间段,刘晓庆也在不断接活,入狱那几年,她的公司倒闭,资产变卖后也缴不清罚款,只好借钱。借钱是要还的,不接活怎么办。


于是,时隔20年的两代女主角相遇了,她们合拍了电影《杨门女将之军令如山》,年轻的张柏芝演女主角,年老的刘晓庆作女配角。上映后票房扑街,总共3000万。


这一刻,刘晓庆心中可能泛起悔意,如果当初不放弃编制,严格服从上级安排,她已经按少将级别退休了。闲来无事出门走走,到哪里都是高接远迎,被尊称为“刘老”。


这一刻,张柏芝来不及后悔,她还年轻,孩子要养,日子还长,总要找个归宿。所以,当她被拍到跟龙哥腻在一起时,圈里人丝毫不惊讶。这年月,也只有爷爷曾经飞夺泸定桥的龙哥,才能护得住这朵即将凋零的花。



龙哥人豪爽,却是暴脾气,开心的时候疼女人,发火的时候会砍人。2010年的夏天,著名导演鄢颇被砍倒在停车场,腿筋断裂,事后警方经过严密调查,抓获10名嫌疑人。


嫌疑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说是看到鄢颇抢走了龙哥的女朋友李小冉,他们作为朋友气不过,替龙哥出手。不过,这件事龙哥压根儿不知情,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人证物证俱在,法网恢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龙哥出了气,告别李小冉,揽上了张柏芝。


凋零的女主角,各有各的归宿。


刘晓庆终于等来了她的第四任丈夫,顺德家具大王是她忠实的影迷,年纪老了,还想重温那颗年轻的心。刘晓庆嫁入豪门,不用伺候婆婆,不用生儿育女,偶尔出来参加节目,有了老艺术家的范儿。


袁咏仪安安稳稳地渡过了中年危机,在宝岛拍完几部电视剧后,她又来到内地,接戏不多,有时与丈夫张智霖一起露面,夫唱妇随。


张柏芝,接拍的内地电视剧《如果,爱》播完之后,新工作没有着落,却传出了生产三胎的消息。


孩子的父亲是谁?有人说是新加坡65岁富豪,有人说是内地50岁富豪。也有辟谣,说张柏芝根本没怀孕,她就是吃东西恶心到喉咙了,呕吐不止。


一晃40年过去了,娱乐圈蓬勃发展,天生会演戏的女主角,越来越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