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想象中的动物是什么样子?
Twitter上一位博主根据孩子们的简笔画,还原了一组“奇妙动物”:有四肢短小但嘴部奇长的“马”,有面部表情秀逗的“土拨鼠”,有身体是长方形的“老虎”,还有一些不知所以的甲壳类动物。
在现代人的认知里这些动物并不存在,不过是孩子们天马星空的想象,然而也有很多曾经存在的动物,如今只能活在考古学家们还原的照片中,比如生活在毛里求斯岛上的渡渡鸟、生活在司令群岛附近的大海牛……按照世界《红皮书》的统计,过去300年几乎每年都有一些我们从未见过的“奇妙生物”,在黑暗的角落里永远地离我们而去。
也许你以为那些濒危或已经灭绝的动物离我们很遥远,现实中可能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因为一根网线,因为一场交易。
01 隐蔽的“血色产业链”
根据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的研究估算,每年和野生动物相关的非法贸易额高达200亿美元,是仅次于毒品和军火的全球第三大犯罪。
可能在不少人的印象里,野生动物非法交易仅仅存在于一些地下黑市中,所涉及的仅仅是一小部分人。现实却是,这条“血色产业链”就隐藏互联网上,梳理2016—2018年涉网非法野生动物交易的案件发现,48%的涉网案件中网络平台被用于单线沟通,44%的案例中涉及广告传播,而35%的案例和转账支付相关,社交媒体、电商平台甚至是网络广告都成了不乏分子的“交易渠道”。
比如IFAW(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的研究人员在2019年发现了一位声称所在地为越南的卖家,用中文在朋友圈中发布了所谓的“泡酒料”广告,“泡酒料”竟然是冷冻的虎仔死体。目前全球野生虎的总数仅存不足4000只,在全球范围内都是绝对禁止贸易的野生物种,却在朋友圈中被大肆“广而告之”,网络野生动物交易的猖狂程度可见一斑。
事实上,IFAW早在2007年就开始在中国监测网络上的野生动物交易,最终却成了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猫鼠游戏”。
IFAW的研究人员早期与百度贴吧等平台的内容风控合作,以关键词爬虫、手动查找的方式进行监管。然而不法分子从论坛、电商等公开平台,逐渐转移到了难以监管的社交媒体平台,甚至形成了一整套的“交易黑话”,几乎每一种野生动物都有约定俗成交易暗语,监管难度有增无减。
然而在各大平台加大人工审核力度,关键词拦截机制趋严的时候,野生动物的非法交易也开辟了新的路径:图片、短视频、直播等为不法分子提供了可趁之机。
IFAW曾在2019年都某平台一个月发布状况的研究中发现,6396条非法野生动物制品图片广告中,配图文字信息里不指名物种类别的占到了49%;基于信息流推荐的短视频,直接省略了关键词描述,研究人员只能通过肉眼去识别,想要在海量的图片和短视频中找到可疑的目标信息,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当然,打击野生动物非法交易的痛点并非无解。但网络野生动物非法交易也开始呈现出团队化、组织化作业的趋势,从盗猎、加工、收购到走私、运输、代理、售卖的每个环节都有封闭和半封闭的传播渠道,终归不是凭借IFAW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事。
02 “濒危物种AI守护官”上线
所幸,IFAW这样的公益组织并不孤单。作为把控信息传播最重要的“守门人”,互联网巨头们也开始自纠自查、主动承担社会责任。
当公众在百度搜索穿山甲、麂子等含有或涉及野生动物关键词时,页面顶部会自动提示“拒绝野味,守护家人健康安全”;电商平台也开始行动起来禁售“野味”, 当用户输入果子狸、肉獾、獐子等野生动物名词时,搜索结果中的违法商品已经被屏蔽,还会弹窗提示“一起向食用野生动物说不”的标语……
在图片、短视频等成为不法分子“避风港”的背景下,人工智能技术也逐渐参与到打击野生动物非法交易的行动中,典型的就是百度和IFAW联合推出全球首个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打击野生动物制品非法贸易的平台——“濒危物种AI守护官”。
借助百度飞桨工业应用级图像分类套件PaddleClas,“濒危物种AI守护官”定制打造了专用的图像识别模型,并将该模型通过飞桨预训练模型应用工具PaddleHub开源。之后飞桨团队还会联合IFAW对模型持续进行更新迭代,提供效果更佳、识别类别更全的服务。
其中飞桨图像分类套件拥有丰富的模型库,包含23个系列的分类网络以及117个预训练模型和性能评估,将基于PaddleClas及其业界领先的SSLD知识蒸馏方案得到的ImageNet 1k预训练模型,在IFAW10万张野生动物制品图片数据集下进行训练。最终将该模型通过飞桨Paddle Serving实现轻易部署并提供在线预测服务。
“濒危物种AI守护官”的第一阶段已经将大象、老虎、穿山甲三个物种纳入识别范围,经过5个月的反复测试和优化,整体识别准确率已经达到75%左右。截至目前,已经累计协助筛查近25万图片信息,准确识别出了3348幅目标野生动物制品图片,并追溯到807条非法交易广告。
“濒危物种AI守护官”识别象牙制品后会进行标注(右)
“濒危物种AI守护官”识别穿山甲制品后会进行标注(右)
与以往平台间的各自为战有所不同,“濒危物种AI守护官”的技术能力已经通过飞桨开源开放,希望联合更多的公益组织一同运用科技手段打击野生动物非法交易,更大限度地发挥技术在保护野生动物方面的作用。
毕竟技术和政策只是打击野生动物非法交易的手段,想要彻底铲除非法交易寄生的土壤,关键仍在于提升全社会的保护意识,比如持续向公众普及相关法律法规,不断降低违法举报的技术门槛。
也就是说,百度飞桨和IFAW联合打造的“濒危物种AI守护官”为野生动物的保护提供了可贵的技术样板,仍然需要越来越多的企业和平台加入其中,不断压缩野生动物非法交易的生存空间才是根本之道。
03 让科技为文明“护航”
需要承认的是,无论是百度这样的科技公司,还是IFAW这样的全球性公益组织,所聚焦的仍然是野生动物保护的环节,至于野生动物濒危的原因,人类文明的现代化可能是最大的元凶。
崛起的钢铁城市正在一步步侵占野生动物的生存家园,人类制造的污染气体和工业垃圾,随时可能让野生动物陷入险境,一些极端分子对野生动物的疯狂猎杀,都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归因于文明进化的副产物。
有些讽刺的是,当人类社会一度按下了“暂停键”时,动物的世界却重新沸腾了起来:有人在武汉拍到了在无人大桥下一路撒欢的野猪,一只2米多高的鸵鸟在昆明的东三环路上狂奔,广西柳州的湖面上飞来了号称“鸟中大熊猫”的中华秋沙鸭,英国的兰迪德诺小镇被一百多只野山羊“围攻”,新加坡的城市公园成了水濑的乐园……
然而人类文明的进程不可能停下来,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回到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但文明的进步与野生动物的保护并不相悖:科技作为人类文明的分支,让我们在野生动物的保护上有了“亡羊补牢”的机会。
比如20年前诞生的红外相机技术,凭借触发式录像、超长待机的技术特点,已经在野生动物保护工作中广泛应用。通过野外高清红外相机对野生动物生活轨迹和生活习惯的监测跟踪,可以制定针对性的保护措施,适时进行城市周边的生态恢复,打造适宜野生动物迁徙与觅食的生态环境。
当人类科技进入到人工智能时代,在野生动物保护方面无疑有着更大的主动性。举个例子来说,百度飞桨的图像识别能力俨然不会局限在打击野生动物非法贸易,在野生动物的源头追踪、物种鉴别等领域同样存在庞大的应用空间。就像红外相机每年可以拍摄百万张照片,过去却需要人工一张一张检查、分类、筛选,图像识别技术应用后可以在效率上有千倍甚至万倍的提升。
可以预见,有了“濒危物种AI守护官”的正确示范,诸如计算机视觉、机器学习、神经语言处理等人工智能技术,将在野生动物的生态环境、动物种群、动物个体等研究中深入应用,用AI为野生动物的保护持续赋能。
何况在百度飞桨等开源深度学习平台的带动下,人工智能正在成为一种通用技术,即便是一些不精通算法的开发者,也可以根据开源模型打造项目。回到保护野生动物的话题上,即便没有科技巨头的牵头,一线的科研工作站们也可以在百度飞桨上获取AI能力,不无成为野生动物保护新常态的可能。
04 写在最后
围绕野生动物交易的百亿“血色产业链”,足以让我们意识到野生动物保护的迫切性。
在这样一个关系全球命运的事件里,不仅需要百度这样的科技巨头,需要IFAW为代表的全球性组织,还需要所有个体的参与,尤其是我们日常接触的互联网成为不法分子的阵地时,所有人都不应该做视而不见的旁观者,比如向公安部门进行举报、为“濒危物种AI守护官”提供图片数据......
试想,几十年后的孩子们画出“穿山甲”的简笔画,却被认为是不存在的“神奇动物”,将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