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前我没有看到需要我陪的老板,而是直接接到了航班信息,是头等舱。
我第一次乘坐头等舱,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以为能在头等舱看到需要我服务的老板,没想到办好登机牌以后接到了房子豪的电话,他说让我自己飞去新加坡,在那边有人接我,老板从美国直接过去。
这样一来,我对那个老板更加好奇了,完全不知道自己马上要面对的老板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在新加坡机场有专人来接我,车子直接把我送进了酒店,是行政套房。
我带着几件可怜的衣服办了入住,然后给房子豪打了个电话,他听出我语气里的忐忑,笑道:“林小姐,会议资料我让人放在你房间里了,你熟悉一下。”其它的一个字也不多说。
我果然在房间里找到了会议资料,认真看完以后心里有个谱儿。
就在我准备洗个澡休息一下时,房间的电话响了:“林静言?”
“是的,您是哪位?”我问。
“到我房间一趟!”他直接说。
“您是……”我话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我怔了一下给自己一个耳光,能这样说话的,必定是我接下来要服务的土豪了吧。
翻了一下来电显示,查到了房间号,我深吸了一口气去了楼上的房间。
按了门铃,半天没人开门,我正在怀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手机来了个短信,是房子豪的,短信内容是“老板是二十一层的六号房间”。
我抬头看了看房号,没错。
就在此时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人裹着浴袍站在门口,看了看我说:“进来吧。”
这是我除了方建国外,见到第二个男人刚洗完澡的样子,脸不由就红了。
这个男人和我像像中不一样,首先很年轻,其次身材很好,然后长得还不错,就是气场有点冷。说实话,就这人靠脸当明星都可以了,偏偏人家还有钱。
他走路时两条大长腿差不多全裸,我只敢低头看地毯。
人都是颜狗,我也不例外,对他的第一眼印象好极了。甚至想到,他这种人一定只是招聘的真正意义上的临时助理。
“晚上有个宴会,你等一下准备准备,子豪对你评价不错,我希望你能胜任这份工作。”他说。
“我一定尽力。”我马上表忠心,还准备说点什么,他却转身去了卧室,片刻以后拿出两个袋子居高临下扔到我手里:“我希望你的三围是标准的,这是礼服,试一下。”
“怎么,当老板面换衣服都不敢?”他挑眉。
我抬头看到他眼睛里的冷意,心里一哆嗦说:“我还是回避一下吧,身材不好别污了你的眼。”
“呵呵,地摊货。”他冷笑一声说,“我不想再说一次,换衣服我看一眼。我带出去的女人,不能让别人比下去。”
我不敢问大小码,抱起来就准备往卫生间去。
“这衣服一千多呢。”我马上反驳。
“你的身材好不好,我说了算,换衣服。”他说着皱了皱眉,看着我脸上的酒红的连衣裙,“穿这种廉价的衣服也敢混这个圈子,真是有自信。”
我心里骂了一句,慢吞吞地脱衣服。
心里对自己说:他花钱了他是大爷,我不跟大爷一般见识,换就换,谁没在海边穿过比基尼呢!
脱到只剩下内衣时,我拿起礼服就要试穿,他冷冷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的内衣是无痕吗?是修身聚拢的吗,难道你要带着一对bra带去参加宴会?”
说完他又说了一句:“房子豪找的什么人?一点宴会经验都没有,简直蠢出天际了。”
他紧接着就给房子豪打了电话过去,劈头就骂:“房子豪,你越活越回去了,给我找的什么人!”
那边不知道解释了些什么,他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会骂了一句:“别他妈的一个一个替我做主。”
然后他就那样挂了电话,抬头看我时眼里的寒意让我觉得如坠冰窖。
“别让我再说一遍。”他拎起袋子把最下面的无痕内衣也抖了出来,然后自己起身走到了卧室里。
看着他把卧室门咣一声关上,我松了一口气,麻利的捡起他扔过来的内衣换上,然后换上了他给我准备的礼服。
黑色的礼服果然百搭,我穿好以后照了照镜子,竟然有点认不出自己。
他大概是听出我换好衣服了,拉门出来看了我一眼,一脸嫌弃地说:“去b2做一下头发,记房帐。”
我应了一声逃也似的从他的房间出来。
总觉得我再晚出来一会儿,他的眼神都能吃人了。
在楼道里我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心里暗道:有钱人都特么是变态吗?变脸比翻书还快,最初我觉得只是气质有点冷的帅哥,几分钟时间他就把自己形象颠覆成了帅变态。
做好头发我回到自己房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又去敲他的门。
他已经穿戴整齐,越发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一套黑色的高级西服把他的身材衬托的玉树临风,要腰有腰,有屁股有屁股的,要脸蛋有脸蛋。
马靠鞍装人靠衣装。
这话不假,他整个人比穿浴袍时不知高出几个等级,一副人模狗样的姿态,薄薄的嘴唇紧绷着,整个人都散发出低气压,让人觉得谁都欠他两百万似的。
他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在我身上来来回回巡视了一遍,然后一抿薄唇说:“走吧,希望你口语过关。”
我没说话,对这种老板少说少错。
来到宴会厅,侍者推开大门,入目的是一派奢华景象。
这个事让我觉得头疼欲裂,现在的家庭怎么了?现在的男人怎么了?为了面子真的可以不顾忌伦理道德吗?
我不知道别的男人身边女人的身份,但我能猜出一条,那就是没有几个人的女伴是自己的合法伴侣。
这等景象是我这种升斗小民没见过的,眼睛都有点不够用,但是有老板在身边我看也不敢看,一本正经地跟在他身边,牵线木偶一样。
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漂亮女人在这种场合就是花瓶,站在各自的主人身边恰到好处的笑着。
还是说他们这么做,只是一个字“色”?
宴会礼仪我知道一些,自己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没有出现什么错误,尽职尽责地当一个高级花瓶。
优雅的举止,得体的谈吐,流利的英文,恰到好处的敬酒,来者不拒的应酬……最开始,我是有理智的,在做自己的工作,喝到了最后我就有点断片了,只要是别人敬酒我就喝,一直喝到自己双眼模糊。
离开宴会厅时,他扶着我,我靠在电梯上侧着身子看着他,笑着问:“怎么样,我这个花瓶还可以吧,没给你丢人吧。”
他阴着脸不说话。
“有钱真是好呵,什么都能买得到呵。”我看他没反应,自己看着镜子里脸色不正常的自己低声说着,“能买到孩子,家,女人……呵呵。”
“你仇视有钱人?”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不,我羡慕有钱人。可惜在这个社会想变成有钱人的机会不多,来了也未必抓得住。”我说话有些不清楚,头脑却格外清楚。
“如果让你放弃尊严和底线挣钱,你愿意吗?”他有些好奇地问我。
“我现在不就放弃一切为了钱嘛,要不是为了钱,谁陪你这个变态。”我笑了笑,伸手在他下巴上捏了一下,“长得好看也变态,帅变态。”
他眸色一紧:“你觉得我是变态?”
我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脑子里闪现出当年老爸临终前的样子,低声自语道:“多年前我就放弃了一切朝钱看了,可惜还是没能变成有钱人,在我以为自己看到曙光时,被一个小"biao zi"窃取了胜利果实。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年轻的小姑娘,越小越好对吧,是不是十五六岁的最好?”
最后一句话是问面前这人的,他没说话扫了我一眼说:“你醉了,我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别别,我想找你说说话呢。”我摆了一下手,往他身边靠了靠。
今天宴会上的酒真好喝,一杯接一杯喝下去,嗓子热了心热了,紧绷的神经反而松了。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的一个晚上,我要好好感谢一下眼前的人。
“嗯,你以为呢,我为了买包包买花衣服?”我往后退了一步,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真踏马的紧哈,“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一个月以前我也是能把两万块钱放口袋里当零花的人呢,现在,为了十万块又把自己卖了。”
他听到我的话,脸上的不耐烦收了起来问:“你当年把自己卖了是为了你老爸?”
“那个,谢谢你哈,要不是你我还喝不到这个程度,你知道吗,从我老爸死那天起,我就发誓不喝酒了。当年我把自己当商品卖出去时,也是灌了一瓶烈性白酒才下了决心,你知道什么是酒壮怂人胆吗?”我还想说什么,却打了个酒嗝,喷了他一脸酒气,“我就是个怂人,不喝酒没胆的怂人。要是不喝,我不做那个决定,我老爸会不会多活几年……”
说完我自嘲的笑了笑:“还好,我这种女人呢还能卖一卖,要是连这张脸都没有的,估计现在只能去垃圾箱里翻吃的了。”
我不知道自己喝醉是什么样子,因为我很少沾酒。
平生喝过的酒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上大学时为了做那个代孕的决定喝了一瓶,老爸死后在他坟前喝了一瓶,然后做啤酒促销的时候喝过几天,现在是第四次,一晚上喝了不知道多少杯。
我记得我说了很多话,然后迷迷糊糊糊中被人扶上了床,当时我就一个想法,这床真特么的软啊。睡着以后,我依稀听到人在对我说话,只不过当时困得厉害,说了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我坐起来打量了一下房间,才发现自己住在老板的豪华套房里。
我就像踩着电门一样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打量了一下床铺,除了我一个人睡成大字,没有其它痕迹,心里松了一口气。
转瞬间我又苦笑了,松个毛的气呀,这样的男人要是真和我发生了什么我能说啥,再者人家花钱,方子说得很对,如果只是开个会给你开出周薪十万也太高了点吧。
其实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不就是被男人睡嘛,睡就睡了。反正这一辈子我对男人已经失望了,对结婚更是不感兴趣。现在是睡一个收一个的钱,也算是生意了吧!
坐在卧室的沙发我怔了怔神,捋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走了出去。晚宴穿的礼服再漂亮,穿着睡觉也难受,我全身都被勒出印子了。
来到客厅我发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定睛一看赫然是我那个帅气的大老板。他睡觉挺轻的,听到我走路机敏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是我又闭上眼睛养神。
现在的情形有点尴尬了,老板睡沙发我睡卧室。我也不知道现在说点什么好,犹豫了一下去接了一杯温水找了点高级蜂蜜放进去,然后捧到老板面前:“老板,昨天晚上喝了酒,您喝一点能好受点儿。”
他睁开眼看了看我,倒是没拒绝我这杯蜜蜂水,接了过去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打电话让客房服务员进来换床品。
等他挂了电话,我陪着小心问:“老板,你不会因为我睡了你的床扣我工资吧?”
“如果我说会呢?”他反问。
我怔了一下,这个回答一点也不霸气,不过自己也不敢生气,很没骨气地解释说:“我记得昨天晚上你说过不和醉鬼一般见识,对吧?”
他一下被我噎住了,咳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服务员来敲门了。
“去收拾一下,等下陪我出门。”他冷着脸吩咐。
我拎着他准备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心里有点小温暖。这个老板虽然看起来万般不好,但是还挺绅士的,昨天晚上居然把自己的床让给我睡觉了。
想到这一点,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但是他很快就让我知道,我自以为的那点小温暖完全是错觉。
在车上他倒是没理会我,由我自己小声嘀咕着。
一天之内我们两个一共吃了五顿饭,每一顿的目的都是工作,以闲话切入,以工作结束。在两个饭局之间,我需要在路上整理好刚才谈的内容,还要准备好等一下谈话的内容。
按照常理来说,我是不需要准备谈话内容的,但是我对于他们矿业方面完全是门外汉,需要看谈话的资料还要背一些生僻的专业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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