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天到冬天,一群萍水相逢的人,把欢笑洒向人间,成为彼此生命的支点,对于喜剧人们来说,这或许便是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最大的意义。
作者|盛寒
编辑|太子
毕业大戏那一天,米未办了一场颁奖典礼,用王皓的话来说,它就像是一个“华丽的小作坊”——舞台和奖杯够华丽,颁奖嘉宾够大牌,但就是有哪里不对味。
这个“小作坊”是导演组“瞒天过海”准备的惊喜,选手们都被蒙在鼓里,大多数上台发言的人都有些发懵。有人现场表演喜剧人freestyle,有人端起奖杯愣神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有人从头哭到尾,感言是真挚的,满脸哭得拧巴也是喜感的……惊喜感是做足了,但也引发了大家“以后可能就没啥领奖机会,还不提前告诉一声好好准备一下”的打趣。
“杀青临别感”这码事,在颁奖典礼上也压根不存在。在“没心没肺快乐加倍,明年见”的话语中,选手们一拥而上留下最后的大合照,到处都是“终于解放了”的欢声笑语,孙天宇甚至还上台跳了一段街舞为大家助兴。
喜剧舞台上没有眼泪,但台下有。演完毕业大戏,王皓去给大家买了烤肠,人前“有多少熟的全给我包上”的霸总,在看到大家分烤肠时,一个人偷偷掉了眼泪。37岁的周铁男,在颁奖典礼结束后看到节目组送上的“毕业证书”,哭得稀里哗啦。
没有收束感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让喜剧人们的离别情绪,来得格外延迟。孙天宇记得,“三板大斧子”上台领奖的时候,“嘭嘭嘭”爆开的金色彩花,落在他头顶。在半梦半醒的感觉里,孙天宇突然很庆幸自己是站在台下的人,“因为台上领奖的人呲不到彩花”。直到那一刻,他才突然发觉,这件事好像真的到头了。
坐在车上突然想到好点子的王皓、节目杀青两天后给PD发微信问“你们在干嘛”的叶浏……都在怅然若失的情绪里,后知后觉的和《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告了别。
这是一场带有长久回甘的经历,虽然在幕布落下的那一刹,离别就已经不可逆转的发生,但《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为他们打开的新世界,已经悄然来到。
一场萍水相逢
和大锁一起拿了年度喜剧搭档TOP2,让压在孙天宇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参加节目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有“千万别拖累锁子哥”的担忧。
一个是混迹喜剧界多年的灵魂编剧,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懵懂青年。在外人看来,“大宇治水”这对组合,颇有几分罗曼蒂克的味道。但最初在这段关系里,孙天宇把自己划分在了“可替代品”那一栏,他觉得自己不重要。
同孙天宇聊天过程中我们感受到,他似乎属于那种“很难通过外界的肯定,来实现自我认可”的人。纵使《偶像服务生》火遍全网,“太会演了”的赞誉声铺天盖地涌来时,他仍觉得是剧本写得好,自己只是完成了表演。孙天宇的内心,有一套很难被撼动的自我衡量标准。
每当天宇心中燃起自我否定小火苗时,大锁是为数不多能制衡住他的人,这体现在二人的相处、创排模式中,从孙天宇的成长弧度来看,就像是“大锁伸出手拉了天宇一把”。
每次在剧本最后的打磨阶段,大锁都会进入一个小的创作封闭期。起初,孙天宇能做的只有陪在大锁身边、给大锁买水。但后来,因为孙天宇的一个点子,让大锁突破创作瓶颈,天宇发现,他逐渐能“帮到大锁了”。
《减肥帮往事》在第一次展演时,成绩不太理想,孙天宇就一直在琢磨剧本,总觉得哪里不通畅,最后提出了将两个段落顺序互调的想法,果然所有的逻辑一下子就顺了下来。
再者,大锁会以留白的方式,让天宇在文本创作上有更高的参与度。比如在《减肥帮往事》中,老八掏出擀面杖上去对峙那段戏,就是由孙天宇独立完成的。那一刻孙天宇很开心,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和大锁在一起,是能达到“1+1>2”的理想效果的。
“天宇就是我的灵感缪斯”、“要是没有天宇,我可怎么办才好”……在节目中有好几次,大锁都红着眼眶发出这样的感慨。谈到两个人的未来,孙天宇用一些类似“恋爱道理”,来形容他和大锁的关系。
“就像没有人能保证一对情侣永远不会分开,当你作为情侣中的一个人时,要做的就是尽量把这段路走远。喜剧搭档是一辈子的事,但很可能做不到一辈子。前半句是理想,后半句是现实。但我们会能多做一天是一天,我们都盼望着能陪伴彼此,走到事业的远方。”孙天宇笃定地说。
同为大热CP的“皓史成双”,则多了几分阴差阳错的宿命感。
半决赛上,王皓和史策表演的《披星戴月的想你》,让不少网友“嗑到飞起”,甚至将二人在《一年一度喜剧大赛》舞台上呈现的六部作品,称为“皓史爱情宇宙”。
但用王皓的话来说,他和史策是“歪打正着”。两个人合作的第一个节目《世上最美的女人》,演的并不是情侣,王皓也很好奇,大家为什么会觉得“好嗑”。第二期《爱人错过》是主题赛,是因为当时社交、工作都被选走了,所以社长蒋龙直接给他们俩定了爱情。《走花路》那部作品,是录制前十几个小时,才临时变动突然把王皓和史策换了上去。
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嗑学家”们包围了。但是王皓和史策从来没有想过要“捆绑”彼此,反而在节目中大胆尝试碰撞新火花。比如在跨界赛中呈现的《志胜一击》,就满足了史策想和徐志胜演情侣的想法,获得了8800分。
王皓称呼史策为“老史”,虽然两个人是2021年4月才相识,但说不准为什么,两个人搭在一起就是很默契。“跟老史演戏很舒服,就我们俩的节奏会完全地严丝合缝地卡死,说完一句话彼此就知道给什么反应。”
在搭剧本框架的时候,王皓和史策也是“你一句我一句对出来的”,然后凭借着记忆把剧本写出来。
王皓更喜欢用“相互支撑”来形容他和史策之间的合作关系,在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这几个月中,常会出现作品排到一半、甚至第二天就要演了,却突然被紧急叫停的情况。“有的时候太累了,甚至都想放弃了,但我们俩就互相鼓励着,一直鼓励到了决赛。”
在半决赛作品《披星戴月的想你》中,王皓和史策把《爱人错过》的景、《浪漫泄露》的灯球,《志胜一击》的照片,《走花路》的结婚照,都糅在了一个作品中。“想给这段经历画上一个圆满的省略号,句号有点太惨了。未来如果有机会,期待和老史任何形式的合作。”王皓笑道。
在《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中,还有夫妻共同参赛的——于奥和铁男。
他们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一个导,一个演。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年。对于铁男来说,于奥的身份不仅仅是妻子,还是十几年来并肩追梦的战友。
有一次展演,他和冠朝、扬凡都比较疲惫,这种情绪被于奥精准地捕捉到了,就和他们强调:“你们有一点心不在焉,上舞台要打起精神来,建立真实的交流。”
但铁男在台上还是没能使出劲来,导致那次展演结果很差。回家以后,他被于奥从半夜两点“骂”到了四点。当时的铁男,有一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卸下了心里的压力和消极情绪,又重新上紧了发条。
“于奥是一个会在台下会监督我、鞭策我,我好的时候会为我鼓掌,不好的时候会来斥责我的良师益友和好老婆。”
在《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舞台上,铁男还有另外一个身份——Piu Qiu Pia Qia社团的队长。他带领梦幻般的“老友记”六人组,和其他几位选手,一起组成了这个大家庭。比赛结束后,他们还频繁的见着面,一起去环球影城、一起跨年“团建”。
对于铁男来说,做队长是一件有压力的事情。他要尽量协调整个组的人员配比,争取每期节目里每个人都有露出机会。每个节目的主题敲定、跟组协调,都是队长的分内职责。不过还好,铁男不用在队内氛围上操心,“我们组的每个人都很积极都很拼,天天戴着蒋诗萌送的小花吸收日月灵气”。
从夏天到冬天,一群萍水相逢的人,把欢笑洒向人间,成为彼此生命的支点,对于喜剧人们来说,这或许便是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最大的意义。
遗憾也是一种收获
节目杀青后,孙天宇为自己打出的自信心分值,又降下来了。
在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之前,孙天宇的自信心是负分。十一月份,随着赛程的推进,他的自信心慢慢升到了三四十分。但令人颇感意外的是,在节目中揽下两个奖项的他,再次被问到相同的问题时,给出的答案却是:20分。
不过对于孙天宇来说,分数虽然是降低了,但它要更实打实一点。“以前是单纯的自卑,现在是有理由的低姿态。我想把这些温暖和他们给我的自尊、自信,锁在金光闪闪的画面里。出了这个节目,回到真实生活里,会面对一个更大的世界。还有那么多未解锁的地图在等着我,不要以一个奇怪的高姿态,去面对之后遇到的人。”孙天宇真诚地说。
回想起半决赛,天宇形容为“很痛苦的处境”。最开始半决赛的创排时间很充足,他和大锁想攒个大活,但十五分钟的演出时间根本讲不完这个故事,他们尝试过压缩、删减,最后无奈放弃,在半决赛录制前两天更换新的主题。那时候景已经做完了,他们只能用这个壳子来讲一个不太贴切的故事。
“我们努力了一季,最后一个作品差强人意了,真的挺遗憾的,最后看到锁子哥挣扎的状态,我有时候又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能给我们更多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能做好。”
但相较于遗憾,在节目中的收获,是孙天宇更刻骨铭心的经历。聊到这里,孙天宇一口气说出了一份长长的名单,所有的选手、工作人员、表演老师……都在他的口中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刘天池在指导他们排练时,提出了觉得他们需要跪一下的建议。当时孙天宇整个人是懵的状态,不知道要怎么跪,结果看到天池老师“砰”一声就跪到了舞台上,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就是有这么一大群人完全无私地希望我在台上表演好,这些东西我在台上如果不谢谢他们,没人会知道这是谁教的,这些幕后的人是一群什么样的天使啊。”
有一段时间,孙天宇的心态有点崩,刘天池看了出来,给他打气,“天宇你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处在状态低谷的孙天宇闷闷地说了声,“天池老师,您别说这些,这些鼓励的话现在帮不了我。”
让孙天宇没想到的是刘天池当时的回复,“之后你跟着我一块上舞台好不好?你愿不愿意认我为师?你是我认可的演员。”这让孙天宇“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这些乘着火箭都摸不到的人,她们甘愿想托着我这个‘谁都不是’的人,真的让我好有安全感。”
对于孙天宇来说,《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不仅给了他一个被更多人看见的舞台,更是让他内心世界秩序慢慢开始重建的地方。而对于自己在节目上的表现,佛系的王皓打了75分。
余下四分之一的空白,承载着王皓自诩的琐碎、不足和遗憾。其中最大的那个,就是《我要当主唱》。
这是他和史策最喜欢的一部作品,剧本框架的搭建也比较顺利,赛段开始前两天他们就把剧本写完了,接着去弄《浪漫泄露》。等离录制还有两天的时候,才回过头来细磨,结果一展演就报废了,被叫了下来。
“当时那个赛段大家都有戏,根本没有时间再碰了,迫于时间的压力,我们只能以并不理想的完成状态和观众见面。”
到了决赛那一天,王皓已经失去了胜负欲,在他看来,自己一直是个挺佛的人,能录到决赛就很好了。唯一一个想为社团拿冠军的动力是,他怕如果拿不到冠军,“卷王”蒋龙会很伤心。
王皓曾经做过传统小品的编剧工作,也参加过其它喜剧节目,曾经的积淀成为了他的底气,但在他看来,对喜剧人而言,《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是很独特的存在。
与其它节目相比,《喜剧大赛》对作品的规整度要求相对没那么高,包容性更强。没有人会试图去修剪他们的枝桠,在肥沃的土壤上,自由自在地舒展着关于生活和生命的奇思妙想,是《一年一度喜剧大赛》致以喜剧人最高的赞礼。
最让王皓欣喜的,是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业务能力在稳步提高。从最初的《世上最美的女人》,到最后的毕业大戏,王皓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在舞台上的表现也更加从容。
铁男参加过不少比赛,但要说把喜剧创作和表演搬到台上,对他来说还是头一回。这次比赛的经历,让他打破了为自己设下的条条框框。
在被问到“会给自己节目表现打多少分”时,铁男不假思索地答道“60分”。“回过头来看,会发现自己在对事情的判断、信息的接受和创作状态上,都出现了一些问题。”
《超人不下班》那个赛段,是铁男最大的遗憾。当时的创作时间还算充足,但遇到了一些麻烦,比如在本子写完后发现和其它团队撞了包袱,没有办法只能去调整,但改着改着方向就乱掉了。文本创作阶段遇到的问题,让排练时间被压缩更短,甚至连台词都没背下来,大家都是拿着本子上去彩排。
“那一整个赛段大家几乎都没怎么睡觉,熬了太久脑子真的转不过来,演出那天也出现了一些忘词、节奏乱掉的情况。”
长年累月的创作习惯让铁男在舞台上留下了些意难平,但收获的这一群好朋友,是节目带给铁男最大的礼物。如今,“老友记六人组”的生活变得更加热闹,Piu Qiu Pia Qia的小伙伴常常聚会,尽情大笑。其他社团的成员比如孙天宇,也一直心心念念着去和他们一起玩。
一档节目的播出周期只有几个月,但这段暂时的同行,让志同道合的人们通过持续的精神共鸣,成为彼此工作生活中的重要存在,是千金不换的珍贵。
过去 现在 未来
节目录到一半,孙天宇没钱交房租了,恰好之前接的音乐剧要开演,他就从北京转移到了上海。音乐剧演完第二天,《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有个很重要的彩排,他需要坐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飞机赶回来。
因为那段日子太累,再加上前一晚的庆功宴开到很晚,第二天孙天宇睡过头了,留给他的只剩40分钟登机时间。他打了车到虹桥机场,“哒哒哒”一路狂奔,还好赶在了机舱门关闭的前8分钟上了飞机。坐下来了以后,他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流眼泪。
讲完这段,孙天宇很认真地解释,他并不是觉得心酸,而是脑海中想到了《当幸福来敲门》的男主。
“就有一段威尔·史密斯抱着机器,在大街上’哗哗哗’跑的时候。我当时也是,抱着自己的腰包’哗哗哗’跑。他是赶面试,我是赶飞机,我觉得有共情到。”说到这,孙天宇笑了起来。他是那种擅长苦中作乐的人,吃过生活的苦,但不会为此熄灭眼中的光。
生长在传统家庭里的孙天宇,想让家人接受他进娱乐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到了现在,也没能完全得到家里人的认可。但他从来没有动摇过,甚至用五年的经历,总结了慢慢转变家人想法的“方法论”。
“如果你真的想获得家人支持,有两点事情需要做,第一点就是要让他们看到你真的热爱所追求的梦想;第二点,要跟他们证明能靠这个梦想养活自己。就这两点,你只要能做到,那你的家里人,不管你是什么家庭,一定都会支持你。”孙天宇点点头。
他曾经带过妈妈看他出演的音乐剧,妈妈的第一反应是,“我不知道你在台上演出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开心。”
这次参加节目,妈妈也有全程关注,会和他聊——“这次怎么换新搭档啦”、“这次的风格有什么变化吗”。
孙天宇能感受得到,家里人正在慢慢和他“站在一边”,这让他很开心,也有了更足的干劲,在这条路上好好走下去。
节目结束后,孙天宇歇了一天,睡了场十几个小时的大觉,然后又开始了高频率的工作状态。采访当天见到他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刚刚忙完杂志的拍摄,晚饭还没吃,但他丝毫没有疲态。“我一直是打工人的心态,现在出了节目,熬夜是有钱赚的,早起是有劳务的,好开心。”孙天宇笑着说。
谈到2021年,他用“缓慢而确定”和“跟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温柔地和解”,做了注解。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年里,这两句话会伴随他始终。
王皓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对于未来,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最开始学表演,属于误打误撞。初中那会儿,王皓是那种“学习成绩不好,特别瘦弱,嘴还欠儿,打架又打不过别人,谁看着你都想给你一下子”的小孩。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时候每天活得就特别委屈”。
从新加坡回国后他开始学艺术,当时摆在他面前的有四条路,分别是表演、舞蹈、美术和声乐。“当时我天真地以为表演好学,会挤眉弄眼,装模装样不就行了吗?然后学了一年,一年以后发现,这个可能是以后我要从事的事业。我有一个特别好的表演老师,也会跟我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表演这个东西需要什么。”
从那时起,王皓就慢慢坚定了要在演员这条路上走下去。
他常常觉得,节目为他带来的东西太多了,早就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切工作机会都是幸运的。
“能接着什么,就接住什么,尽人事听天命,把当下的事干好。没想过什么别的,没有就算了,没有就回去继续演话剧,也挺好的,演话剧也挺开心的。”王皓说。
他总是有一些悲观的清醒,现在的赞美声让王皓感到非常惶恐,“再过三个月你就会被新的节目、新的人去代替,这都很正常,节目不就是这样嘛。”
他时常觉得自己不配,并没有大家口中说得那么好。“批评我的我能接受,夸我的我很焦虑”。最近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努力充实自己。
回顾2021年,王皓用“幸运、转折、惶恐”这三个词做了总结。关于未来,王皓依然会是那个“有活就好好干”的佛系男孩。
年轻时的铁男,一直生活在一个不稳定的状态里。做演员是个被动的职业,需要做好不停去面试、不停被拒绝的准备。
大概在十年前,铁男开始转型,往幕后的方向走。他开始尝试去做舞台剧的导演,一部戏下来,他发现自己在表演之外,还能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认识于奥以后,更坚定了铁男在创作上的想法,于奥不仅成为了他的伴侣,也成为了一起写本子的合作伙伴。
最开始做编剧也很难,但一个一个项目走下来,慢慢积累了很多经验,相较于做演员,他拥有了更多的主动性。
这次来到《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对铁男来说是一个“打碎、历险、重建”的过程。以前的他不是一个愿意走出舒适圈的人,更不会让自己进入到’“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状态中去。但偏偏节目带给了他这样一次完全打碎自我的体验,这让铁男感受到了久违的蜕变。
最近铁男最大的一个感受是,工作开始变多了,一些影视剧的邀约正在洽谈中,不过铁男心里还有个没实现的小梦想——在未来他想和于奥自编自导自演一部作品。看似很难,但他们正为了这个小目标,不断努力着。
如今,关于《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故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但从这个节目中走出的人,都开始走向了更大的舞台。这或许便是一档喜剧节目,最“喜剧”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