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弱小女子想找一个栖身之所歇息一下,洗洗身上的风尘。
奈何北风凛冽、世途险恶。
--祭奠永远的春三十娘
2018年11月3日夜半时分,香港赤柱马坑邨笼罩在漆黑的冬夜里,此时良马楼的楼道里,突然出现54岁的珍姐。
珍姐与好友失联多日,她本想早些过去探望,可一直不能脱身,今夜实在担心,便索性前来一探究竟。
此时,楼道里除了珍姐“嘎登、嘎登”走路的声音外,异常寂静。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好友家门口,刚站定,就听到里面传来“呲呲…”的电视噪音。
珍姐思绪一转,立刻慌了神,她赶忙去按门铃,可等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情急之下,她拨了警方电话,等消防员破门而入后,发现好友早已倒在卫生间不省人事。
经检查,好友身体已出现大量尸斑,警方判定她已死亡多日……
而这位好友正是蓝洁瑛。
很多人认识蓝洁瑛,因为《大话西游》,她演绎的“蜘蛛精春三十娘”,媚骨自成、狠辣深情。
在那个没有PS的年代里,她的一颦一笑摄人心魄,连见过无数美女的黄霑都不禁赞叹“惊为天人”。
20岁那年,蓝洁瑛超越张曼玉一夜成名,她熠熠生辉、花团锦簇。
蓝洁瑛刚出道时
36岁那年,蓝洁瑛一夜疯癫,她蓬头垢面、流落街头。
蓝洁瑛落魄时
命运多舛,怎料这十多年间,她遭遇雪藏、男友自杀、事业滑铁卢、双亲离世、被影坛大哥性侵、无钱治病……
直到56岁那年,蓝洁瑛黯然离世……
蓝洁瑛从一夜成名到凄惨离世,是命运所致?还是另有隐情?
1963年,蓝洁瑛出生时,她已经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虽说其中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跟她同父异母,可她在家中排行最小,父疼母爱,整个童年都比较幸福。
1980年中学毕业,父亲准备送蓝洁瑛去台湾念书。一切就绪时,父亲舍不得她又担心学校不好而犹豫不决。为了让父亲安心,蓝洁瑛告别学校,踏入社会。
左一蓝洁瑛
1982年,19岁的蓝洁瑛明眸皓齿。
当时正值香港无线电视台招收艺员,蓝洁瑛凭着惊人的外貌,顺利进入第12期香港无线训练班,同学有:刘嘉玲、吴君如、刘青云等人。
谁也想不到,这些人会在未来影视界举足轻重。
这一年,20岁的周星驰也报考了无线训练班,不幸落选。幸运的是,在他人介绍下,他进入夜训班学习。
1983年,蓝洁瑛从训练班顺利毕业,与无线签下两年合约后,进入栏目《430穿梭机》担任主持人。
同时,周星驰也从夜训班毕业,与无线签约后,进入同一栏目担任主持。
这是蓝洁瑛和周星驰的初次相逢,或许是冥冥中注定,预示两人在未来将碰撞出一部传世之作。
蓝洁瑛比周星驰幸运些,她只做了一年主持,就变成荧屏女主。而周星驰却苦苦挣扎了四年,才得到一个小角色。
然而,蓝洁瑛的幸运仅仅维持了十多年,便全部耗尽。
命运仿佛跟她玩笑一般,前半生有多绚烂,后半生就多凄凉!
1983年,《射雕英雄传》播出,翁美玲饰演的黄蓉俏皮可爱,深受大众喜欢。
翁美玲一举成名。
张曼玉因荣获“香港小姐”亚军,签约无线电视台。
接着,蓝洁瑛和张曼玉凭借电视剧《画出彩虹》正式出道。
此时,恰逢无线老一代艺人遭遇瓶颈,她们实在难以演绎青春少女,而蓝洁瑛这批新人还稍显稚嫩。
在这青黄不接之际,公司选择了:蓝洁瑛、翁美玲、张曼玉、刘嘉玲、商天娥五人,取名“五娇娃”,准备全力打造,欲让她们发挥所长,大放异彩。
9月份,蓝洁瑛和梁朝伟主演电视剧《家有娇妻》播出后,受到狂热追捧,这部剧得到93%观众收看,名列收视首位。
蓝洁瑛一炮而红。
并且还因她眉目如画、灿若星辰,获得“靓绝五台山”的称号。
此五台山非彼五台山,当年香港的亚洲电视、无线电视、佳艺电视、香港电台和商业电台都在同一山区,被称为“香港五台山”。
洁瑛红了以后,走在街上经常被认出,粉丝见到她不是求合照就是签名……
有一次,还碰到一个粉丝的“特别”关爱:
一天,蓝洁瑛同刘青云、吴启华,还有女同学准备去大屿山玩,那天她穿了一件常穿的蓝白衫。
蓝洁瑛刚坐进出租车里,突然一个穿校服的女孩使劲敲车窗,蓝洁瑛疑惑地摇下车窗,顿时一个纸条丢过来,上面写着:八婆,你怎么不换衣服?
蓝洁瑛才意识到,前几天的记者招待会也穿的这件衣服。
如果不是铁粉,怎会如此细心?
如果蓝洁瑛不是走进千家万户,怎会一个学生妹都对她如此关注?
无疑蓝洁瑛受大众喜爱,同时,有位男士想让这份喜欢再浓烈些。
这位男士是邓启杨,他曾在英国读书,不凡的见识和温文尔雅的风度,让蓝洁瑛温暖备至,他们像所有热恋中的人儿一样,一起去听演唱会,一起参加朋友的生日会,就连参加活动也是双双出席……
蓝洁瑛看待爱情胜似一切,此时正好有了爱情的加持,蓝洁瑛甚是满足喜悦。可这种满足还没维持多久,事业的变动给了她重重一击。
这年,张曼玉与张国荣、梅艳芳主演的电影《缘分》上映,接着张曼玉被提名“第四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演员。
张曼玉也一夜成名。
无线看到“五娇娃”中很快有人红的红,紫的紫,突然想到:“她们的合约只剩短短一年,如果有人转去对手公司,那就不好玩了”
无线顿时坐不住了,紧急下了强制命令:所有艺人必须签下五年长约。
当时艺人都是领固定工资,薪酬并不高,普通签约月薪2000港币,长约月薪3500港币。
对一个明星来说,要置办的行头太多,这点月薪本就微薄,幸亏父母心疼,每个月给她几千块补贴,才不至于生活窘迫。
可签长约意味着,要一直承受这微薄的收入,蓝洁瑛迟疑了。
同时,公司的强横引起大家强烈抵触,于是许多艺人包含五娇娃、梁朝伟、刘德华、黄日华、苗侨伟等人,在私下结成同盟共同抵制无线,希望公司能做出妥协,可结果是,蓝洁瑛,刘德华、张曼玉等人被雪藏。
1985年1月,张曼玉离开无线,转身进入嘉禾影视,很快就搭档成龙主演了《警察故事》。
5月份,翁美玲因情在家自杀身亡。
无线接连失去两棵摇钱树后着了慌,接二连三给大家施加压力。
这时,如果蓝洁瑛主动投诚,当家花旦非她莫属,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依旧选择维持联盟。
几天后,梁朝伟和黄日华无奈妥协签下长约,导致联盟自动瓦解。权衡之下,蓝洁瑛签了两年合约。
然而续约并没给蓝洁瑛带来好处,公司对她异常冷淡,宁愿力捧刚出道的新人,分给她的角色总是微不足道,蓝洁瑛非常失落。
奈何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1986年5月21日,蓝洁瑛与邓光荣拍摄短剧《红星怪谈》,她饰演一名女鬼。不知是否入戏太深,收工后,她一直心神不宁。
原来最近邓氏家族突遇变故,男友邓启杨难以接受,蓝洁瑛虽耐心陪伴开解,可他依旧深陷其中。
蓝洁瑛一再思考:如何才能让爱人跨过这道坎呢?
可惜,还未找到良策,邓启杨没留只言片语,便从楼顶一跃而下……
噩耗将蓝洁瑛打得猝不及防,她无法接受男友的去世,愣怔后的声嘶力竭,没能换回爱人的一句应答。
随后7天里,她滴米未进,喝水都想吐,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蓝洁瑛以为这是份能永远守候的温柔,无奈缘分却如此短暂,戛然而止,令人毫无防备……
随后的日子里,蓝洁瑛开始一宿一宿失眠,她一闭眼全是两人相处的点滴,令她悲痛欲绝。
可命运并没就此罢手。
6月份,《倚天屠龙记》选赵敏一角,监制本已钦定蓝洁瑛,可无线高层看她合约马上到期,就由新人顶替了她。
蓝洁瑛痛失赵敏这个角色。
事业感情遭遇的双重打击,蓝洁瑛产生轻生的念头。
这时,郑家成出现在蓝洁瑛身边,他是香港珠宝大亨郑裕彤(周大福创始人)的次子。
郑家成给了蓝洁瑛一个肩膀,带她去旅行,帮助她走出阴霾。
就在蓝洁瑛觉得幸福又一次来临时,舆论爆料她插足郑家成和邝美云的感情,一夜之间,蓝洁瑛背负上“插足者”的骂名。
之后邝美云出来澄清,蓝洁瑛是在她和郑家成分手后才出现,并不是感情破坏者,此事才得以平息。
可最后郑家成还是接受不了她的演员身份,主动提出分手,这让蓝洁瑛愤懑至极。
面对感情的失败,蓝洁瑛说:“我还是很想谈恋爱,但爱情对我来讲已经是一件奢侈品,每次谈恋爱都付出好多,但每次都好伤……”
着她只好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1987年,蓝洁瑛看在无线没什么发展,合约到期,她无奈便听从他人的建议去了台湾。
然而,蓝洁瑛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单打独斗,背井离乡,日子并不那么如意,
细节她没怎么向外透露过,可在后期的一档台湾综艺节目里,女演员狄莺曾爆料自己殴打蓝洁瑛的细节:
“我从大厅走进去的时候,蓝洁瑛正从电梯里出来,手上还提着两个袋子。在看到她没主动和我打招呼后,我一下子怒火中烧,就一脚踹在蓝洁瑛的肚子上。”
“因为我是刀马旦嘛,力气很大,蓝洁瑛一下子就滑得好远,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起不来。那我看她没有还手,本来还想再踹她一脚的,但是想着自己干嘛替别人出气,然后就走咯。”
多年后,狄莺在某节目上嬉皮笑脸地聊起这件事,她声称自己看不惯蓝洁瑛耍大牌,拍戏时总是无故迟到,别人都化好妆后,她却还在睡觉。
这件事孰是孰非已无法评判,却可看出蓝洁瑛在台湾的举步维艰,后来她在台湾只拍了两部电视剧,虽得到很多人喜欢,可并没给事业带来转机。
1989年,无线意识到经营政策上的欠缺,做出合理改变后,重新找回蓝洁瑛。
经历过去一年的沉淀,公司看她表现沉稳,于是全力打造,给好的剧本,好的戏约……
最终,蓝洁瑛创造了一年七部电视剧的高产记录,有《万家传说》、《盖世豪情》《义不容情》等剧。
其中《义不容情》这部剧成为当年收视冠军,更获得了1995年无线八百部剧集中的收视冠军。
或许心中有痛,才会感同身受。
1992年,蓝洁瑛遇到她最喜欢的角色--《大时代》女主罗慧玲, 这个角色是整个故事的灵魂人物,从少女时代到中年,际遇异常悲情坎坷,其中少女的灵动、遭遇恶男霸凌的无助、爱人离世的无奈凄苦、独自抚养爱人四子的坚韧、面对不断被精神虐待的崩溃……
蓝洁瑛塑造了一个鲜活的罗慧玲。
此剧一播出,便获得多个奖项,更被评为“港片之王”。
这一年,蓝洁瑛的事业可谓到达了巅峰,她当之无愧成了花旦,并被香港杂志选为“十大最受欢迎艺人”之一。
1995年,蓝洁瑛参演了周星驰制作的电影《大话西游》和《唐伯虎点秋香》系列,虽然此片在香港不温不火,可却在内地掀起了热潮,以至于到今天,它依旧是无法超越的经典。
而蓝洁瑛饰演的蜘蛛精春三十娘,成了人们心中无法替代的永恒。
一直浸淫在忘我的工作里,蓝洁瑛心中的伤痛也渐渐放下,可不幸再一次袭来。
1998年,蓝洁瑛的父母相继去世,亲人的离开,让她悲痛万分。
由于她长时间拍戏,很少与父母团聚。父亲见不到女儿,就把思念全部寄托在影视剧里,他把女儿所有的影视剧都录成了录像带,好好珍藏。
蓝洁瑛看到这些录像带,泣不成声……
未抚平的旧伤遇上新伤,会加速瓦解一个人的意志。
洁瑛陷入抑郁,她时常感到心神恍惚,言行举止也开始变得异常……
自此,蓝洁瑛精神有问题的传闻不胫而走。
传闻四起时,蓝洁瑛已开始积极治疗,可治疗却带来很大的副作用。一次她就医服药后,驾车返回住所时,因药力发作导致失控撞车,导致脑震荡、手部和颈部受伤。
此事一出,媒体便大肆炒作,蓝洁瑛已经疯癫的新闻顿时铺天盖地。
在一波接一波的舆论中,她的事业一落千丈。
蓝洁瑛只好召集媒体称,自己是有些精神问题,可一直在配合积极治疗,车祸是手抖导致,手抖是吃药后的副作用,自己曾尝试过更换药物,可失眠更厉害了。最后只得两害取其轻,又换回之前的药。
或许蓝洁瑛过去因性格得罪了某些媒体,媒体此时找对时机故意针锋相对,公布的消息不是断章取义,便是南辕北辙。
渐渐地,没公司愿和蓝洁瑛合作,她没有经济来源,只好去商店做营业员,可媒体总去骚扰她,没人再敢雇佣她。
后来她做母婴产品、跟朋友一起做玫琳凯……可媒体就像苍蝇一样,紧追不舍。蓝洁瑛什么都做不了。慢慢地,她的生活变得异常窘迫。
这时,媒体便开始恶意制造新闻。
一次蓝洁瑛抽烟,找不到烟灰缸,于是就想找个纸杯之类的东西,被媒体发现,媒体就写“蓝洁瑛走投无路、翻垃圾桶填饱肚子”。
更有无良记者冲到蓝洁瑛面前,恶意拿起相机猛拍,意图激怒她。等她动怒,他们会写“昔日靓绝五台山佳人今日疯癫,街头骂人之类的新闻”。
看到她如此模样,朋友和亲人开始疏远她。
长此以往,生计无望,又无人陪伴,长久的抑郁让她患上子宫肌瘤,可面对治疗费用,她只能选择吃药保守治疗,因为她连违反交通的300元都无力支付。
走投无路之际,她申请了破产,成了第一位领政府综援的艺人。
2013年,她突然自曝在20年前曾被两位影坛大哥性侵。
其中一次是在1998年,父母刚去世后,蓝洁瑛伤心异常,好友邓萃雯约她去新加坡探班散心,同时还有一位大哥也大力邀约,蓝洁瑛没作他想,便应允前往。
与好友酒过三巡后,蓝洁瑛便回房睡觉。
谁知半夜,这位大哥偷偷用钥匙打开了蓝洁瑛的房门,对她实施了性侵……
事后她自知势单力薄,无力声讨,只得息事宁人。
蓝洁瑛还爆料,这位大哥就是曾志伟。
消息一出,曾志伟立即否认。
曾志伟的否认不仅没得到大众的认可,似乎还激起很多人的愤怒,其中就有金牌模特教母韩姨,她直接实名指控曾志伟对自己学生“扯皮条”。
而刘嘉玲听到此事,眼含泪光地说:这件事要交给曾志伟,他是高人,其他人进入不了她的世界,只有曾志伟可以。
弦外之音:解铃还须系铃人!
然而,曾志伟并没给蓝洁瑛任何说法。
难以释怀的蓝洁瑛正处于事业停摆、爱人自杀、父母去世的痛楚里,她就像汪洋里的小船一般迷茫无助。如今又遭遇性侵,这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开始厌恶自己,厌恶世界,接着她把刀片划向了手腕……
幸好,被朋友发现才得以幸免。
“我的心在流泪……”
“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好好地死掉,下辈子不想再做人了,做人无论精神还是肉体上都好痛苦。”
可恋的蓝洁瑛一次又一次割腕结束生命,可次次死里逃生。
然而,命运却并不想放过她,2000年,她因大闹温哥华机场被强制送往精神科病房,之后还因轻信他人的话,被骗了几百万,最终无奈她在2005年申请费破产,成为香港有史以来,第一位需要政府救助的艺人,甚至连罹患子宫肌瘤,都无钱医治。
她开始自暴自弃、浑浑噩噩,了此残生。
因此,蓝洁瑛疯癫的新闻愈来愈烈,媒体的图文并茂也越来越让大众相信:蓝洁瑛真的疯了!
面对大众的谴责,曾志伟却回应:联系不上蓝洁瑛。
可当时曾志伟正值香港艺人协会会长,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这种回答未免牵强。
也因曾志伟的会长身份,蓝洁瑛一直求助无门。
直到2013年,曾志伟卸任会长一职,成龙上任。蓝洁瑛才面对媒体曝出性侵一事,想为自己讨个说法。
然天未遂人愿。
成龙面对媒体的追问,只说“此事一言难尽,他日再做答复”。说完便匆匆离席。
“恶人终会有恶报!” 蓝洁瑛将满怀的愤懑全都倾倒到手记里。
之后她无奈搬去了开头所写的公寓,这是政府提供的援助住房,在那开始了简单的生活。
时间是最好的澄清。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邻居们发现,蓝洁瑛根本不是新闻渲染的样子,她懂礼貌,爱干净,跟邻居很谈得来,还跟珍姐成了好友……
这时有人发问:为什么要把蓝洁瑛刻画成一个疯子?并且不遗余力、紧追不舍地将她逼至绝境?
或许只有疯子讲的话才没人信。
一个人是不是真疯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相信她疯了。
蓝洁瑛遭遇的种种,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一切只是巧合?还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
相信人心自有定论。
2015年,《大时代》重播,引起一波强烈的回忆杀。
香港一档栏目采访了蓝洁瑛,镜头中的她一头乌黑利落的齐耳短发,一袭白色休闲装,虽已发胖驼背,可眼中充满对未来的渴望。
蓝洁瑛说:“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浑浑噩噩,有一天,我突然明白过来,苦难再疼也熬过来了,如果还不释怀,这一生就全完了,我想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可愿望还未实现,生命却戛然而止。蓝洁瑛的猝然离世有人说是疾病突发,有人说其他原因……可这个秘密已随着她的香消玉殒随风而逝。
好在,蓝洁瑛最后的日子是温暖的,是平和的。
街坊们心照不宣地处处照顾蓝洁瑛,在媒体骚扰时主动驱赶和澄清,附近餐馆也总会在她碗里多放些蔬菜肉类,同时还有内地的影迷,每月给她几千块的资助,还会时不时来看探望她……
比起快乐,蓝洁瑛更想要的是内心的宁静和喜悦,也正是这些人给了她最后的温暖和陪伴。
红颜遭天妒,零落成泥碾作尘。
蓝洁瑛曾说过:“从事荧屏节目的朋友,如果你被伤害了,没人替你撑腰,花钱请律师又太贵的话,忠告各位同仁,退出娱乐圈,做个隐士吧!”
但愿她得偿所愿!
或许她已得偿所愿!
. END .
【文| 雨飞尘 】
【编辑| 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