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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全中国只有海南不用戴口罩?


海南,一座充满争议的度假胜地。30多年前,它籍籍无名、鲜为人知;30多年后,仅2019一年,就有8314万人次的游客纷至沓来。

这是中国旅游井喷的30年,一座水清沙幼的宝岛,被贴上“东四省”,甚至“海天盛筵”的标签,没有多少人真正深入了解它的内涵。

事实上,海南是我们无法绕开的,有着深厚自然与文化价值的省份。它的骑楼老街,让游客不必远赴新加坡,就可以感受到浓浓的南洋风情。电影《芳华》曾在这里取景,短短的两平方公里,恍惚间回到了三四十年代的民国时期,渐渐忘却曾经身处的高楼大厦和现代化设计。

它的三沙永乐洞,作为世界上最深的蓝洞,流传着美丽悠久的传说。海南渔民从先辈口中听闻,西沙群岛永乐环礁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龙洞”,这个“龙洞”是南海的瞳,藏有南海的镇海之宝,是定海神针的所在地。

如果我们更深入地了解,就会发现,真正的海南是多种力量碰撞的前线,纳黎、苗、汉等多个民族,用千百年的沧桑岁月,将这种碰撞消解、再造,创造了这个融合之境。

真正的海南,还是一面镜子,当我们在浮华中凝视它,它也在凝视我们的浮华。

#1 本地人的海口,外地人的三亚

数千万年前,海南与中国大陆是连成一体的。由于更新世末期的地质运动,雷州地洼中部发生断陷,形成了琼州海峡,使海南与大陆分离,逐渐成为一个独立的地理单元。

海南的陆地面积只有3.54万平方公里,还不如青海省同名的海南自治州的面积大。因为面积狭小、地处边陲、孤悬海外,海南在历史上并不引人瞩目,这里长时间内仅作为流放之地。唐宋元三朝有很多著名人物被贬至此地,譬如唐朝的李德裕,宋朝的苏轼,以及元朝的第八位皇帝图帖睦尔。但这并不能掩盖海南的魅力,苏轼被贬谪至此后,将之当做自己的家乡,直言“他年谁做與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

海南儋州的苏东坡雕像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作为海南“双子星”,在岛上分居南北的海口和三亚,是当下海南最引人注目的所在。能诞生海瑞这般人物,海口的气质自然不凡:深沉、坚韧,个性十足。三亚则如黎锦一般,以其秀美华丽,吸引了无数崇拜者。

海南主体轮廓形似一个椭圆形大雪梨,全岛地势四周低平,中间高耸,呈穹隆山地形,以五指山、鹦哥岭为隆起核心,向外围逐级下降,河流呈放射状向四周伸展开来。这种地形特征的结果就是海南的人口大多聚居在四周地形平坦的沿海、沿河地带,海口和三亚都是如此。

海口居海南之北,三亚位于岛的最南方。海口由于北方无遮无拦,冬季的冷空气可以侵入,所以温度稍低,甚至还会有十度以下的低温。而海南中部五指山、鹦哥岭的存在,帮三亚拦住了南下的冷气团,因此三亚长夏无冬,全年充满热带气息。

海口扼守南渡江入海口,隔琼州海峡与广东的雷州半岛相望,离大陆距离更近。三亚地处“天涯海角”,是除了三沙市之外,中国最南端的城市,在不少人的眼中是极其遥远的存在。地理、气候的差异,决定了这两座城不同的发展轨迹。

1926年海口即设市,而三亚在60年代还是个镇。三亚宜人的气候以及夺目的热带风光,注定了它会成为一处旅游胜地。反观海口,四季相对更分明,作为省会又聚集了省内各种优质的教育、医疗资源,更适合作为定居地。

阳光、沙滩、海浪,是吸引游客来到三亚的最重要因素,这些元素也早已成为中国人对三亚的初印象。绝无雾霾影响的三亚,是大城市居民眼中的绝佳“避难地”。在三亚过冬,更是成了不少人的寒冬腊月的首选。三亚丰饶的海产,为渔民提供了赖以生存的基础,也满足了无数老饕的口舌之欲。

2019年,这座70多万人口的袖珍城市,竟然一共接待了2396万过夜游客。世界上所有的知名奢华酒店,你几乎都能在三亚见到,这种景观在全国可是独一无二的。旅游业的发展,外地人的移居,连带着三亚的房价都一路上涨,冠居全省,三亚当真称得上是外地人的三亚。

与三亚依靠一个产业兴起不同,海口与中国大部分古城一样,在时间中慢慢生长。在三亚游人如织,甚至矛盾频发的时候,海口静静地保持着自己独有的生活方式。清晨,太阳刚刚露头,茶客们已从街头巷尾汇聚到茶馆中,三五人围坐,一壶茶,几碟小吃,简简单单,却能喝到地老天荒。

或许是因为湿热的气候,除了横冲直撞的电动车,海口的一切总是显得有些懒散。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城的游客,常常淹没在优哉游哉的本地人当中。只有骑楼老街在晚上被不知疲倦的人们塞满,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发出的热情几乎把白天硬生生地拖得长了一些。

海口也有它拼搏的一面。“下南洋”热潮中,海南人是广东人、福建人以外的最大主力。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来自海南东部的文昌、琼海等地,但是他们出发的集结地,则是海口。他们从这里登船,前往陌生的南洋,辛苦生活的同时,也在海南与南洋之间传播着不同的文化。南洋的骑楼,在海口落地生根;海南的文昌鸡,到南洋变成了大名鼎鼎的海南鸡饭;华侨带回的橡胶树,至今仍是海南最重要的经济作物。

海南在先秦时期属于蛮荒之地,秦朝时为象郡属地,秦末又归属南越国。自汉武帝置珠崖、儋耳二郡以来,海南才被正式纳入了中原王朝的统治范围。不过由于海南距离中枢实在是太远,中央政府鞭长莫及,海南很快就被放弃了。此后历朝历代,偏远的海南对中原来说,似乎仅仅是个流放之地,亦或是进献奇珍异宝的地方。

大海的阻隔,加上独特水土气候,各种原因让历代王朝对海南愈加轻视,甚至视为化外之地。明代以前,如苏轼一般的知名之士,能和海南发生联系,也都是被流放至此。整个海南岛都处于一种孤悬海外的状态,海口与三亚自然也无法幸免。

不受重视,不代表这两座城没有闪光的时刻。海口可以说是海南离中国的中心最近的地方,那些海南历史上最光荣的时刻,少不了海口的身影。琼山县,如今的海口市琼山区,在明朝是真正名贤辈出的人文荟萃之地。其中,最为知名的就是海瑞。海瑞抬棺上疏,把矛头直指嘉靖帝,在乌烟瘴气的明代官场上吹进了一缕清风,至今也作为清官的代表,被人称颂。这位“海青天”就生在琼山的椰林海风之中,有如此先贤,海南怎么能被称作“化外之地”?

海洋也是三亚在历史中灵光一现的背景。黄道婆,这位改变了中国棉纺织业的女性,当年渡海来到海南,就是在三亚学会了黎族人的纺织技术。黎族人当年纺织用的木棉,也是从南亚漂洋过海而来。

仅仅这些还不足以带来海南命运的真正改变。原本造成海南“形单影只”的汪洋大海,反而成了海南逆袭的资本。海南的地理位置,让它能够在与东南亚诸国的贸易中占得先机。明清虽实行海禁,海南因为“天高皇帝远”,海外贸易一直不断。

海南是南洋与大陆之间必经的中转站,商船往往选择此处作为补给地,广东、福建的商人途经海南还会采购槟榔、黎锦销往大陆,彼时全岛最为繁忙的港口就是三亚(时称崖县)和海口为首的南渡河口周边。

如今,海南迎来了建省三十余年来最大的机遇期。未来的海南不必再依靠偶尔的昙花一现赢得人们的注意,海口与三亚这对“双子星”也是,海洋给了它们足够的舞台展示自己。

#2 西沙归来不看海,从此马代是路人

依海而生,向海而行——正是浩瀚无际的海洋为海南注入了开拓与包容的基因。2012年6月,三沙市正式设立,成为海南第三个地级市,下辖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的岛礁及其海域,市政府驻地于西沙群岛。

随着近几年航线的开通,西沙群岛让无数旅行者魂牵梦萦,渴望前行。早在2005年《国家地理》杂志评选了中国最美海岛,排名第一的就是西沙群岛。

这个地方曾经出现在我们的语文课本中:西沙群岛一带海水五光十色,瑰丽无比:有深蓝的,淡青的,浅绿的,杏黄的。海底的岩石上长着各种各样的珊瑚,有的像绽开的花朵,有的像分枝的鹿角——《美丽富饶的西沙群岛》

西沙的海水清澈透底,越靠近岛礁岸边越似玻璃一般,映出斑斓的珊瑚与鱼群。在仿若被世界遗忘的银屿岛,沙洲细白,当海水浅浮于此时,便让自己透出宁静平柔的粉蓝。

岛礁由珊瑚凝结而成,此处最让着迷的就是,站在沙滩上拍摄“白沙、绿水、孤舟”的美景。不大的沙洲上原是不长树木的,但开发旅游后,为了适应渔民常住,岛上栽种了布麻树以提供阴凉。

来到西沙群岛,有种魔力会诱惑所有人下水,去触摸五彩斑斓的水底世界。浮潜地点首推全富岛沿岸,深潜则是鸭公岛,有望不到头的活珊瑚群秘藏在晶莹的水下。

鱼群整齐划一地急速在身边盘桓远去,暗红、棕黄、月牙白的海底植物随着洋流摇头晃脑,琉璃般的神秘王国只让人萌生出变作鱼儿的冲动。不会水的人,还可以乘坐半潜玻璃船至浅海区观水底世界,也是至美无比。

远离陆地的真正海水便如一匹锦缎,柔顺地延展至天际。作为西沙群岛中地势较高的一处,站在永兴岛岸边礁石上便可一览靛蓝大海的震撼。

风和日丽的日子,绕过洁白的沙滩来到西侧的椰林,不过数里,碧波就呈现幽静的深蓝,远处的海面泛着点点粼光,近处有缱绻白浪轻拍脚下。

北礁灯塔附近则可以观赏靛蓝与湖蓝的瞬时变幻之美,两色因海底落差被利落地切分,好似一圈光晕在守护着这个引路灯。

深邃纯净得仿佛上帝遗落的眼泪,位于永乐环礁的三沙永乐龙洞是目前世界上最深的海洋蓝洞,达到300米深度。远在古罗马时代,将蓝洞描述为“当代巫婆修身养气、训练魔力的基地”。而古印第安人则认为,蓝洞中住着名叫卢斯卡的恶魔,它的脑袋是鲨鱼,尾巴是鱿鱼。

在海南,渔民却说这里是定海神针的所在地,也有人认为是南海之眼,藏有镇海之宝。这方幽蓝现已被科学保护起来,禁止渔业和旅游,由碧绿瞬间转为黛蓝的奇景只可通过图片方可得见。

西沙群岛直到2013年才开放旅游,从三亚凤凰岛码头,搭乘“南海之梦”和“长乐公主”号进行邮轮之旅可至鸭公岛、全富岛、银屿岛,“长乐公主”号最低舱位保证了独立卫生间,相比“南海之梦”号条件更好。永兴岛暂未开放,只可通过私人途径购买渔民探亲船票登岛。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西沙群岛的的海钓十分适合菜鸟,放下鱼饵不久定会有鱼上钩,成就感十足。另外,西沙邮轮不管是平时还是节假日,接待人数都是有限制的,即使是黄金周,也不用担心人满为患。该区域只对中国国籍游客开放,是真正的人少景美之地。

#3 海的味道,我知道!

海南岛民的口味,就像养育了他们的海洋一样包容。但对外地来客来说,想要吃一口最正宗的海南风味,寻找正宗的琼菜馆可能是最慢的一种方法。

想要吃到真正的海南味道,你需要和岛民一样,晚上八九点钟穿着拖鞋,骑着小电驴出门晃晃,这时候夜市就慢慢地开始开张了。南洋风格的骑楼老街里,大红灯笼高高挂,在人潮拥挤中捧上一碗炒海螺,猛嗦一口海的味道。

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泰龙城里,排队最长的永远是绿豆饼和卤鸡爪。避开人潮再往里走走,才能吃到清凉解暑的鸡屎藤粑仔。放下美食后,向巷子里那尊金色的四面佛双手合十,也许这就是对美食的热爱与敬意。

南门小吃街,清补凉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海大第一家”、“海口第一家”、“海南第一家”,从起名的气势上就不想输给任何人,味道自然也不会差,每家清补凉都有自己拿得出手的制胜一招。

初尝海南菜,吃惯了重口味的北方人大多会一脸懵地怀疑自己的味觉。就像海南四大名菜中最有名的文昌鸡,除了蘸料以外,鸡肉本身是没有味道的,还带着没有煮透的一种半生不熟的陌生口感。

这样的海南菜到底能用什么词概括呢?淡而无味?此言差矣,海南的味道不是平淡,而是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馈赠给这座海岛的自然滋味。最能代表海南的味道,应该是甜和香了。

说清补凉是海南最有代表性的小吃,真的一点都不为过。但初次来海南的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奇怪地问一句:啊?什么清凉?清什么凉?补什么玩意儿?清补凉这个叫法在广东、广西、香港、澳门都有,有些地方清补凉的做法是煲老火汤,而海南清补凉则属于甜品。

海南清补凉以红豆、绿豆、薏仁、龟苓膏、红枣、西瓜、菠萝等杂粮和水果作为底料,点睛之笔是一定要来一颗鹌鹑蛋,再加入糖水、椰奶或者冰沙,最后撒上一把花生碎、葡萄干或者椰子丝。在海大南门小吃街,每家清补凉店主都爱说自己才是“第一家”,但其实不论谁是“第一家”,每个吃货心里都有自己最爱的一家。

甜薯奶这个名字对外地人来说听起来有点陌生,但是它绝对算是长期霸占海南小吃榜前几名的顶级选手。甜薯奶很神奇,别看名字里面有个“奶”字,它里面只有甜薯没有奶,奶白色其实来自于米。将甜薯糊和米浆搅拌均匀后下锅,煮出一锅白玉般的胖丸子,最后再加上古早味红糖和辛辣的生姜,品尝甜辣混合的奇妙口感。

卖甜薯奶的小贩们真正地活出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磨粉浆,下午售卖,一天就卖那么些,绝不会多做。岛民偏爱甜薯奶这一口甜,为了喝上一碗能从海口各地专门寻去西庙之类的老街。但若没赶上最后一碗心里倒也淡然,吃的就是随心所欲,大不了改日再来。

看到“屎”这个字,一般人都会望而却步。敢把自己名字叫“屎”的食物,一定是好吃到不怕遭人嫌。这道甜点,真的就叫“屎”,还是杀伤力超群的“鸡屎”。

鸡屎藤,是海南人的“土参”,它清热解毒的功效,对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海南人民来说是最好的良药。在海南许多地方,产后的妇女会吃鸡屎藤来滋补身体、清除暑气。

琼海美食的丰富程度绝对不输海口,它拥有海南四大名菜之一的加积鸭,有椰丝白粿卷,有塔洋白粑炒。但鸡屎藤粑仔依然是琼海人夜宵的主角。每年七月初一到中元节前后,琼海人都会特意去多吃点鸡屎藤粑仔,既是消暑,也求解厄运。

一碗普通的米饭有几种吃法?海南人的答案可能是——无数种。海南拥有着最独特的物产资源。在海口随处可见的椰子,仅仅过了琼州海峡到广东,就只见椰子树没有椰子水了。还有那满大街的菠萝、芒果、木瓜、榴莲……当真是其他地方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丰饶。

丰富的物产又给了海南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加入一点海南人的巧思后,米饭,就不再是填饱肚子的一碗大白米,一口吃下去,唇齿间都会弥漫着属于热带的迷人风情。

椰子是海南的代名词。海南被称为“椰岛”,海口外号叫“椰城”,又有“海南椰子半文昌”的说法。整个海南,大大小小的道路上都种着椰子,随处弥漫着椰香。爱吃天然味道的海南人,当然也不会浪费椰林的馈赠。

把浸泡好的糯米填入椰盅,再灌入白糖、鲜椰汁、鲜奶,最后用椰盖封口小火慢炖,就成了一盅晶莹透明、状如珍珠的椰子船。糯米和椰子都属于味甘性温的滋补佳品,椰子船的甜不仅来自味觉的满足,还有通体被滋润的饱足。

许多树林茂密的山区都流行吃竹筒饭,竹筒既是锅也是碗,应该能称得上是物质匮乏时期最简单易行、最满足人心的食物了。台湾阿里山地区的竹筒饭会用高丽菜或者山酥封口后炭烤,广西竹筒饭会用竹叶塞好竹筒口,而四川人则爱用茶叶锁住清香。

在三亚,体验黎族风情必不可少的就是吃上一口竹筒饭。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海南黎族的竹筒饭会用香蕉叶封口,还会加入像山鹧鸪肉、山鸡肉、山猪肉之类的野味,让米饭中混入竹子和野味的清香。

笠饭是文昌的特产。就像北方人包粽子一样,文昌人用露兜树叶(也有说是椰子树叶)编成方形或者鸭子形的“饭筒”,再将与盐巴、大蒜搅拌过的糙米灌进“露兜饭筒”煮熟,糙米就同时拥有了蒜和露兜树叶的香气。在海南,笠饭代表了亲人之间的情谊,互送笠饭就是互送吉祥。

过去吃笠饭有讲究,吃笠饭的时候忌讳切开或者剪开,只能用手慢慢解开,寓意把困住自己的事情一一解除。普通的红包里塞钱,这文昌的“绿色红包”里,塞的是对亲人的祝福与思念,用手搓揉进一粒粒米里、编织进每一个饱满的笠里。也许解开笠饭的过程,也是体会亲人心意的过程吧。

海风的咸腥,清补凉的甜蜜,椰子饭的清香……海南人的性格融入到了美食中,形成专属于海南的味觉记忆。海南的市井气始终是不变的,总是那么平淡,却有一股深深的感染力。

在海南,不论上身穿什么,只要不是正式场合,岛民的脚上总是爱穿着拖鞋,随意的混搭是海南街头真正的时尚。没事做的时候,去老爸茶馆里点一壶茶,侃天侃地,指点江山,挥斥方穹。岛民生活得淡定,台风来了就蹲在家里斗地主,台风走了就像没事一样上街买菜,大风的存在仿佛只是为岛民做了个发型。

而在大众媒体中,海南是“阳光沙滩比基尼”,是“奢华酒店”,是“避难所”。如今,大面积复工、湖北解禁等利好消息纷至沓来,旅游业也开始进入稳步复苏状态,远离疫情中心的海南率先迎来无口罩时代。

另据相关数据显示,海南重开景区数量位居全国之最,成为游客“疫情后最想去的心愿目的地”“国内景区复兴指数”双料榜首。海南成了一面,反映中国旅游变迁的镜子,人们在海南看到的不是市井气息,只是社会的浮华。

参考丨星球研究所、地道风物

撰文丨腿毛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