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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是鸟儿的天堂

新加坡地处赤道附近,是典型的热带,植被茂盛,草木葳蕤,万物生长,尤其是鸟类的天堂。

记得几年前,我在马六甲旅行,傍晚时分,路过一条老街,整条街没有那么繁华,可是吵闹异常,仿佛成千上万只鸟儿在你脑门周围盘旋,你不清楚声音从哪儿来,整个人笼罩在沸腾中,你在其中迷失了方向,脑袋快炸了,最后发现是街角的一棵大榕树,鸟儿们回巣了,树上几乎是拥挤地、密密麻麻地、高高低低地停了上千只鸟儿。那场面十分震惊!

如今在新加坡,虽没有看到那么多鸟儿,可是这儿也可称得上是鸟儿的天堂。

你走出去看看,每棵树上,上上下下、枝枝丫丫上停‬的都是鸟儿,他们仿佛是熟悉的邻居,各自停在自家枝上,看着人来人往。这些鸟儿虽种类不同,但颜色大体都是黑的。

清晨,你送孩子去上学,总会听到“哇—哇—”的声音,然后一只乌鸦从这头飞往那头,黄昏时分,也是乌鸦出没的时刻。在中国,乌鸦被视作不吉利之鸟,可能因为她黑乎乎的外表,黑而长的喙,笨拙的样子,不怎么讨喜。我见过乌鸦最多的地方,除了新加坡,就是日本。那时候我是冬天到的日本,上野公园一片萧索,荒草枯树,黑压压的枝丫伸向水墨色的天空,枝丫上停着大大小小的黑点,人群路过,他们有时候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发出“哇—哇—”的声音,更添几分冬日的寂寥。只记得人们说在上野公园看樱花,我看得最多的是乌鸦。

新加坡还有一种鸟儿叫躁鹃鸟,是杜鹃鸟的一个种类,数量不少。它基本是下午到晚上会不停鸣叫,只要是居民区,都少不了它的声音,你通常不知道它在哪儿,可是那有频率的拖长的“哦—嗷”真叫你心烦。尤其你在午睡或者思考问题时,它的声音会让你不厌其烦,你恨不能随手捡起一只拖鞋朝它扔去,可是真不知道扔向哪里。后来你只能调节你自己,适应它,渐渐地你就发现,那只不过是大自然声音的一种。它的名字和声音很贴切,一个“躁”字说明一切。



八哥也是这里的常见鸟儿。这里的鸟儿通常不怕人,而且一旦你有吃的,它会赶着往你跟前蹭。国外见到的鸟儿大多不怕人,胆大包天。在中国,鸟儿们是名副其实的惊弓之鸟,远远地感知到了人的声音,它们立马飞走。以前我们在澳大利亚旅行,鸟儿们不仅是赶不走,还会跟你争食。

因为疫情,你站在街边吃东西,你刻意保持着和人的距离,可是没法逃脱八哥的关注。它的嗅觉极其敏锐,一旦知道附近有人吃东西,它大大方方地飞过来,停在你的脚边。那小的如黑豆般的眼睛睁得大大地,那黄的喙朝着你,有时候你甚至看到的是威胁和恐吓,它瞪着你,时而鼓起胸口的羽毛,向你走近几步。时而竖起头上的羽毛,整只鸟头像个刺猬,你看了,真有点害怕。可是新加坡有法律规定,不能喂动物。你护好食物,小心翼翼绕开它,向前走几步,你以为你安全了,没想到那鸟儿张开翅膀,轻轻飞到你脚边,小黑豆似的眼睛盯着你,似乎在说,看你往哪而逃。你真的害怕了,换个方向往前走,四处看看,无鸟无人,你倚在路灯边上继续吃美食。那八哥看看你走远了,一点儿啥也没捞到,一副惆怅的样子。你以为你赢了,没想到头顶上“哇—”一声,你惊恐地抬头,路灯上一直黑乎乎的乌鸦盯着你,那黑的长长的喙对着你,你赶紧把剩下的最后一块食物放进嘴里。

这儿真是鸟的天堂,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