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是传统的鬼月,其间鬼门大开,人间不婚嫁、不祝寿、不办各种喜庆之事,惟恐将孤魂野鬼引进门。而新加坡有座在地图上不会标注的孤宅,Istana Woodneuk,曾是Johor王宫,几经易手,被烧毁,如今是坐落在荒山的一座与世隔绝的鬼屋。胆子大的小伙伴们,趁着鬼月去探险吧!
因为客片的关系,七月十五中元节后的那天,我们也来到了这里,这是我夹杂着心跳,些许激动,些许后怕的探险。
这是一座坐落在山上的孤宅,附近即使登上二楼远眺也没有可见的其他住宅。上山的路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路,是猎奇者在荒山中走出来的, 路中一段太过陡峭,有先行者在树干上系上了绳索方便大家攀爬。其实在上山路上我已然想放弃了,茂密的森林里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即使求救也不会有人及时听到赶到,更何况目的地是一个在google map上无法搜索的屋子。在一条岔路口,远远地我看到路边有一团黑色的头发,像是从土里长出来一般,我愣住了,我不敢前进了。 我问子卓(同行的小姑娘)不如回去吧,偏偏又是鬼月的时候,换个时候再来也好啊。子卓没有太多的话,看看我, 等我冷静一点点,轻轻地说,走吧。
爬了大约十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条大路,跟着之前来过的人的blog指示(具体路线文末会讲),我们找到了那栋3层楼的废弃的大宅。一眼看去我已经觉得很压抑,整个design与其说是别墅,其实更像是医院或者旅馆,而就是这种感觉才让凶宅的恐怖更加剧了。
房子外面布满了丛生的野草,玄关的地方很多被遗弃的物件,没有轮胎的自行车,粉碎(真的是粉碎,像是被强力撞击过)的玻璃,一些狂躁的涂鸦,没有门和窗户的房子并不能减低一丝丝的恐惧,阳光穿不过那水泥的墙体,房间还是暗的,和外面刺眼的阳光截然像是两个世界。
子卓是不怕的,我也不得不跟着她往房间里面走。穿过两道门,那是一间巨大的浴室,空旷的房间正中,有一个浴缸。我不敢过去,远远看,里面有半釭血红色的水,墙上还有血手印和其他涂鸦,厕所向外面的窗户是完全的一个空洞,而通往其他房间的窗户却是被击破的。子卓靠近浴缸看进去,她说有头发,还有一个消防栓,一只死老鼠,而且是被碾死的那种。我没敢过去,我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定是人为的恶作剧。
我想回去了, 但是使命感促使我留下来完成拍摄。 这时候我们也注意到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子卓说,还有人在这里,他们在拍照,看,是flash,一定是flash的光。我看过去,一个白衣的女子站在楼梯中央那个眼睛的涂鸦前面(后来我们也在那里拍了照),一个男子在大约一米处举着相机拍摄。 我过去跟他们打了招呼,问询了他们准备下山的时间,约好离开屋子的时候一起下山。这样我稍微安心了一些继续和子卓进行拍摄。
接下来的担忧来自与这个被烧毁过的建筑的稳定性,木制的楼梯踩上去嘎嘎作响,万一坍塌了怎么办。 二楼的很多房间已经没有了屋顶,不知道是被烧毁还是坍塌了。但是至少,二楼的阳光很充足,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些。 继续拍摄。 子卓很大胆, 二楼的一间厕所有镜子,子卓居然还看镜子整理了一番。
但我并不是不怕了, 两件事情让我很后怕。 一件是在二楼发现的摔得粉碎的iphone,按理来讲,手机屏幕摔坏,基于里面的资料也会拿回家呀,即使被吓得不轻,难道不也是拿走比留在凶宅更让人安心么?第二件事是在我们之后来宅子探险或者说是朝圣的人。 有一个女孩子,普通的装束,白色Tee灰色leggings,化了淡淡的妆和腮红,长相有些像日本姑娘混着马来血统,她拿来了一个粉色头发的SD娃娃,在宅子各处摆拍。最开始我没有觉得很奇怪,还和她聊了两句。我们在二楼阳台拍摄的时候,这位姑娘离开了,我们在二楼跟她say goodbye,她抬起头笑一笑,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抱着她的SD娃娃,并缓缓地抚摸娃娃的头发,好像那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
感谢那天的阳光和越来越多来朝圣的人,让我没有那么害怕完成了拍摄,后期处理的时候还是后怕,所以尽量还是往更阳光的感觉上靠。也希望大家看了不要那么害怕。谢谢勇敢的小天使子卓小朋友,希望花季少女的笑容也能让大家不再那么害怕。 回程时候有惊无险,下山的路比上山会险峻一点点,大家去的时候千万不要穿高跟鞋,尽量穿舒适防滑的运动鞋。在一个岔路口我们呆住了,因为来的时候一路没有往回看,所以没有留意到下山方向会有岔路,这个时候那个可怕的路边黑发反而帮了我们一把,两条岔路,其中一条走下去,就会遇到那团黑发,那是我们上山的路。
Icho:2009年開始接觸攝影,2012年圖蟲網最受歡迎新晉女攝影師第二位, 2014年WPJA認證全球專業婚禮攝影師
夏寥寥:2008年開始接觸攝影,2010年開始攝影作品頻繁登上網易攝影首頁, 新加坡知名小清新人像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