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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科创中心历经五次转移,如今美国会否打破百年轮换宿命?

科学的幻想归根结底是科学和技术的大胆创造。

导读

伴随科创的全球化与科创中心的面大量广,21世纪上中叶显然难以形成以往中心位置的大转移,未来科创中心将以第一方阵的方式形成21世纪新格局。

科创中心的五次地理大位移

自14-16世纪文艺复兴诞生近代科学以来,每个历史时期总有一国成为世界科创中心,引领世界科技发展潮流,约一个世纪后转移到他国。

十六世纪的意大利。

作为文艺复兴的起源地,在资本主义萌芽下率先兴起民主与科学浪潮,15世纪后期扩展到欧洲,16世纪达到顶峰。

当时意大利在艺术、科学领域大师之众多、杰作之超群、影响之深远堪称历史罕见,比如达·芬奇就对艺术与科技都有涉略,哥白尼“日心说”推翻了当时根深蒂固的“地心说”,伽利略则开创了实验科学新时代。

意大利也由此成为近代第一个世界科创中心,不过伴随宗教压制(伽利略受宗教审判),意大利因战乱四分五裂,科学失去活力,开始向北欧尤其是较为安定的英伦三岛转移。

十七世纪的英国。

1688年“光荣革命”君主立宪制的确定,为科学发展扫清封建思想障碍。

尤其在培根“知识就是力量”影响下,1662年皇家学会成立,云集牛顿、虎克、波义耳等科学家,诞生牛顿力学、电磁场理论、进化论等一大批科学理论,以致17世纪英国科学百花齐放,直到1727年牛顿去世,英国科技开始急剧衰弱。

但这已阻挡不了科学应用于社会的浪潮,伴随蒸汽机等发明,18世纪下半叶英国掀开第一次工业革命成就了日不落帝国。

十八世纪的法国。

伴随启蒙运动从英国到法国,达到高潮,引发法国大革命,狄德罗等哲学家形成了法国百科全书派,竭力提倡科学和民主,出现拉格朗日、拉瓦锡等一大批科学家。

法国甚至创办新的军事、医学、技工院校,还让皇家科学机构从宫廷走向社会,院士们成为真正的职业科学家,由此使法国成为世界科学中心。

但当时法国过分学院式的科研方式以及不重视科学成果的转化和应用,日益动摇其地位,以致邻国有机可乘。

十九世纪的德国。

科学兴起始于大学改革,导师制的科研教育体制吸引了世界最优秀的科学人才,并贡献出爱因斯坦、玻尔、高斯等一大批顶尖科学家,创立细胞学说、相对论、量子力学等重大科学理论和学说。

德国还将科学与产业结合,出现产业实验室,实现了第二次科学理论的大综合,爆发了电气化的第二次技术革命与产业革命,仅用40多年(1871-1913年)就成为欧洲头号工业强国。

不过,两次世界大战使德国经济受到重创,人才和资金大量流失,德国科学从此走向衰落。

二十世纪的美国。

一开始就站在欧洲科学“巨人的肩膀上”,不但继承了英国科学的传统和德国科学的体制,还基于此发展出创业型大学、科学园区,并在金融资本发展下推动科技成果产业化与知识资本化,集聚全球科学人才,使美国在整个20世纪引领了世界科技发展潮流,包括原子能、计算机、生物技术等,近70%的诺贝尔奖都被美国科学家领走。

由此,世界科创中心迄今出现五次地理大位移,从欧洲的内部转移到跨越式外移至美国,虽然美国至今保持着世界科学领袖的霸主地位,但其能否永葆长青,打破百年一轮的宿命呢?

科创中心的风向标

不得不承认,全球科创中心的形成与转移都发生在重大技术革命后,一旦一国抓住历史机遇并在新的区位造就世界级科创中心,都将引发大国消长和霸权更迭,而战争很大程度上成为了分水岭。

不管是英国光荣革命还是法国大革命,欧洲都是现代科学的摇篮,持续4个世纪99%的重大发现都在欧洲发生,以致1933年前世界科创重心就在欧洲,但伴随两次世界大战在欧洲开打、美国“渔翁得利”趁势崛起而成为“世界老大”,自然也将科创揽入囊中,冲在了最前沿。

只不过,当前战争已不再是风向标,毕竟当前小战“火星不断”,却在核威慑下很难爆发第三次世界战争。

而伴随经济全球化、权力分散化、社会多元化与新经济、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不单美国已无法像以前那样以老大自居,就是欧洲都在抱团取暖,以致全球科创出现从欧美向亚太,从大西洋向太平洋,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的扩散。

从研发投入的全球占比看,2018年美国的科技投入达到了4765亿美元,紧随其后的是中国,科研投入达到了3706亿美元,第三名到第十名分别是日本1705亿美元,德国1098亿美元,韩国732亿美元,法国608亿美元,印度481亿美元,英国442亿美元;巴西442亿美元,俄罗斯398亿美元。

当然,从欧洲《地平线2020》到升级版《美国创新战略》,欧美也不甘示弱,引发全球比学赶超,德国工业4.0、日本机器人战略,乃至中国制造2025,国家战略性聚焦与竞争的白热化已让全球科创万马奔腾,而科创中心也从硅谷到硅巷,从班加罗尔到特拉维夫、从新加坡到中国百花齐放了。

那么,科创的全球化与科创中心的面大量广,能否产生所谓全球格局性的转移呢?

中心位置的大转移能否发生?

从科创实力比较看:

首先,美国只是相对下降。

虽然科技差距缩小等似乎都在预示,当年美国科技独领风骚的年代过去,这从无硅后美国半导体占比急剧下降至四成(日本升至五成)就可见一斑。

但正如硅谷又在人工智能、新能源、生物医药等找到新生一样,美国依然凭借雄厚经济与开放环境在科技的总体水平上领先,如在人工智能领域,从全球申请人来看,美国专利申请人具有垄断地位,排名第一位的微软和排名第二位的IBM以4000件的专利数量遥遥领先,可见,美国宝刀未老。

其次,欧洲横盘或总体下降。

且不说欧洲经济内忧外患,单是高福利下的保守散漫就抑制了创新,尤其伴随诺基亚等工业辉煌时代的终结,欧洲居然在互联网时代踏空,即便在部分基础科研上超前,也因缺乏应用转化而被边缘化。根据汤森路透(Thomson Reuters)发表的“全球百大科技领导企业”,欧洲仅有14家,即是明证。

对此,德国以工业4.0反扑,欧盟启动科技云计划,可错过了那个时代再怎么努力也难以力挽狂澜。

再看,俄罗斯注定衰落、降格。

想当初苏联科技之强能与美国相抗衡,可苏联解体后,因经费不足,科研论文和成果迅速减少八成,技术企业的数量更是远远落后于中国和印度。

虽然俄罗斯在航空航天、核工业等领域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伴随政治强权与经济衰退,沦为二流国家的俄罗斯也只能吃老本,一旦错失新经济,与科创擦肩而过,自然躲不过败走之命。

至于日本仍将是规模小、格局偏。

因为日本在美国推广互联网时执拗于数码时代,结果错失信息革命浪潮,加之,岛国的地缘、“失落20年”的经济彷徨及日本人精益求精的偏执,注定其可能剑走偏锋,或在机器人、光电精密仪器等方面出类拔萃,以致科技偏态发展。

最有可能赶超的是中国。

如今在5G、量子通讯等领域“弯道超车”,国内发明专利申请量和授权量均位居世界第1位,进入全球研发投入2500强企业数达到438家,位居世界第3位。

虽然在发展中国家已遥遥领先,但相比发达国家,中国创新创业能力仍相对较弱,既缺乏马斯克之类的怪咖,又少了工匠精神与失败文化,因此,即便中国近年科技实力大幅提升,也只是相对而言,整体仍难以领先。

多中心并存格局

综上,鉴于美国科创下滑,欧洲、俄罗斯、日本都自顾不暇,就连中国都难以赶超,21世纪上中叶显然很难形成以往中心位置的大转移,未来科创中心将以第一方阵的方式形成21世纪新格局。

根据《2018 研究前沿》和《2018 研究前沿热度指数》,在10 个领域的138 个前沿中,美国有118个。中国、英国和德国在这个方面比较接近,分别有54个、44个和40个。中国的创新卓越前沿还不到美国的一半。

这意味谁都无法像以往那样在科技上独霸天下,而是呈现不同领域的梯队。

全球十大互联网企业被中美两国瓜分,就显示IT革命上中美处于第一阵营,美国是领导者,中国却是最大受益者。

至于全球制造业,则呈现四级梯队,撇开OPEC、非洲等资源输出国(第四梯队)不谈,相比美国为核心的全球科创中心与欧日的高端制造中心,中国仍与印度等国处于中低端的第三阵营,短期难以扭转乾坤,至少还需努力30年。

由此,伴随科技革命多点开花、新老经济仍处于更替的混沌期,世界科创将呈现多中心并存的竞争之势。

科创的爆炸发展

以上只是科创的横坐标,在人类纵坐标上,科创将前所未有地以爆炸的方式呈现。

不单广度上,从国家到个人,从产业到企业,从科技到社会,谁都无法置身事外,将被这股科技浪潮裹挟着前行。

而且从深度看,这已非单纯的技术革命,而将在生物、能源、航空、新材料等多领域的单点突破中出现多学科交叉与跨界创新,以致出现物联网等体系化创新,并在与商业模式创新的有机结合中加速生产、交换与生活方式变革,引发整体性的社会浪潮。

或许,10年后,世界首架“空气动力”无翼电磁空中飞行器将在美国问世;20年后,量子计算机逐步进入实用阶段;25年后,氢燃料电池技术将给交通运输领域带来革命……甚至两三百年后,记忆将被复制,人类都将“长生不老”。

科创的发展远比想象得更快,当前已然蓄势待发,一场全局性、颠覆性的科技大爆炸就在眼前了,你做好准备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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