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以来,美国贸易战让很多美国的企业也受到一些影响,为了减少成本,一些美国企业搬到我国南部邻国越南,以此减少生产成本。但这部分搬到越南的企业现在后悔了,而叫苦不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让我们探析一下这些情况的原因。
在模仿中成长的越南
有人说越南一直向中国模仿学习,军事上学习中国,文化传统也学,甚至经济也学习。上世纪八十年代时,反华的黎笋去世后,越南随即转向了改革开放,随即越南也开始向我国一样进行改革开放。
但越南改革开放的基础与我国不同,越南经历了长期战争,各方面基础都秀弱。越南战争前,北越在我国支持下建立了一些重工业和军工企业及附属产业,但并不完善,但越南战争后,很快被美国炸毁。南越则在美国的扶持下,轻工业不断向美国出口。
越南统一后,越南主要依靠苏联,而失去了美国市场。1979年,越南侵略柬埔寨,并与我国发生战争,此时苏联也处于衰弱之中,使得越南制造业到了低谷,越南经济到了几乎崩溃。
到了1990年,越南与我国实现正常关系后,又过5年与美国实现和解,于是迅速实行开放,越南廉价的劳动力,甚至吃苦耐劳的传统,迅速在东南亚成为一个重要制造业国家。
当时越南的制造业水平很低,主要放在我们经常用的“三来一补”的经工业,比如球鞋、拖鞋、塑料凉鞋等鞋类上,并迅速打开了美国市场,此后又发展纺织业和家电等轻工业产品。
到了上世纪九十代中期,越南还曾被认为是亚洲“四小龙”、“四小虎”后的又一个新兴国家,有人还提出应该把越南归到“五小虎”。
而此时我国经济改革进入另一个阶段,此时国外一些所谓的专家认为,越南将超过我国,进入发展快车道。
想成新兴制造业大国的越南
上世纪九十年代,亚洲金融危险席卷东南亚国家,而且越南也未能幸免,因为日本是越南最大投资国,日本的泡沫经济也破灭了,越南与其他东南亚国家一样,陷入一种“静态”的发展模式,在制造业上遇到瓶颈。
越南这种问题直到2010年,被我国的投资重新焕发生命力。到了2018年,越南的GDP达到了7%。据美国统计数据,2019年上半年,越南对美出口增加40%,在40个美国进口国家中排第一位,出口额达到206.95亿美元。而越南出口商品主要是电脑、手机增加快,而我国对美出口则是负数。
从越南出口历史数据来看,越南的制造业分别是电机设备、鞋子、机械、服装、纺织、家具、照明、光学仪器等。虽然越南制造业有所进步,但与我国制造业相比,还有一定差距。
不过越南制造业数据的确很喜人,在越南经济决策者看好和宣传下,一些外国投资者也感觉越南发展速度太快,可以在越南发展制造业,但却看不到,越南依然是“三来一补”。
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美丽的数据下,是一些投资者的行动。但越南“美丽的数据”背后,并非给投资者带来“美丽的结果”。
目前,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协定,也就是RCEP主体谈判完成了,有人便认为“越南会是下一个制造业大国”。不过RCEP主体谈判完成后,这一区域是一个全球三分之一的人口经济一体化区域,越南也在这个区域里,而且这一区域并不是只是越南是新兴制造业国家,很多国家也是。
越南被说成是“新兴制造业大国”的声音很大,甚至与当年潘文凯所倡导美式国家差不多引起轰动,还有人认为越南将成为“下一个中国”,甚至取代我国成为全球制造业霸主。但这些论调挡不住存在的问题,越南要想成为下一个“制造业大国”,有很多制约因素。
奔向制造业大国存在制约因素
越南要想成为“下一个制造业大国”有许多制约因素,如果这些因素解决后,或许能成功,但这些制约因素并不是一时能解决的,需要很大的付出。
一是配套能力弱。
拿手机来说,在我国生产一部手机用的时间很快,在一个城市里,生产手机各部件的厂家都有,只需要短时间组装。但在越南这种配套能力很差。越南服装纺织业相对配套能力很强,但越南的面料自给料不到16%,而棉花生产自给率不到20%,而80%从我国进口的纺织品是用于再生产出口的。
其他产品配套能力更差,有国外的调查组织对越南与中国的配套能力进行了能比。以寻找同样条件的塑料袋供货商,中国可以找到3830家,而越南只有485家。从越南的一些轻工业厂家来看,材料需要进口比例很大,电子产品(包括手机)占77%,也就是近8成的配件需要从国外进口。而成品药占80%到90%,越南国内只有10%生产药品,塑料产品占80%。由此很多产品越南自产率较低,成本较高。
虽然现在越南制造业呈现增长,这种增长只是一种产品上下游和投资者挣钱,劳动力成本再低,所谓“增长”只是一种虚的。而且即使生产新产品,越南也会受制于专业设备、模具、样式和专利等方面困难。
二是规模太小。
一个产业的要挣钱,需要规模以上的订货。美国对越南和中国的订货量进行了对比,在越南生产的产品最少的订货量只有中国四分之一,如此小的订货量,就缺乏大量生产的竞争能力。
我们还以越南竞争力较强,而且越南引以为傲的纺织服装业为例,越南大部分服装厂中工在五百人至两三千左右,年产成品衣服30万至200万件左右。这种量是很少的,根本无法快速生产,快速交货。如果在我国这样网上购物较多的国家来说,越南这样的工厂早就淘汰了。越南也知道这一缺陷。
现在美国一些商业组织对越南进行调查,得出结论是:越南企业规模太小,而且高度不稳定的原料供应,一些越南供货商,甚至无法大批量完成订货的数量和吕质,“不符合现代制造业的基本要求”。
三是品质无法保证。
我们有时穿一此品牌运动鞋,会发现标有越南制造的。因为北美的中档休闲运动鞋订货商,本来选在福建一城市订货,但由于我国订货成本提高,因此,2017年,他们把订单选在越南,但最后让他们失望的是“鞋穿了3个月网面就漏孔了,一年不到就淘汰”,而在我国订的货,穿5-7年居然不坏。从一双鞋子能看出越南品质还相对较差,也影响一些厂家在这个国家生产的愿望。有些搬到越南的厂家后悔了。
据一位搞了多年外贸生意的人说,当初中国、土耳其、墨西哥成为新兴制造业大国时,他们靠的就是“价廉物美”,这是关键,现在越南却与印度路数相同,是“价廉物不美”。有专家称,越南遇到当初印度同样的制造业瓶颈。
四是成本很高
想成为制造业大高,刚才我说的是“价廉物美”,这里“价”还有一个含义就是成本低,目前,越南的人工成本比我国其他东南亚发达国家来说,还是很低的。但这种低只是相对高来说,如果客观衡量来看,越南的人工成本也在逐年上升。
据资料统计,今年上半年,越南的平均工资增长了一半以上(与2014年比),而且2016年开始,越南的工人也有基本工资、奖金、津贴等,其他福利也有社保。因此,到越南开厂,老板负担也开始增加。而且越南与西方国家学习,稍有不如意,工人就会起来罢工。据外媒资料显示,一品牌鞋厂7年发生了5次罢工,工资增长了17倍,只要一罢工,老板就要工人涨薪。
如果越南劳动力成本继续增长,越南就会失去成本优势,被柬埔寨、孟加拉国赶超。另外,越南的厂房价格和地皮价格也很高,也失去了优势。
五是基础设施太弱。
任何一个制造业大国都需要有完备基础设施,如果基础设施达不到,那么制造成本也必然提高,也不会成为制造业大国。但在越南,基础设施很弱,使越南很难成为制造业大国。
比如,越南的公路交通很差,只有五分之一有路面。而铁路更差,主要铁路还是法殖时留下来的。港口方面,没有全球有名的大港口,而我国有全球10大繁忙港口的7个,还有先进高速铁路、公路及航空运输。
再举个例子。越南胡志明市到河内铁路距离是1726公里,用越南的特快列车要行驶34个小时。而我国从北京到上海是1318公里,乘高铁只要4.5小时。
越南很基础设施建设大都成了“马歇尔计划”,比如一个名为“北南高铁”的项目,2000年就提出,越南准备2014年开工,到2035年完工,但目前这条高铁还在图纸和模型阶段,据说又往后推迟了10年。
以上只是说明越南基础设施薄弱的现状,而如果要成为制造业大国,相应的水、电、交通等基础设施也要跟上来,而越南做不到这一点。
举步维艰
刚才我们介绍了越南的在制造业国家方面存在的制约因素及短板,我们就会看到越南为何成不了“制造业国家”的原因。但现在越南的处境很难,应该说处于一个与制造业国家完全相反的境地。
从东南亚国家来看,越南的体制与其他国家不同,但要论富裕程度来看,像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等都是老牌富裕国家了,而越南在东南亚处于一个中流水平。而这个中流水平,只是在东南亚来说,如果与我国及其他制造业大国强国相比的话,越南处于一个低水平阶段。
但如果与非洲及中北美等一些低端制造业国家相比,越南又是一个较高层次国家,比柬埔寨、孟加拉国和斯里兰卡要高。
现在越南发展的境地正处于一个被赶超的阶段,比如越南轻工业制造,其实很快会被柬埔寨、孟加拉国超越。但更高产业又没能力进入。比如越南的重工业曾在苏联扶持下发展,但现在越南想发展重工业,却受制于基础设施落后,无力发展的境地。
本身越地重工业当时就没有发展起来,现在如果要发展,需要从头开始,要先把基础设施搞上去,但基础设施费时费力,可以说费力不讨好,有的达不到要求,很多钱投到基础设施上去了,还不见成效。因此,如果越南想在重工业之路发展,没钱没实力根本无法实现,投资都不愿意来,因为投进去的钱就打水飘。
目前越南还和欧盟谈自贸协定,这是两个不同量级的经济体合作,欧盟都已经有健全的经验了,而越南如果与欧盟接接贸易,必须在劳动力福利待遇上、环保及生产环境等方面与欧盟标准一致,这对越南来说又是一个极大成本。
据了解,现在越南工资低,而且有的工厂连空调都没有,与欧盟标准差太远。而且两者互补也较差,并不是缺了越南不行,两者缺了谁都行。
所以,目前越南面临的境地用“举步维艰”还算贴切。进一步很难,涉及方方面面,有些事情并非那样简单。比如基础设施来说,没钱不行,有钱急于办也不行,需要不断往上投入才能见到成效,我国就是越南的经验,越南应该好好参考一下我国经验才行。不过现在经济发展环境不同了,又有了新的要求。
如何选择
这两年中美贸易战,很多人把越南等国看成理想生产国家,但从越南的例子来看,一些国家后悔了,任何一家企业都不可能长期做亏本的生意,将来越南的成本优势没有了,一些企业就会出搬迁,再次搬到苏动力成本不高的国家。那么现在越南还有机会,越南将何去何从呢?
有专家说,越南机会很多,也很少,就如“单选题”,只有一个答案,量很多,但如果选错了就不会有机会。无论以前美国主导的TPP,还是现在日本主导的CPTPP,东盟把搁置的RCEP再次往前推进,印度参不参加无所谓,要为东南亚国家着想。
无论是东盟和国还是越南,选择与我国合作是明智的,无论是配套、资金等都能到位。这两年中美贸易战时,一些越南人认为,越南将是最大赢家,将取代我国,实现美国的出口。但美国总统特朗普更反感越南对美国的出口,越南才明白,美国是靠不住的。
而越南在与我国经济往来上,却始终抱着一种提防心理。越南要认识到与我国互补性很大。现在RECP签完了,也说明白越南终于看出门道。还有专家认为,越南还应在提高内需上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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