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瑛法师, 法号宏悟,别号韬光。1878年生于福建古田县。自幼学习诗书五经,聪颖过人。19岁生一场大病后彻悟人生虚幻,遂毅然出家,先后从当时禅宗名师冶开、寄禅修习禅定,又从通智、谛闲、祖印、慧明、道阶法师听经研教,涉猎各色大小乘经典,对《楞严经》造诣最深。
光绪三十二年,他在天童寺从敬安和尚习禅,当时太虚十八岁到天童寺,任寺中禅房,听道阶法师讲《法华经》。由于太虚颖悟非常,甚受道阶的重视,许之为法器。
由于此中因由,圆瑛与太虚亦结为好友,二人曾于是年七月的“等自姿日”,在天童寺御书楼,结为盟兄弟。圆瑛手书曰:“世有生无兄弟,以异性结手足之亲,分列友朋,高盟考腹心之托。即如秘园结义,管鲍通财,同安乐,千载咸钦义气。”
民国六年,他在宁波当选为宁波佛教会会长,创办两所“僧民学校”,对入学者施以义务教育。继之煤油创办“宁波佛教孤儿院”,收容无依孤儿,施以工读教育,各省闻风争相效仿。民国九年,华北五省闹旱灾,哀鸿遍野。他参与发起组织佛教赈灾会,募捐赈灾,全活灾民无数。北洋政府大总统徐世昌德之,颁赠他《大藏经》一部。
民国十一年,他到南洋弘法,曾在新加坡、槟榔屿等处讲经。后来他离开新加坡,转住台湾弘化,曾在台南讲经,十二年秋回到泉州。十四年在寺中创办开元慈儿院,他任院长,陆续收养孤儿至二百多人。
十五年,他重渡南洋,筹募慈儿院基金。将募得之款,由马六甲基金董事会保管本息,不取分毫,按实际需要拨付慈儿院支用。
圆瑛主持中国佛教会,积极推动佛教参与社会事业,鼓动寺院设立慈幼院、医院、工厂、分担社会责任。民国十九年,他当选宁波天童寺住持。当众宣布他住持天童的原则:
“为法为人,尽心尽力”。他并提出“十二不”与大众共勉:“不贪名、不图利、不舞弊、不苟安、不放逸、不畏强、不欺弱、不居功、不卸责、不徇情、不背理。”
在圆瑛法师的佛教思想中,很强调大乘佛教的入世、救世精神。他认为,“佛教是最好的一种宗教,不独是出世间法,也是世间法。”1931年夏天,长江水灾为患,蔓延数省,圆瑛为筹募赈灾款项忙了一个夏天。
秋天,九一八事变,东三省沦陷,他通告全国佛教团体,建护国道场。他曾撰一副对联以表达他的心情:“出世犹垂忧国泪,居山恒作感时诗。”
1937年,他60岁,七月,卢沟桥事变爆发,继之上海八一三战事开始,圆瑛积极投入抗战救亡的行列,号召苏沪地区的僧青年,组织救护队,叁加战地救护工作。
当时国民党军将领陈诚也不得不承认:“真正到前线上去救护的只有他们。”后来他甚至亲自下南洋为国民政府募集到了大量经费用作抗战。
1939年,日军以抗日的罪名逮捕了圆瑛等人,企图威逼圆瑛法师承认抗日有罪。圆瑛法师面对侵略者的刑具,毫不屈服。随后,日寇又将他押往南京,由日本的所谓佛学专家进行刑讯。却被圆瑛法师驳得哑口无言。
日军恼羞成怒后只得对圆瑛法师加以刑罚,几度使其昏厥,企图迫其就范。到最后,日寇无计可施,又因圆瑛法师名播中外,在日本也有很高的声誉,只好将他释放。
而他与太虚的友谊,入民国之后,太虚受新的学术思想薰陶,锐意革新,成为佛教中革新派的领袖;而圆瑛历任诸大名刹方丈,长期受传统制度薰陶,被拥为保守派领袖,提倡温和改革,而太虚大师却更加激进。
以致二人日后距离日远,未能共同合作为佛教努力。又以当时佛教中所谓名流居士之辈,从中挑拨离间,更增加了新旧两派的裂痕。
如民国二十年,中国佛教会开会改选。太虚大师的革新派获得胜利,本可借此机会,新旧派携手合作。无奈一向操纵佛教会的名流居士者,不甘失败,从中制造事端,太虚大师辞去佛教会执行委员,革新派的谢铸陈、黄忏华等亦先后退出佛教会,新旧两派就愈发疏远了。
佛学本应该静心修行,早日得证菩提道果,却无奈总有人为这朵莲花染上污点,看遍古今,为什么中国人就那么爱窝里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