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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三日春游记

初到新加坡,从机场打车,拿不准该说什么语言,便用英语开了场。没想到司机小哥倒先说了中文,还热情的介绍景点和饮食。他告诉我们,新加坡用的都是简体字,和大陆一样的。

对于大陆游客的态度,新加坡似乎比香港澳门更积极一些;从前常听到的“香蕉人”的形容,作为游客并没有感觉到。

新加坡的地标自然是鱼尾狮。想要搜索鱼尾狮的典故,却发现算不得有什么典故。传说古代佛国王子初到新加坡,一登陆就看到一头狮子,因此将此地称作狮城。而鱼尾与狮身的结合,不过是设计师的巧思而已。

鱼尾狮公园

这样一个称得上世界知名的景点,游人居然只有周末街心公园的量级,甚至还能找到好的拍照角度,实在让人受宠若惊。

住在离繁华的乌节路不过两三个路口的酒店,颇有种大隐于市的感觉:既宁静,又与闹市咫尺之遥。如果日常能住在这样的社区,大概就是所谓“高档”吧。

乌节路上满是商场,形容成“应有尽有”大概不算过分。我们到的早,商场里不少店还没开门。信步在一家店里逛逛,没有其他客人,我们与顾店的女孩聊了几句。她普通话说得很好,比我大学时的某位室友还要好些;她说自己是马来西亚华人,在新加坡工作;她热情的介绍了自家品牌和新装,在我们无购物离开时也愉快的道别。

北京到新加坡要跨越亚洲大陆飞6个小时。感谢祖先,在天涯海角语言没有隔阂;感谢移动互联网,在异国他乡大众点评也没有隔阂。

越来越多人认为旅行就是“逛吃逛吃”,逛是途径,吃是目的。吃在新加坡,第一顿当然是肉骨茶。

跟着地图找到了那家著名的肉骨茶店所在的商场,却在商场里失去了方向。向一位鹤发童颜的工作人员求助,大叔笑容和蔼的一直将我们领到店门口。五星好评的餐厅在饭时居然不需要等位,又一次受宠若惊。

中等大小的碗中两条厚肉肋骨倚在汤里,一碗白米饭,几碟卤味小菜。虽然称作“茶”,但其实是“药汤”。喝一口茶汤,肉香混着药味,不腻不苦;入口颇辣,却是胡椒的辣。风味奇特,竟然意外的很好喝。一口气将碗里的茶汤喝得见了底,服务员小妹主动的拿着长嘴茶壶来倒满——转眼又连喝了好几碗。

据说是托某档综艺节目的福,乌节路上一个老爷爷的路边冰淇淋成了不可错过的美食之一。在附近走了几个来回,始终没有找到这个路边摊。眼前就是明晃晃的哈根达斯店,几乎已经动摇,最终还是决定再找一遍。

怀抱着这样深沉的坚定,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赫然发现,冰淇淋摊就在正前方不过十几米处,排着长队。卖冰淇淋的老爷爷一言不发,手脚麻利的掏出一片切片面包,再切一块长方形的冰淇淋夹在面包中,包上一层纸巾递给我。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终于吃到胜利的果实,边聊天边看着各色路人经过。已是下午四五点,高楼挡住了阳光的晒,风也清凉起来。

一定想去夜间动物园看看,幻想着会看到一些夜行的蛇鼠之类,或者有些白天慵懒的动物晚上发起神经……总之是平常难得看到的情景。然而实际上,晚上的牛羊仍在慢悠悠的啃着草,老虎狮子仍然懒洋洋的趴在隐蔽处。小火车穿行在黑夜的林间时反而有些刺激,有时距离动物的领地近到触手可及,中间也没有壕沟相隔。夜间动物园的Logo是一双夜晚的眼睛,很像我家暹罗。

夜间动物园

从鱼尾狮公园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圣淘沙岛。这里是亚洲大陆的最南端;想到遥望的就是马六甲海峡,顿时觉得自己站在了历史当中。海上船只繁忙,岸上游人悠闲,历史是什么?彼时彼刻,正是此时此刻。

亚洲大陆最南端

走过一条摇摇晃晃的吊索桥,是一个更小的岛——或者就是一片沙渚。岛上两座木建小楼,登楼眺望,一湾清澈的海水,浅浅的覆着白色沙滩;许多种类的不知名的树木簇拥着几棵高大的椰子树。游人不多不少,吊索桥轻轻的震颤着。随处一望,都是一幅宁静的画面。

圣淘沙

圣淘沙

俯拍 有趣的树叶

回到沙滩上时,天空中的晚霞映在水面上,除了轻轻的浪声,再没有其他声音,沁入心脾的宁静。一再流连,直到安慰自己说下次来时可以住在圣淘沙,整天的凝视这景色,才恋恋不舍的去赶最后一趟的岛上班车了。

圣淘沙

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时,我居然盘算着再来的时间。虽然山高路远,却没有语言的障碍;三天逛完新加坡,似乎并没有十分匆忙。

人们常常笑新加坡“涨潮时与落潮时面积不一样”,我倒觉得这样刚刚好:在这个浓缩了当代世界的国家,既可以躺在沙滩上吹着海风思考人生三问,也可以到金灿灿的金沙娱乐城里去,把自己淹没在都市的璀璨里,忘掉那些永远不得解的生活中的苦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