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到了新加坡,某日在鸟店看到一只同样的猿,立即把它买回来。以后又陆续买了六七只。灰色、白色、黑色都有。多少年来,我经常观察它们的动作、表情、习惯、构造,所以我笔下画得最多的就是麻雀与猿。
渐渐地,我从写生里发现了更丰富的题材内涵,以及更敏捷的表现方法。我不但养猿也养鱼、鸟、松鼠、鹭鸶,最近又养了孔雀。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古代的中国画家一向也重写生,尽管他们的山水构图往往是鸟瞰式,在飞机尚未发明的时代,很难令人相信那是写生,但历朝的大画家几乎没有一位不重写生。尤其是北宋的郭熙,他一面主张广泛地学习前人,一面色主张“饱游沃看”,其写生之精密程度,有所谓“山形步步移”与“山形面面移”之说,连云天都有四时之不同——春融怡,夏翁郁,秋疏薄,冬黯淡。这种变化倒是我们长住南洋的画家所难以体会的。然而赤道之上,却是奇花异卉与各种水族珍禽的天堂,只要找们不故步自封,肯向大自然去学习,绘画素材也是攻取之不竭,并且一定会建立起独特的风格,甚至在世界艺术史上出现一种“南洋画派”来。
法国人一定知道谁是莫奈,
英国人一定知道谁是特纳,
中国人应该知道新加坡的陈文希!
闻名世界的国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