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的故事最初成于宋代的戏台上,也就是一出传统戏,流传下来最著名的有两则,一则是沉香劈山救母,最早见于失传的元明杂剧《沉香太子劈华山》《劈华山救母》宋、元戏文亦有《刘锡沉香太子》,皮黄戏《宝莲灯》定形于小说《西游记》广为流传之后的清代。大团圆结局反映出大众的期盼。一则是二郎神劈桃山救母,二郎为救母亲,答应玉帝担山逐日,肩挑王屋、五行二山去赶太阳,最后玉帝无奈之下释放杨母,册封二郎和三娘。。很多人受宝莲灯的影响,认为劈山救母的是沉香。实际上,最早出现的是二郎神劈山救母,至于宝莲灯则纯粹是个旁枝故事,他就是改编自二郎神的故事。
画家介绍:雷金池,1940年11月生于天津静海县,河北徐水人。1962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现为河北省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廊坊市美术家协会主席。国家一级美术师、河北省政协会员、廊坊市政协副主席、民进廊坊市委主委、河北省德艺双馨文艺家。十三件作品先后入选全国第四届、六届、七届、八届、九届、建军70周年等全国大展。数十件作品在日本、新加坡、香港、台湾等国家级地区展出或收藏。
1 巍峨秀丽的华山,高耸入云。山花遍野,绿草茵茵,松柏挺立,瀑布飞泻,景色万千,分外宜人。山峰深处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圣母庙。
2 庙前,桃花微露春色,春燕、莺鸟在空中飞翔。庙里,正殿的莲台神座前,一群仙女,正翩翩起舞,轻声欢唱。
3 突然间,狂风大作,瘴雾弥漫,猿声高啼,林涛呼啸,再也看不见满山春色。仙女们惊呼:“圣母,瘴雾大作!”
4 圣母闻声飘然而来,看到漫天雾瘴,随即向仙女们高声叫道:“快取宝莲灯来!”
5 仙女们将宝莲灯和一把宝剑取来。宝莲神灯金光万道,穿云破雾,顿时瘴气消散,华山又充满迷人的春色。
6 于是,仙女们复又翩然起舞,欢笑歌唱,尽情地观赏这春光美景。圣母站立在庙前,眺望着远方…
7 远处,茅舍升起炊烟。人们男女相伴,有的采桑,有的砍柴,有的耕田。圣母心头不由升起羡慕的情感,她想:“做神仙哪比得上人间幸福啊!”
8 一扭头,圣母看见那个他想念的采药人又来了,不由心花怒放,只见采药人攀悬崖,过峭壁,荷锄携篮向庙这边走来。圣母动情地望他一眼,赶忙招呼众仙女回到庙中。
9 采药人刘彦昌在华山采药济世,五年来,为了黎民百姓的健康,一刻不肯休息。这时,他来到庙前,不由惊道:“哎,刚才还见云雾飘渺,似有仙女行走,转眼间为何又不见了?”
10 刘彦昌来到庙里,只见圣母仙容秀丽,更比往日令人倾慕,不觉心潮激荡,取出笔墨,在圣母披的红纱上题诗一首:“明眸洁齿栩如生,脉脉无言亦有情,君退瘴雾吾采药,利人济物两心同。”
11 书罢,一时身上疲倦,刘彦昌便坐在一旁看书歇息,不觉渐渐入睡。
12 圣母看过题诗,望着“刘彦昌题”几个字,顿时心花缭乱。她想,采药人为世人采药,勤劳善良,坚强勇敢。他对我有情,我对他有意,我们如能结为侣伴该多好啊!只怕二郎兄阻拦。
13 阵阵山风吹来,圣母看着衣着单薄的采药人,一股爱怜之情涌上心头。她忙把自己身披的红纱轻轻盖在刘彦昌身上。
14 刘彦昌在朦胧中觉得周身温暖,慢慢醒来,睁眼一看,自己披着红纱,心头不由一惊一喜:呵,怎么回事莫非我真的遇见了神仙吗?
15 圣母见他醒来,忙扯红纱,要上神台。刘彦昌一看是圣母,惊喜异常,紧紧抓住红纱的一头,不肯放手,心想莫非红纱即红线,他看到圣母满脸绯红,忸怩不安。
16 仙女们会意,纷纷上前,劝说圣母和刘彦昌:“官人、娘子,不要害羞。你有心他有意,正是题诗作聘礼,红纱系姻缘,趁这三月好春光,快快成了亲眷吧!”
17 仙女们说着笑着,把圣母和彦昌两人拥在一起,并齐声夸赞这一对仙凡良缘。
18 圣母压住心跳,望着刘彦昌说:“君子为世人采药,精神令人钦佩;题诗的深情厚意,使我万分感激。我愿与君子成婚,白头到老,永在人间。”
19 刘彦昌万分感激圣母真情,却说自己家贫如洗,不忍圣母跟着自己受艰难。圣母劝他不要说贫富,不要讲仙凡,只愿是夫唱妇随,永远相伴。他听了喜出望外,忙躬身施礼,表示允诺。
20 圣母遂了心愿,喜笑颜开。仙女们见此情景,高兴得起舞祝贺。
21 当下摆上酒筵,圣母和彦昌披红戴花,对着宝莲神灯,双双下拜,缔结良缘。殿中欢歌笑语,喜气荡漾。
22 这时,二郎神的哮天犬,闻声来到庙前,隔窗一望,看见圣母同一凡夫拜灯结姻,慌忙回去报告。
23 拜罢神灯,圣母吩咐回洞府继续设宴。仙女们答应着,簇拥圣母、彦昌飘然回洞府而去。
24二郎神听了哮天犬的报告,震怒暴跳,立即让哮天犬引路,带领天兵杀气腾腾奔向圣庙,截住圣母的去路。仙女们急忙将刘彦昌藏在身后。
25 圣母上前行礼,迎接兄长。二郎神冷冷一笑,气势汹汹地责骂道:“贼女子,你好大胆!在华山之上,竟敢私配凡夫。”
26 圣母见二郎这样无礼,心里很生气,大声地说:“兄长,你休要多管闲事!"二郎神怪目圆睁,大声吼叫:“住口!我是玉皇大帝的护法真君,你今天犯下弥天大罪,我岂能放过你!”他命令哮天犬:“给我搜!”
27 哮天犬摇头摆尾,伸头闻味,从仙女背后把刘彦昌拉了出来。
28 二郎神看圣母一眼,指着刘彦昌说:“贼女子,你还有什么话讲!”说着一挥手,要把刘彦昌抓走。
29 圣母急忙上前拦住,劝哥哥不要乱抓无罪之人。二郎说她私配凡夫是一桩大罪。圣母理直气壮地驳斥二郎:“配凡夫也不是从我开始,七姐下凡配董永,牛郎织女百世受称赞,我为什么不能!”
30 二郎神不听妹妹劝说,扬言说杨门家法严,不能宽容。圣母忍耐着说:“什么杨门家法严?若没有母亲下凡界,哪有我们兄妹呀!”二郎神闻言大怒,即下命令:¨把他俩一起绑起来,抓走!”天兵们一拥而上。
31 圣母闪身急忙取过宝莲灯,高高举起。宝莲灯金光万道,所向无敌,二郎神和天兵们被照射得跟头趔趄,东倒西歪地溜走了。
32 圣母和刘彦昌在仙女们的陪伴下,庆贺胜利,不由自主地跳起欢乐的舞。
33 圣母和刘彦昌结婚以后,生下一子,夫妇甚是高兴。主持正义的霹雳大仙前来看望,并给婴儿起了个名子叫“沉香”。
34 这天,是圣母的儿子百天之日,仙女们在欢快地摆桌擦凳,清扫洞府,准备设宴庆贺。
35 清扫已毕。刘彦昌怀抱沉香和圣母一起出来。他们望着洁净而幽雅的洞府,喜气盈盈。想起去年今日,他们就是在这儿相遇结婚的,夫妻和睦,相亲相爱,又得一子,更是万分高兴。
36 仙女们纷纷上前施礼,祝贺他们夫妻幸福长寿。圣母和刘彦昌向大家道谢,表示大家同喜。
37 华山的父老乡亲得知了喜讯,都带着礼物前来祝贺,就连孔雀、梅花鹿、小白兔、白猿、喜鹊也带着礼物,又说又笑地往圣母洞府来了。
38 刘彦昌和圣母出面迎接,陪同华山父老乡亲和众鸟兽仙客来到客厅。大家献上礼物,纷纷祝贺他们喜添贵子,福寿吉祥。
39 大家坐下叙话。孔雀大姐不见霹雳大仙,便问哪里去了?圣母说,霹雳大仙四海为家,飘忽不定,想必是到别处云游去了。
40 酒筵摆上,刘彦昌向大家敬酒。酒过三巡,大家忆话往常,交口称赘圣母扫除瘴雾,光照华山;感谢刘彦昌采药济世人,妙手回春。
41 酒至半酣,孔雀大姐站出来说,今天仙凡都到了,大家都很高兴,正宜唱歌跳舞,以助酒兴。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
42 圣母吩咐仙女们筵前起舞。仙女们手拿绸扇,轻舒广袖,放开歌喉,翩翩起舞、歌唱。一会儿像百鸟献花,一会儿像孔雀开屏,千姿百态,美不胜言。
43 舞罢,大家犹兴未尽。白猿大哥站起来说:“久闻圣母剑法绝伦,是否可演练一番,让我们开开眼¨圣母谦虚地笑道:“我剑法不好,待我更衣一试。”
44 圣母更衣后取来双剑,精神抖擞地舞了起来。只见寒光闪闪,冷风嗖嗖,人剑搅成一团、难分哪是人,哪是剑。大家都看呆了。
45 舞罢剑,天色已晩,大家要告辞。圣母和彦昌苦留不住,只好和仙女们把客人送出洞府。
46 再说二郎神决心治服圣母,他曾几次命哮天犬前去盗取宝莲灯,都没有得逞。今日,哮天犬乘圣母洞府客人出出进进,潜入府内,此时见圣母和众仙女都去送客,慌忙溜进屋去,偷下宝莲灯便走。
47 圣母回到洞府,见没了宝莲灯,大吃一惊。刚要追赶,两个仙女慌慌张张跑来报告:“远处黄云滚滚,二郎他……他又来了!”
48 圣母怒火万丈,恨哥哥心太狠,全不念兄妹之情。她知道凶多吉少,便取过宝剑,让刘彦昌抱孩儿赶快逃走,自己准备同二郎决一死战。
49 刘彦昌执意不走,宁可夫妻同归于尽,也决不丢下圣母一人。圣母无奈,只好说:¨那就一起逃吧!说罢持剑冲了出去。
50 二郎有了宝莲灯,更加神气活现,带着天兵天将,杀气腾腾而来。他们截住圣母去路,高叫:“哪里走!”
51 圣母叫着哥哥,请他讲点兄妹之情,让开去路。二郎不由分说,举枪杀来。圣母无奈,只得持剑相应。兄妹二人在山前大战起来。
52 哮天犬看见刘彦昌,飞步向前,一把从彦昌怀里夺过沉香。刘彦昌抓住沉香的红纱死不放手。二郎一步上前,挥戟将红纱斩断,刘彦昌摔倒在地上。
53 二郎见一时拿不下圣母,便取过宝莲灯,高高举起。经宝莲灯一照,圣母便无力再战。二郎大喝一声:“拿下贼女子,压在华山之下”圣母含泪呼唤着“官人”和“娇儿”被押了下去。
54 哮天犬看着¨哇哇”哭叫的沉香,冷冷一笑,双手举起沉香,要往崖下摔去。
55 在这千钓一发之际,霹雳大仙驾云赶来,一甩拂尘,哮夭犬摔倒在地上,爬起来慌忙溜走了,霹雳大仙赶紧抱起沉香。
56 他看见地上昏迷不醒的刘彦昌,一边呼唤:“刘彦昌醒来,刘彦昌苏醒。”一边用拂尘轻轻扫他身上,然后抱着沉香飘然而去。
57 刘彦昌慢慢醒来,不见妻子、娇儿,手中只有半段红纱,心如刀搅,泪如泉涌,高声呼喊着:¨娘子,娇儿!娘子——娇儿呵——”
58 他抬头望见远处黄尘滚滚,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呵!二郎啊!二郎!你夺走我的亲人,我与你誓不两立!你还我妻子还我娇儿!”他呼喊着,不顾一切地追赶过去。可哪里能追得上呢!
59 自此,秀丽巍峨的美华山,变成了光秃秃、瘴雾弥漫的恶华山。当地黎民百姓也遭了灾难。
60 年长日久,雾瘴侵染,华山周围不少穷苦百姓身患重病,只有刘彦昌一人采药医治。虽然他废寝忘食,日夜奔忙,也不能把大家照顾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