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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铜十五年,铜文化的巅峰已经来到

近两年,四川三星堆遗址出土的文物让青铜器再次回到我们的视线。铜大立人像、铜神树、铜纵目面具、铜太阳形器…原来,我们的祖先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把铜器作为文化的一种符号了啊。

铜或许不会说话,但它是忠实的人类文明记录者。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无数曾辉煌一时的朝代与人物都早已湮灭如烟尘般消散,但是铜这种惰性金属载体忍耐住了岁月的侵蚀,为我们传承下了几千年的文明。

千年以来,人们在探索铜器制造的过程中,诞生了多种多样的精巧技艺,分铸法、叠铸法、焚失法、失蜡法,无一不代表古人对技艺的精益求精与极致追求。

到了现代,这种匠人精神并未失去,今人在古人的基础上加以继承和创新,又诞生了熔铜法。

当温度达到1083摄氏度时,铜会融化为液体。所谓熔铜法,就是指通过高温使铜化为铜液,艺术家通过高超的技艺掌控这种流体,让其重生为新的艺术品。

古往今来,无论用何种方法打造铜器,都脱离不了模具。模具可以制造出精美的铜器,但在某种意义上说,模具也限制了铜艺术的想象力,将铜禁锢在模具中的同时也将艺术家的创意限制在了模具上。

而熔铜这种艺术,正是中国艺术讲究的“心象”之表达,它既在抽象的形态之中捕捉了具体的意念,又于具体的意念之中熔融了可以产生联想的抽象形态,让人产生无限联想。

说到熔铜法,不得不提到2006年的一场火灾。

当时正在重建中的常州天宁宝塔意外失火,这当然是一桩事故。但在火灾现场,匆匆赶来的工程总负责人朱炳仁却发现一个独特的现象,屋檐上的铜瓦、铜斗棋,都烧化成铜渣。铜汁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可以自由流淌,凝固后的铜渣肌理分明,千姿百态。

事后,朱炳仁说:“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我发现了熔铜。”

朱炳仁何许人也,普通人不会注意的铜器融化现象,为何到他眼里就成了熔铜呢?

这与他的经历密不可分。

朱炳仁,出生于铜艺世家,是清朝同治年间浙江绍兴“朱府铜艺”第四代传人。

从小朱炳仁就在祖父朱宝堂开设于绍兴的“瑞昌铜店”中玩耍,学习制铜、诗书。长大后,他从父亲朱德源手中传承了祖传的铜艺活。他从做铜字牌开始,一步步将祖传的手艺发扬光大,多年来创作了多项铜艺作品,如杭州的河坊街的江南铜屋。除此之外,从五台山、九华山、峨眉山、普陀山,到无锡灵山、潮州开元的数个名寺大庙中,都能见到朱炳仁的铜建筑和铜艺术作品。

正是因为朱炳仁在铜雕上的杰出造诣,常州天宁宝塔重建时选中了他进行设计并建造,已完成这座千年古塔的涅槃重生。

大火过后,朱炳仁欣喜地发现,如真似幻的铜液所带的自然纹理与独特光芒在铜雕中从未见到过,这是铜这种金属以前未曾被发现过的天趣。

“熔铜法”就此诞生了。

自此,朱炳仁一发不可收拾。与铜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太熟悉铜了,有了“熔铜法”,朱炳仁如虎添翼。在他手上,铜不再只是金属,它拥有无限的可塑性,小到妙到巅毫的铜葫芦,大到数十米的巨幅铜壁画,溶解的铜被创造出千姿百态的神韵,几乎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同一种材质制作出的艺术品。

无需多言,成绩即能说明一切,看看朱炳仁熔铜所取得的收获。

如他第一幅熔铜壁画作品《阙立》,在这幅作品中,他借鉴铜版画的制作手法,运用现代科技的手段,大胆采用紫金刻铜雕的新工艺,并通过分层次分区域氧化着色,使熔铜的色彩犹如中国水墨画的“墨分五彩”。这幅作品,也在2007年被国家博物馆所收藏。

朱炳仁对铜特性的熟稔,让他可以将不同熔铸条件下的熔块重新配置,赋予熔铜强烈的流动感和自由性。铜的形质溶化,或行云流水,或山峦层叠,或粗犷磨砺,或细腻工巧,真是变化无穷。形质的熔炼在一种“集体无意识”式的“文心雕龙”中已升华为心象的熔铸

艺术之所以成为艺术,还在于它被市场所认可的价值。

从2014年到2015年,他的作品《唯思》、《灵鹿》《燃烧的向日葵》,先后拍出42万港币、60万港币和158万港币的价格,在朱炳仁的熔铜艺术作品中,残荷、芭蕉、葡萄等等不再是客观的物象,而是借助熔铜的特殊工艺,经由他的文心对客观物象进行“形质的熔解”所凝结成的诗意盎然的“心象”。这正是艺术家的文心与铜工艺的天趣之“化合”。

朱炳仁的熔铜艺术不仅为“胸中有丘壑”的中国写意找到了新天地,而且为历史悠久的青铜艺术带来了新气象。

可以说,朱炳仁的熔铜创意工艺开启了一种新型的铜艺术形式。这种艺术的精神内核就是文心诗意,而它的外在形式便是具有强烈书法味的熔铜结晶体。

如他2021年的巨幅熔铜壁画《清香自远》,在高科技的熔铜工艺中冶炼诗意,是在“立意要新”和“开掘要深”的精神开发中寻求诗意。在深浅浓淡的层叠交错之中,熔铜结晶体又如同生动、丰富、流畅的笔墨线条。那一串串从未出现在自然界的绚美、神奇的金属光泽,让人们完全淡忘了传统青铜艺术那原始单一的深古绿的氧化色。

这幅《清香自远》与另一幅巨幅熔铜壁画《万泉归海》被永久收藏陈列于博鳌亚洲论坛会场。

朱炳仁把偶然发现的熔铜发扬光大成一门艺术,可以说是偶然也是必然。

偶然是指天宁寺那一场大火让朱炳仁灵光一现,拾得熔铜的想法。

必然是说,人类骨子里拥有的发明和创新精神,正是人类文明,生生不息的源泉。拘泥于原有事物,就不会有人类文明的发展。

所以说,偶然之中有必然,必然之中有偶然。历史选择了朱炳仁,当代铜文化的巅峰注定在他手上创造。

未来社会的演进方向,往往就是以旧材料+新思路进行探索的过程,铜极强的适应性本来已让它能够永远产生惊喜,熔铜这种艺术形式更是将铜的可塑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熔铜到现在不过十五年时间,他已创造了历史。

荣誉是最好的褒奖。

朱炳仁现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铜雕技艺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国家级非遗铜雕技艺代表性传承人、中国文物修复委员会理事、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北京故宫博物院顾问、西泠印社社员……

朱炳仁用超常的才情和非凡的勇气,把握机遇,超越传统,创造了一串串让人惊叹的艺术奇迹,也赢得了一个个令人羡慕的文化荣耀。透过“中国铜王”“中国当代铜建筑之父”“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等等魅力四射的耀眼光芒,可以领略到朱炳仁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简洁素净的儒雅气质和聪慧敏锐的艺术灵气,这或许才是他艺术人生最为夺目的光束。

朱炳仁2006年创立熔铜艺术,开创了“熔现实主义”新流派。他的很多熔铜艺术作品,被中国国家博物馆、故宫博物院、北京人民大会堂、国家文旅部、新加坡中国文化中心、曼谷中国文化中心等国内外博物馆和文化机构收藏。

熔铜艺术诞生十五年来,让铜凭借自身的特质和文化属性,让铜艺在新的世纪焕发新生。也通过与新文化结合,为自身带来更多活力。

朱炳仁熔铜十五年,铜文化的巅峰已经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