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里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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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坚持,就有人在逃避。
剧中人,各有各的执念。
陈豪,刻画了一个有着多重人格的人的心理斗争以及人格之间的转换、斗争、妥协。
靳兆楠的女儿的死,造成的内疚是章世言人格分裂的主要诱因。
所以靳兆楠的女儿是必死的,这是整部片子悲剧的根源。
章世言一共有五个分身,也就是有五个心魔——
老谋深算的酒吧老板Eric;阴险的调酒师Edwin;善良懦弱的侍应Henry;嫉妒心重、冷酷的情人Michelle;冲动暴力的酒客Martin。
这五个人将贪婪、色欲、妒忌、暴怒、懦弱展现地淋漓尽致。
陈豪已经尽力了,除非他精神崩溃,不然最多只能接近多重人格,绝对不可能完全呈现出多重人格。
Jekyll,一个有着末世气息的酒吧。
有着危险诡异笑容的Eric,出场时有飘忽的异域音乐响起。
黄德斌以一身鲜红西装衬托他的冷酷、阴沉。
Eric出手,稳、准、狠,与章世言冷静的谋而后动不同。
章世言的良知一点点地被Eric所杀,所以他是将章世言代入沉沦境界的导师和引路人。
于是,一直自信沉着,像可以掌控全局的章世言,第一次变得慌张胆怯。
而有着猫样眼神的Michelle性感上阵引诱章世言,使他屈服于欲望之下。
Michelle与他打了一个赌,章世言输了。
这次失败,似乎是帮他推开了那扇有关欲望的大门。
从此,再也没有路可以退。
其实欲望这个东西,也可以叫“目标”。
而你因为欲望所做的事情是正面还是邪恶,在于你做人是善还是恶。
如果是善,你会循正途去达到目标,相反则是用邪恶的手段。
一个心怀拯救世人愿望的偏执sha人狂,以拿去自己与他人生命的方式揭开了“心战”的序幕,也揭开了这场魔术与戏剧的对决。
自从在照片里见到靳兆楠,章世言就显得不那么淡定了。
跟踪、入室、看舞台剧,凡是跟靳兆楠有关的事物,章世言都变得格外谨慎小心。
他为自己,李楚荞和章世婷做了去新加坡的决定,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命中注定的宿敌。
可是Eric和Michelle偏偏不这么想。
Michelle说:
拜托你们男人进取些,连想避开的人是否在找你都不知道,你避什么。
Eric更是直截了当,准备当街拿刀sha人。
Eric说:
我爱玩即兴。
这样说来,章世言可能更倾向于拟好剧本,这个被Michelle称为“Henry继任者”的人不拿未知冒险,尽量按可以掌控预知的途径行事。
可是,预知和未知只一字之差,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
章世言说:
有些人千方百计去逃避一种缘分,有些人寻寻觅觅企图去挽回,但缘分这回事根本是得失不由人,因为上天最爱用缘分来跟人开玩笑。
命运是一场早已编排好了剧本的戏剧,还是一场即兴的演出?
也许在你认为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会受到命运一记重锤的提醒。
章世言曾经是个坏人,但他战胜了自己成为了一个好人。
所以,剧情开始一直在努力塑造章世言好好先生的形象。
体贴下属,照顾妹妹,关心女友,就算被人念错了名字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能烧得一手好菜,玩得一手漂亮的魔术。
这样的男人似乎和这个世间众多普通的男子并无任何差别,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在一个平静的夜晚,转折发生。
“小军”,单单一个称呼就将整个故事的悬念推向一个高潮。
来人滔滔不绝地讲述与章世言的沉默少言形成强烈反差。
加上配乐的精妙和章世言的眼神,一种看不透的深沉和平静的压抑将杀机四伏的氛围渲染得恰到好处。
天叔的出现打破了章世言努力伪装的世界的平衡。
章世言sha人的手法与他的魔术一样,自然流畅,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一毫地慌张。
他毁尸灭迹和面对尸骨的镇定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魔术只不过是简单的掩眼法,而章世言本身便是一场最大的掩眼魔术。
那个八号风球的夜晚,Eric在酒吧里对章世言说:
我们无法改变自己的本色,强迫自己做另一个人有意思吗?
那个不断提醒章世言远离Jekyll的Henry被一个酒瓶夺去了性命,酒吧里唯一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软弱被清除殆尽。
Eric说他是因为讨厌Henry才出手,我相信。
像Eric这样的人,是有很多不在乎的。
对Eric来说,Henry这样畏畏缩缩的生命,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里有章世言的回忆,记忆中的父亲狠狠地说:
拿把刀来,没见过杀狗吗?
我毛骨悚然。
有这样的记忆,章世言的人生注定不可能平稳。
如果用人命和鲜血作为洗涮自己人生与过去的途径,那么章世言这一世便是浴血而行。
至此,章世言已经无法再回头做好人了,于是只能做坏人,而做坏人他还有五种选择,成为五种坏人。
但为什么他每每都难以选择呢?
因为章世言的智商比他分裂出来的五个人格都更高。
他更高的智商告诉自己必须当好人,但他已经无法当好人了,而他当任何一种坏人都不符合自己的智商。
他暂时的犹豫使自己被几个低智商想法控制了自己的行为,如果他能下决心当好人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但他下不了决心,所以就会做了那么多坏事。
章世言与各种分裂人格同处时,不断露出的脸孔思维变化。
他内心的光明与黑暗也都被掏出来展示在观众的面前。
人的精神层面是否能战胜人内心片段的痛苦?
这点是编剧在整个剧情内最终讨论的戏剧点,也可以说这个讨论点是整部片内的戏剧眼。
不可否认环境对于人性的善恶是至关重要的。
若人性是沙漠中的小草,那么环境就是沙漠中的风暴,是屈服、折断,还是挺下来?
人的好坏,在于心的善恶。
人之初性本善,人的心里无论如何地被黑暗所蒙蔽,一定还是向往光明和善良的。
但是好人不容易做,坚持做好人更是不容易。
这个世界极少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们为利益所驱使做出他们认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当这些选择有碍于别人的利益时他们会挣扎,有些人会选择放手成为好人,有人会选择继续成为坏人。
而成为坏人之后,心就开始不安静,不舒服。
但是环境不允许他停下来听一听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趋利避害地去走。
而当深夜降临,心就会跳出来说:
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这样做,是错的。
人会开始自责会想要改变,一瞬间人的天平会倾向于心的真实想法。
但当一瞬间过去,变回好人,代价很大的,要失去现在的所有还要背负世人的轻视。
既然代价这么大为什么要变回去,干脆就这么错下去,然后在心上蒙上一块黑布。
人都会有走错路和头脑发热的时候,这不奇怪,奇怪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从错路上走回来。
好人和坏人真的可以如此轻易地区分么,又或许我们都只是善恶共生的凡人。
章世言说:
每个人都想做好人,但是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到?为何每次我决定要做一件好事去弥补我过去做过的一件错事时,上天总是用不同的方法告诉我,无论我做什么也好,原来都于事无补。
章世言的心魔最终告诉我们:他的身份“洗底”并不成功,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不管是靳兆楠的执着还是章世言的沉沦,二十五年后仍得陷入身份认同的危机中,就像失去底线的江承宇那样沦为心魔俘虏。
伪装与蒙骗不能带来信任,更无法让你真正逃避现实。
章世言始终都不能正视自己的过去,他只是一味地去逃避,改名字,搬家来与过去划清界限,与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
天叔和Eric的出现,是他生命中的污点,是他曾经不是一个好人的证据。
章世言想要做一个好人,但是他觉得是生活逼他做不了一个好人。
Eric不断地提醒他,逼迫他承认自己是一个坏人,逼迫他承认他和他们是一样的。
而章世言从最开始的否认挣扎,到最后彻底变成他们。
这样的过程是人心被抹黑的过程。
章世言面对不了过去,不想承认自己过去的错误,认为那是被环境所逼迫的,认为只要他换一个环境,他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当逼迫重新来临的时候,他的选择不是去面对,他依旧想要逃避。
在逃避中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对他说:
你不累么,做好人有什么好?
章世言沉沦是必然的,一个无法面对现实的人,一个沉迷于魔术的人,只能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
当自欺欺人已经无法令他感到心安的时候,他就让自己彻底变成谎言,让别人分不清,自己也分不清。
就像章世言说的:
一件事是不是事实,在乎你去不去相信。
事实就是事实,不论你是否相信,都无法改变。
从一开始章世言就没有正视过,所以他不可能会回到原来的路上,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正确的路上。
事实和感觉,是一对微妙的东西,需要一种平衡和恰到好处的拿捏。
谁都不会时时处在平衡状态,失衡之后懂得如和平衡,我想就是我们可以为之舒一口气而庆幸的地方。
我们每个人,从落地那天起就有了欲望。
人人都有欲望,人人都有所谓的心魔。
每当我们面临困难和挫折时,谁不会有脆弱无助、痛苦难熬的那一刻?
不必逃脱,没有人可以逃脱,它们如影随形,一触即发。
不要刻意回避,因为它们会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怎样去对待,才是我们需要找寻的答案。
心魔可怕,在于它根深蒂固在你的身体里,别人可以劝你,但帮不了多少,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去战胜它。
站在几十米的高空,是死是活,心战,是胜是赢,全在乎自己的抉择。
你可以选择沉溺幻想,麻醉自己,脆弱至死,也可以勇敢地站起来,战胜心魔。
就像靳兆楠的开放式结局,你哪种想法,就代表哪种结局。
《心战》,曾经我看不下去,也许不愿意相信事实而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人要活在希望里,所以不要去接受那些虐心的剧情。
后来我想看懂它,想明白那奇幻而华丽的拍摄手法后想带出的信息。
再后来我又害怕看懂它,怕看懂了那复杂的人性,正如靳兆楠看透了章世言的人性一般。
一个个的真相与谎言相互交错。
骗术,纵然骗得了别人一时,终究也骗不过自己一世。
人心终其一战,到头来战的还是自己。
~未完待续~
(所有配图均来自网络)
作者:咖啡里的云
一直一直
在文字的陪伴中倾诉一颗不曾叛离的心
坚信成长才是女人最终的归宿
愿你能在我的文字里感受温暖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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