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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莆田系巨额财富背后的祸赢恶稔



在福建省一个经济欠发达的城市,2017年的GDP排名全省倒数第三,这就是位于闽东,面向大海的莆田市。从莆田火车站往西南方向出发,大约20多分钟车程,便可抵达东庄镇,这里却是另一幅景象。在这35平方公里土地上,诞生了很多白手起家的神话,也不乏豪车炫富等轶闻。在东庄镇,有很多三四层高的独栋别墅,只是这些别墅大部分都关门闭户,宽阔的马路上也少有车辆往来。每年过年的时候,东庄镇非常热闹,那些莆田医院的老板们回乡都开着豪车,好多都是保时捷、法拉利之类。

莆田系的由来



东庄镇是中国民营医院的发源地。莆田市有关部门的统计资料显示,至2013年年底,全国共有各级各类民营医院1.13万家,其中,莆田系民营医院占80%左右。莆田常年在外从事医疗投资行业的人员超过6万人,带动从业人员150多万人,年诊疗量约为1.69亿人次。莆系民营医院总投资额约3400亿元,年医疗总收入约2500亿元,年采购总额超过1000亿元。莆田系是莆田人所辖医院集合的简称,上述莆系医院的创办人,多来自东庄镇,是一个叫陈德良的人的徒子徒孙。

在东庄镇竹林村的最高处,有一座陈靖姑祖庙。如今,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留着长长的鬓角和八字胡,管理着这座在当地被奉为“妇女儿童保护神”的祖庙。外人恐很难相信面前这位老人,就是“莆田系”的开山鼻祖陈德良。

1976年,一名来自广东惠州、江湖人称“洪蝴蝶”的师傅来到东庄镇卖艺,在耍把戏之后卖狗皮膏药,挣钱不少。后来经过家人同意,陈德良拜入洪师傅门下,并随他走南闯北。三年后陈德良自立门户。彼时,全国各地疥疮病频发,这是一种由疥螨在人体皮肤表皮层内引起的接触性传染性皮肤病。陈德良看到了这个机遇,借助从爱卫会函授班中学来的医学知识,再根据祖上的一些药方,研究出一个偏方:500毫升水中放入不到5毫升的水银。“水银成分很少,并不会中毒,再夹杂一点硫磺,没想到擦的效果很好,还没有副作用。”陈德良记得,当时偏方成本价是一两毛钱,配好后按照每瓶一两块卖,有着十倍的利润率。

四大家族兴起

起初,陈德良只在当地尝试着为人治疗疥疮。口口相传后,他在当地的名声越来越大,慕名前来治病的人也越来越多。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收了8名徒弟,并带着他们到各地当游医,挤火车、租旅馆、贴电线杆广告。这些人包括陈德良的侄子詹国团、邻居陈金秀、镇党委书记的儿子林志忠,以及徒孙黄德锋,此后“陈、詹、林、黄”成为了莆系民营医疗行业圈里影响最大的四个家族。这也是著名的莆系富豪“四大家族”由来。赚到第一桶金后,陈德良等人把注意力转向了其他科目,比如性病市场。为了招揽患者,他指使徒弟们去外面的电线杆贴小广告。因为对皮肤病有种隐秘的恐惧,很多患者登门求医。随后的岁月里,8个门徒“开枝散叶”,把越来越多的东庄人带出莆田,带入医疗界,带到全国各地。逐渐在全国各地开设医院,从此在公立医院之外,开辟了一番天地。而“莆田系”也一度成为民营医院的代名词。



20世纪末,中国医院领域掀起一轮“院中院”的风潮,很多民营专科医院,最初就是以这种院中院(医院科室承包)的形式存在。当时国家对公立医院投入逐年减少,医院会将不赚钱的科室外包。莆田系游医通过“老军医、包治淋病”等贴小广告的方式,挖到第一桶金之后,登堂入室,成为正规医院的“医生”。2000年前后,院中院的混乱引起卫生部重视,大量院中院被取消。而此时的莆田系积累的大量的资金,就开始寻求“蛇吞象”,由承包一个科室转为承包整个医院。莆田系也自建大量的医院,由于它们“与生俱来”的优势,这些新建的民营医院专注于妇科、男科领域,初期经营极不正规,仍保持当年“老军医”的风格。网上很多医疗广告,美莱整形整容、曙光男科、和美妇儿、天伦不孕不育、远大心胸……这一连串被广告“炒”熟的医院背后站着同一批老板:莆田系,很多人甚至来自同一小镇。当年,莆田人以赤脚医生起步,如今,莆田系已经主要形成四大家族:陈、詹、林、黄。曾有专人统计,国内几乎所有的“玛丽医院”“玛利亚妇产医院”大部分被詹氏家族所控制。以“华夏”、“华康”、“华东”等名称开头的医院基本上被陈氏家族所控制。以“博爱”、“仁爱”、“曙光”为名称的医院大部分被林氏家族所控制。黄氏家族掌控着北京较为知名的有天伦不孕不育医院和玛丽妇婴医院。

老板隐身幕后



莆田人在全国各地开设私立医院,并逐步抱团形成一定的组织规模。这些医院大部分是男科、妇科、不孕不育、整形等专科民营医院如今很多莆田系老板已化身为亿万富翁,他们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他们的关注领域也逐渐由男科妇科扩展到产科、心脑血管、口腔等专业领域。莆田系老板虽然控制全国80%民营医院,却始终隐身幕后,旗下医院名字也是五花八门看起来毫无联系。直至今日,莆系医院中最常见仍是男科、妇科、不孕不育。也发展出了整形美容、牙科、眼科和高端产科等更多科目。这些专科共同点是:低风险、高利润、非医保。曾经有莆田当地人讲出其中缘由:“因为性病这东西不敢声张,不好意思在公立医院实名登记,而且哪怕治坏了,也认个倒霉,不会跟别人说,所以他们能从里面发财”。这也导致莆田系声名狼藉,而多年来,莆田系多年来游走在政策边缘,习惯了小心翼翼,躲藏在背后,通常以“集团”的方式建立或购买医院,聘请医生和院长,自己完全隐身。

有人曾在微博吐槽民营医院怪像:“在国内,真正诡异的地方在于,执业医生想要自己开个诊所都很不容易,而莆田系不靠谱的民营医院倒是开得遍地都是。” 恶果是,靠谱的医生很难走出公立医院,即便走出公立医院很难开成靠谱医院。而莆田系这样一批敢于打政策擦边球的民营企业快速成长,也吞噬靠谱民营医疗机构快速成长可能。这些专科医院体会到公立医院在服务质量和细节上不足,瞄准公立医院弱项,弥补自身治疗能力不足的短板。专业人士称,识别莆田系医院最好办法,是看这家医院是否大量做广告。

发展至今



莆田系发展至今可归纳为不同等级,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历了三代:“第一代从游医到第二代承包科室进而开设民营医院再转型成第三代高端服务品牌”的升级过程。第一代和第二代莆田系商人多为小学毕业,更多的是江湖色彩,而第三代则更多地是玩市场化游戏规则:改制,资本运作,让公司更规范透明,甚至成为公众明星公司。

饱受诟病最多的还是第二代,他们大量做广告,造一些假信息,如把主治医师说成是北京什么大医院的教授、专家等,他们看的病,基本上是不孕不育、性病、皮肤病等。莆田系还在向医疗产业的上游发展,通过生产医药、医疗仪器等,并多在莆田系医院内部销售,以远高于市场均价的价格销售给患者,达到谋取暴利的目的。

民营医院变局



陈德良于1997年左右正式退隐江湖。荣归故里后,他成为东庄镇前辈调解委员会委员。在莆田,他的地位就如同美国电影《教父》中的维托·唐·科莱昂,话语权威,受人敬仰。但就在一年前,陈德良因视力不好等原因驾车撞死另一名老人被法院判了刑。出于我国法律对老年人的特别照顾,对陈德良施行监外服刑。他只须每周四去镇政府签到。在中国民营医院行业里,陈德良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他年轻时,走街串巷带起了莆田系,如今他老了,莆田系也辉煌不再。有研究报告显示,2016年,民营医院数量在全国医院总数中占比已达56%,但住院患者数仅占全国总数的16%。这一定程度上反映着患者的就医偏好。莆系医院创办人詹国太细数当年艰难:“医保办不下来;医生多点执业还是放不开;银行不给贷款;商业用电价格远高于公立医院的公共用电。”

魏则西事件



在民营医院领域发家致富后,东庄镇人开始主动谋求转型,而魏则西事件则加剧了他们逃离的紧迫感。 2016年3月,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学生魏则西在知乎网站记录了自己身患癌症后的求医经历。魏则西因患滑膜肉瘤病在百度上搜索出武警二院的生物免疫疗法,随后在该医院治疗后致病情耽误。此后了解到,该技术在美国已被淘汰。令人震惊的是,魏则西曾经就医的武警北京总队二院,是一家各项资质都很齐全的三甲医院,当时一位医疗界媒体人称,公立医院和军队医院的部分科室被承包早就不是秘密,其那些承包者们就是莆田系。



一个月后,由于病情迅速恶化,魏则西在咸阳家中去世,年仅22岁,随着大学生魏则西的逝去,百度的医疗原罪再次被大众口诛笔伐。而潜伏在事件背后的莆田系也被推至风口浪尖 ,裹挟着汹涌的舆论,将以莆田系为代表的民营医疗资本的原罪一一剥开呈现。莆田系导演的悲剧,并不止这一例。 百度和“莆田系”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从那以后,大部分莆田人被迫加速转型,留下来的要么做大做强,要么关门大吉,倒闭或被卖。尽管莆田系逐步衰落。但政策层面并未限制非公医疗机构,甚至还在鼓励其发展。2009年,《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出台后,国家加大了对社会资本办医的政策扶持力度。所谓社会资本办医,是相对于公立医疗机构而言的非公医疗机构,民营资本和国有资本皆可成为社会资本办医的主体。


新旧莆田系



自改革开放以来,民营资本兴办的医疗机构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在数量上超越公立医院,占据了大半壁江山。随着社会资本办医概念的推出,医疗机构的资本来源已经多元。在政策红利下,各路资本躁动起来了。投资综合医院资本效率太低。相对来讲,专科医院单点变成盈利性更容易,多点的规模复制也更可得。他们的投资重点,是占据医学高地的专科医院和口腔连锁、血透连锁、社区诊疗连锁等连锁医疗机构。

自2016年起,常山药业陆续在石家庄等地设立血透中心。2017年,该公司公告称,将在雄安新区建立肿瘤医院和血透中心。这些领域曾经是“莆田系”的天下。2016年,国家出台文件规定,国有企业自办的医院,需在2018年年底前基本完成分离移交工作。在这一轮的国企医院改革中,华润医疗、北大医疗、新里程等具有国资背景的医院集团迅速崛起,先后成长为坐拥10000张床位的行业巨头。值得注意的是,在此轮改制中,“避免国有资产流失”屡被提及。国企背景的公司之间合作,有很多体制机制上的优势,没有人员、医院属性的变化等问题。最重要的是,没有国有资产流失的风险。

民营医院行业内,人们把莆田系划分为新莆田系和旧莆田系。新莆田系谋求上市,可能在规范中走向成熟,莆田游医建立的旧莆田系则将被逐渐淘汰。以詹氏为例,詹氏家族主要以詹国团、詹国营、詹国连三兄弟以及詹玉鹏为代表,在国内、新加坡注册了多家医院管理公司或医疗投资公司,投资或托管着30多家医院,投资近6亿元的浙江新安国际医院已建成投入使用。

“莆田系医院里,有5%左右的资产还是挺好的。管理者教育水平高,思想开明,愿意规范化发展和与外界融合,有现代企业家的风格。但这样的人凤毛麟角,可能1000个企业家里就5个。”



2008年,鼎晖PE入股博生医疗,成为首家注资莆系医疗的机构。博生医疗集团由林氏家族代表人物林玉明创办,旗下品牌包括和美妇儿、现代女子、俪人等20多家连锁医院。其中,和美已于2015年7月在香港联交所主板上市。2010年,王晖在鼎晖主导了对另一家莆系医院安琪儿妇产的投资。安琪儿妇产也是莆田人卓朝阳创办的企业,资方除了鼎晖,还包括清科、红杉等。但归属于旧莆田系的却是绝大部分。在很多投资人看来,这部分企业身上,莆系文化的痕迹浓重。什么是莆系文化,即乡亲抱团,意味着较为封闭,难以接受外部的资金和人才。实际上,莆系和外界存在信息不对称。2014年前后,互联网医疗炙手可热,吸引了一大批资本进入医疗行业。那时,包括詹国太在内的很多莆系医疗创业者对融资也跃跃欲试。但他们鲜少认识投资人,找不到门路。当莆系医院在时代更迭的过程中,还没摸着法门时,2016年“魏则西事件”爆发了。他们的“至暗时刻”来临。

涉足“医养结合”



2018年,在“扫黑除恶”的号召下,莆系医院在全国已经关了100多家,仅深圳一地就关了20多家。“有人觉得它们有历史污点,只要它们在各地卫生局有医闹、涉黑等案底就得关。” 另一方面,随着“允许在职医生开办诊所”、放宽社会办医市场准入等政策的出台,一大批优秀的非莆系医疗机构也开始获得市场和患者的认可。和竞争者相比,莆系医院的脚步缓慢又凌乱。

8月15日,新三板挂牌的莆田系企业祥云医疗公告称,其出售旗下北京祥云京城皮肤医院有限公司19%的股权给北京嘉禾宜兴医疗科技有限公司,作价190万元。祥云医疗近三年的净利润在连年下滑,该公司在北京、黑龙江、天津等地拥有近10家皮肤专科医院。不可否认的是,即便在非公医疗行业里日渐衰落,莆系商人身上那种离乡背井的勇气和开拓精神,并没有完全褪色。

从2006年开始,詹国太涉足养老院。“当时这块业务大医院都看不上,觉得老人身上没钱赚。”詹国太回忆,当时养老产业还没兴起,他每年都要亏上千万元。随着国家“9073”(90%居家养老、7%社区养老、3%机构养老)模式的提出,尤其去年十九大报告和今年两会都提到要重视医养结合,他觉得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如今他的国太亚医已经在全国布局了约200家社区居家养老+中医诊所。

开辟新的财源

除了承包生命,莆田系还承包了我们的信仰。讲个真实的故事:一个清洁工,6年前嫌工作累,辞掉工作剃度出家,当了假和尚收入了翻番。不久后他换了个庙,混上了执事,收入再次翻番。又过了两年,原主持退休他接任,月入过万。去年他承包了一个新庙,雇了一个主持和方丈,自己还俗,买车买房,年入百万。如今他正在考虑寺庙连锁事宜……



这是莆田人钟爱的新兴产业:不要技术,不需厂房,而且还受人尊敬,可谓万人敬仰,最重要的是每天来送钱的人络绎不绝。网络博主周杨爆料,在中国大多数旅游风景区中,90%的名刹古寺的经营权都落入了莆田人手里!我们去的那些寺庙,基本上都是被莆田人承包下来的。一般游客到庙里,寺里的和尚就会劝你烧个高香,但外面的香是不得带入,据说不干净。等你烧完了才发现要几百元,甚至还不能讲价,因为讲价就表明“心不诚”。那些怀揣虔诚的游客跨入这些寺院的门槛的瞬间,就成为待宰的羔羊,少则数百,多则几万。佛门威严的气场和心诚则灵的心理暗示自然战胜理性,而那源源不断的功德钱最终落入了寺庙的口袋。对于莆田承包者而言,承包寺庙仅是一场生意,也许,莆田人只是整个利益链的执行者,他们只是帮着疯狂的食客们实现了自己的财富梦想。

腐败因素的庇护

在短短的几年时间“莆田系”医院就有了如此客观的规模,它的“壮大”背后究竟是有谁在给他们撑腰呢?在追逐财富的道路上,莆田系秉持着金钱至上的信念,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蔑视生命、蔑视信仰,真是可怕。但是如果没有监管部门的视而不见和权力寻租,莆田系医院和医疗商怎么能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内横行中华、祸国殃民呢?这也应当引起我们对当下医疗体制和医药卫生监管部门的反思。莆田系的罪恶在于,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蔑视生命、蔑视道德,要掏空患者兜里每一分钱。在其发迹的历史中,有无数的人成为了其罪恶原始积累的受害者,甚至有人说,莆田系的壮大史就是患者的血泪史。

据网上某莆田系受害者说,自己是普通的尿道炎,在武警医院男科居然被诊断为淋病,幸亏协和医院的老医生,100元不到就治好了,但还是被武警医院男科骗了3000多。

他十分愤怒地表示:有什么小毛病千万别去莆田系的医院看,好人进去,病人出来,病人进去,死人出来!富人进去,穷人出来!医院绝对不可以私营,害人不浅!


郎咸平也曾介绍过莆田系民营医院的前后经过。当时,《财经郎闲评》节目组不断接到患者对民营医院的投诉电话,控诉医院“没病说成有病,小病说成大病”的恶形恶状。郎咸平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那些医院里面,所谓的性病,只有5%是真的,95%都是假的。”《财经郎闲评》曾播出一期关于福建莆田人詹国团兴办民营医院的节目,开播当晚便遭停禁,并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导致该栏目停播。“他们搞定了多方官员,这是继厦门远华案后最大的腐败案。”“郎监管”一脸严峻。

顺应时代潮流

天花乱坠的广告,不规范的医疗行为,由莆田系导致的民营医院的“信任危机”已显得积重难返。说起莆田系的发迹史,用投机、血腥作为注脚最合适不过。



让莆田系民营医疗成为中国医疗界被认可,乃至被尊重的一分子,是莆田系现在最大的理想之一。这个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急功近利的莆田系甚至一手“打造”基因编辑婴儿事件,他们想以此来走向医学巅峰,却没想到会事得其反。此外,除了民营医疗依然在政策、资金尤其人才等方面存在的挑战外,莆田系更大的压力则是要完成自身经营模式、理念的转型,尤其是管理的提升与形象重塑。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他们过去的一些优势正在成为劣势,而过去的劣势,如社会对其形象的整体负面化,则已加倍制约其发展。



过去在一个起跑线的莆田系,经过几十年的奔跑后,其内部的差距、分化和复杂化也已大幅显现。到今天,有越来越多的莆田老板开始向高端、专业、品牌化发展,甚至具备不输于外资医院的综合实力与水平。但依然还有众多的莆田系医院停留在粗放式经营,不靠疗效靠广告,乃至不择手段谋利益的发展阶段,只不过这样的模式,已经时日无多。

医疗卫生体制,引入民间资本的初衷依然成立——缓解地方财政压力。导致看病贵、看病难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目前医疗服务的供给不足以满足百姓需求,在改革方案的设计中,鼓励社会资本进入医疗行业,既能够减轻政府财政压力,又能为老百姓就医提供更多的渠道和资源,最终实现“多赢”。社会资本参与医疗体系改革,当中出现的各种问题,需要根治,但改革不应就此倒退回去。“野蛮”的资本,脱离了基本的道德观,终究会被时代的潮流抛弃,甚至跌落悬崖,那些选择留下来的莆田人,出路就是顺应时代潮流。

来源:辽沈法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