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180]我的成年与家乡·第一老字号1987-2022

【传媒故事类话题】

我初在哈尔滨日报社四报二刊中《哈尔滨日报》副刊部(当时叫理论文艺部)工作时,竟在七层大楼的第四层编辑部内待过两次,多为靠松花江一侧的朝北方向,一抬眼则隔江可见松花江北岸的太阳岛。中间到二层《哈尔滨城乡时报》编辑部一次,很快又返回了四层,即——参与办《哈尔滨周报》改成的《太阳岛周刊》⋯⋯

开始短时间办《报海拾贝》就是文摘专版(初来乍到均办此版熟悉编辑出版流程),兼办《太阳岛》专版中的《我和哈尔滨》专栏,还跑文化口消息;很快创办《人物林》以及接办《社会大学》专版,前者发些专栏特写,后者倾向“青年园地”专版模块,又有别于团组织化,有点向《文汇报》靠拢些,营造良师益友氛围。

梅兰芳题:半月戏剧

李兰颂:《刊名巧拙论》(《端木蕻良题:社会大学》《沈醉题:周末》)

从文不是经商,却也有“老字号”这一说,各日报文艺副刊的刊名即如此。

记者、作家萧乾讲过:“伦敦《泰晤士报》有个文学副册。其实,它只不过是个书评刊物。《纽约时报》出的则干脆叫‘书评’以刊登创作为主的文学副刊,是中国在世界新闻史上一个独有的特色。”

那么,这里我们说,作为当代中国报纸文艺副刊,在从铅与火的年代向光与电的世纪迈进并跨越的这一重大变革的时刻,各报之间的实际情況,确实是需要做出纵向和横向的比较的。打开一些全国性的或者地方性的报纸,我们即会发现:1.所谓报纸文艺副刊,主要是指介乎于新闻与文艺之间的发表文学创作并且评介艺术动态的专页;2.不是一花独放,而是百花齐放。

以下所举各报文艺副刊的称谓,从中足以反映出中国报纸文艺副刊的文学特征和艺术品位——这是一此“老字号”:

《人民日报•大地》、《人民日报(海外版)•神州》 《经济日报·绿原》、《光明日报•东风》 、《工人日报•百花》、《农民日报•四季青》、《解放军报•长征》、《科技日报 •副刊》《法制日报 •华表》、《中国青年报•绿地》《中国体育报•登攀》⋯⋯

《北京日报•广场》、《北京晚报•五色土》、《天津日报•满庭芳》、《今晚报•今晚副刊》 、《解放日报:朝花》 、《文汇报.笔会》、《新民晚报 •夜光杯》⋯⋯

《辽宁日报•鸭绿江》、《沈阳日报•万泉》、《大连日报•星海》、《吉林日报•长白山》、《长春日报•君子兰》、《黑龙江日报•天鹅》、《哈尔滨日报•太阳岛》⋯⋯

从以上三组“老字号”看,您对于中国报纸文艺副刊的内涵与外延,能够谈出怎样一些看法来呢?当然,众多日报或者晚报的文艺副刊的“老字号”这里没有列举,您有兴趣都想知道吗?想必这并非是一件难事。

然而,各报文艺副刊的刊名除了一些驰名远近的“老字号”都有其巧妙之处以外,还时常出现或频繁更换的“新品牌”。“老字号”也好,“新品牌”也罢,尚有更深一层的含义要讨论。

从以上情况看,中国报纸文艺副刊专页,通常须起个贴切又豁亮的刊名。与此同时,还要采用绘画、摄影、篆刻、书法等方式加以装帧,构思美化。每回由我编一版文艺副刊专页时,我比较注重刊名,我甚至认为,并无意夸张,刊名巧拙是文艺副刊专页能否打响的一个关键。这里,我想进一步讨论的不是刊名的字词内容,而是刊名的设计形式,还可以指更直接的一种手法,即是专以书法题写的刊名,或者称其为刊头题字。

我以为,刊头题字,它是文艺副刊专页刊名的一种稿约便利张扬久长的上好揭示,尤其在出版周期为一星期或半个月的间隔情形之下,较为扎实、颇见功力的刊头题字,总把深刻的印记留赠读者,像替代编者出面亲切呼唤了一声“再见”似的,表示有把握下期更要奉献独家好稿。

我编《社会大学》时就有这么个认识,就是最忌把《社会大学》办成“大学社会”,多少要带出一点“师道尊严”,也可以说,刊头题字过于幼雅势必糟心。这个专页的打头专栏叫《拜访名师》和《名家笔谈》,不乏国内第一流的教授、学者的专访稿或自撰稿发表。我就写信请小说家、红学家端木蕻良为刊头题字,他的行草规范而冷隽,体现大家风范,能稳住整个版式的阵脚。

轮到我办《周末》了,这是一个最该大众化的娱乐版,影视戏剧,琴棋书画,美酒佳肴,花乌鱼虫。我想不把刊头题字固定下来,每期换一帧,吸引更多的作者与读者关注,以方寸之地活跃书法创作。省、市名家的支持自不待言,连昔日的军统少将、今天的政协委员沈醉,也有雅兴在应我之约后不几日寄来墨宝。他怕弄脏字迹,是将条幅套了个塑料袋寄我的,足见其认真程度。

刊名巧拙,往往与文艺副刊的刊名命名和刊头题字大有关系。一个会写字的人,签自己的名字,还不是都要极力表现出娴熟的书法天赋么?一部电视剧,创作的片头儿,还不是都要极力把功夫下在片名设计上么?这与刊头题字在刊名巧拙问题上尤为重要,属同一道理。回过头看,前边所举的一系列“老字号”的例子,几乎都有好的装帧设计,从巧拙这一点评论,好一些的多为名家书法。

端木蕻良题:社会大学

附:李兰颂《端木蕻良题:社会大学》

又一位文学家去世了。

他是端木蕻良。

我找出他曾经写来的信——

兰颂侄:

信收到,题了《社会大学》笺,也写了一篇稿子,不知能用否?不能用,我可以再写,不要客气。

如在哈市记者同志中有照了我们的照片,如遇到请寄给我一份,为感!遇不到,不要特意去找。

北京天气很热,耀群(端木夫人)回来血压高,就病,我还勉强,但又热,又下雨,谣言又说地震。回想地震那年我去哈市,在那儿得到耀群信中偷偷告我“特大喜讯”,我猜想到是“四人帮”倒台了,今年已是十年了,时间真快!

好!

端木

1986.7.24

“今年已是十年了,时间真快!”现在又过十年,时间依然很快!记得十年前,1986年6月13日至19日,哈城与红楼,熔铸了历史的坐标:哈尔滨国际《红楼梦》研讨会举行。由中国哈尔滨师范大学和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共同主办的这一盛会,有中国、美国、日本、新加坡、澳大利亚、法国、泰国、加拿大,中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的 120 多位专家与学者参加。我作为哈尔滨日报社记者有幸应邀驻会,分工采访了周策纵、伊藤漱平、唐德刚三教授,也第一次拜望了前辈端木蕻良。

我自己那时候尚未出书,就把家父的新版遗作《李又然散文集》赠送给他。他以较弱的声音说道:“我早应该写一篇纪念你父亲的文章。抗战时期,我们在武汉和临汾就相识了,那时侯萧红还在。”他特别说道:“你父亲是可以用法文思想的散文家和翻译家,是诗人!”

由作品而研究到作家,由红学而派生出曹学。端木蕻良,既是知名的红学家,又是当然的曹学家。他曾经想为《红楼梦》重续后40回,一改初衷只因工程浩大。他却常年体弱多病,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开始潜心创作长篇小说《曹雪芹》。我在1979年第一次相隔 13 年重返北京时,就看到了已出版的《曹雪芹》上卷,后来中卷出版,下卷未及完成⋯⋯

那一次哈尔滨相识后,我们建立了通信联系。多数情况是由他亲笔或由夫人代笔致函投稿给我,这使我发现,他的随笔多数发表在《北京晚报》、《新民晚报》、《羊城晚报》上,惠赐《哈尔滨日报•太阳岛副刊》稿件,无疑有着特别渊源。我是在呼兰萧红故居看到端木蕻良题写的刚劲又飞逸的“黑龙江之光”五个大字后,才想起请他为我当时主办的《哈尔滨日报•社会大学》题写刊名的。我们办“社会大学”是向上海《文汇报》学习“社会大学”最忌“大学社会”,端木蕻良的题字使我们陡然增添了很大的学识和品位。

他在给我的第一篇来稿中写道:“《哈尔滨日报》的编辑同志,约我写《我和哈尔滨》,我虽早年没有来到这个城市,但和它的渊源还是很早的。这次我参加哈尔滨国际《红楼梦》研讨会,意外地遇到几位老朋友的儿子,都在各自岗位上,勤奋地工作着。几乎都是初次见面,真令人有说不出来的喜悦。松花江会封江,时间不会倒流。但是遇到这些青年们,却使我也回到了青春年华⋯⋯”

端木蕻良原名叫曹京平,1912 年生于辽宁省,为昌图县人;他很小就到天津汇文中学和南开中学读书。1933年,21 岁的他写了第一部长篇小说《科尔沁旗草原》,经北京而上海,还创作了《大地的海》、 《鸳鸯湖的忧都》、《爷爷为什么不吃高粱粥》、《遥远的风沙》、《憎恨》等一大批长短篇小说。至“八一三”事变后去武汉,不久到山西民族革命大学任教,写了《风陵渡》。

他与哈尔滨的渊源既在于有萧红,还在于他从小跟随的三个哥哥之中的二哥,是哈尔滨师范大学教授曹汉奇。很快,他的夫人又来信说。

兰颂侄:

寄上端木悼念哥哥曹汉奇的词一首。今天是二哥周年祭日,曹汉奇是哈师大历史系教授,所以将词寄给你,不知副刊是否能刊用,以表怀念之情。如不能用,也没关系,千万别为难。

专此,即颂

编安

向你全家祝贺节日快乐!

钟耀群

1987.10.2

这就是说,端木蕻良及夫人钟耀群,早在一年前,即 1985年6月,在哈尔滨,既看到了新修复的萧红故居,又探望了病中的二哥曹汉奇。而在一年后,他们夫妇仍思念着遥远北方的至爱亲朋。据那次红学会上简报透露说:端木蕻良提交的学术论文题为——《曹雪芹和戴震》。文中论述了作为文学家的曹雪芹和哲学家的戴震,两个人呼吸着同时代的空气,有着相应的思想振幅,有着我们很值得从横断面探讨的思想征兆近似乃至相同之处。

我在 1987 年初,北京风沙很大的月份,借采访阿城刻字展在中国美术馆揭幕之机,骑自行车來到端木蕻良家。我们说了许多家常话,讲到我姐姐在口腔医院工作时,他很感兴趣地记下联系方法,说:“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命,一定要有负责任的好大夫给看才行,必要时就得走后门。”他是中国作家协会北京分会副主席,还在解放初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担任过北京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秘书长,写过京剧《戚继光斩子》、《周处》,评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罗汉钱》⋯⋯

于是,我开始意识到一个红学家乃至曹学家所应具有的素质,而一个大小说家乃至大剧作家何尝不是足以驾驭恢弘主题构造跌宕情势的巨匠和大才呢!这一切又都是活生生、鲜亮亮、不悖事理、不落俗套的!于是,我在《黑龙江日报》上读到他写的《不该将兄吊起来》的观后感,也在几次个人演唱会上听到由他作词的《嘉陵江上》。端木蕻良不再给我文弱和忧郁的印象了,请看他的这首《金缕曲·周年祭家兄曹汉奇》吧,从中你自然会感觉出一种精神世界和思维活动的奔涌与流速,这是标识在一位文弱老人性格印记上的鲜明符号,也是文学即人学的最纯粹回味所在——

已是周年矣。魂梦绕松花江水,无从说起。相见偏难别偏易,如何竟生生如此。翻刻遗篇珠矶落,尤记剧谈《浮士德》,火荧荧真彻阐微理。通中外,明经史。

我兄知我儿时起。坡与由,如石相砥,如命相依。未展丘壑凭卷舒,空埋了神与智。君可堪称典型矣。芳草无言作萧艾,月常缺,锦瑟桐徽止。泪不尽,湿满纸。

注:三十年代,曹汉奇为《中德学志》撰论文《老年歌德的思想》,并与余通信分析《浮士德》。

我所在的机关那日分苹果梨,车去铁道线多时不归,我们只好等。谁知竟在《今晚报》上读到与端木蕻良祭家兄曹汉奇一样悲淒的“金缕曲”——他真的离我们而去了!据报道,1996年9月12日晚,他因肺部感染被送进医院抢救,在不能进食和讲话的情况下,他大概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有时会伤感的落泪,并把所有的要求都尽量地写在纸上;至10月5日12:00,在亲人的注视中他的面孔逐渐退色,垂下并变凉了为党和人民写作的手⋯⋯

“他生前一再强调不要开追悼会,不搞遗体告别仪式。死后把骨灰一部分送回老家,一部分撒到西山与曹雪芹在一起。钟耀群悲痛地说,同时她深知端木蕻良与前妻萧红的感情,决定一部分骨灰撒在香港圣士提反女校,让端木蕻良与萧红永远在一起⋯⋯

鸣呼!我再一次想到端木蕻良的话。一句是:“今年已是十年了,时间真快!”一句是:“魂梦绕松花江水,无从说起。”

沈醉题:周末

李兰颂:《沈醉题:周末》

我在 1996 年3月27 日,利用大半宿的时间,找寻有关沈醉先生的背景材料,因为很久以来我就想写一篇叫作《请沈醉题“周末”》的文章。这个题目,我在编前会上谈过,只是没抽出时间落笔,心里总有个事儿悬着似的。次日清晨,我将前夜找出的有关沈醉先生的背景材料,装在文件包里,带到编辑部来,准备动笔写了,谁料,一看当日报纸,黑体大字标题写着:沈醉先生逝世。

新华社北京3月27 日电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八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专员沈醉,因病于3月18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2 岁。沈醉的遗体今天在京火化。

沈醉 1914 年6 月3日生于湖南湘潭,1933 年起先后任国民党军统局上海特务处组长、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保密局云南站少将站长等职。1949年12 月9日,沈醉随卢汉 参加云南起义,发表了拥护起义的通电和《告云南军统特务放下武器号召书》,为云南的和平解放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1950年后他作为战犯关押改造,1960年冬特特赦释放。1984年6月,经最高人民法院重新审定,沈醉被认定属原国民党起义人员,撤销1960年特赦通知书。

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1961 年沈醉被安排为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专员后,他先后撰写出版了《我所知道的戴笠》、《军统内幕》、《我这三十年》、《魔窟生涯》等长篇回忆录,用自己的经历警诫世人,对青年进行愛国主义我育。1981年起,沈醉历任第五届、六届、七届、八届全国政协委员。

沈醉长期关心祖国统一大业,真诚拥护“一国两制”。他不顾年迈体弱,奔走不倦,为早日实现祖国统一大业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在病重期间,沈醉先生还在关注海峡两岸关系的发展,盼望祖国能早日统一。

我被这则讣闻给震惊了!我像失去一个亲人那样给震惊了!这不单是我在前一天的晚上仍然惦念他,还要在第二天写一写他,更是由于我们互通信函的时候,是那样的顺畅和便捷,他对我是有求必应的。

我多年从事报纸文艺副刊编辑工作,办过所有种类的版面和多种性质的专栏,接手过各种文体的稿件,苦心经营之余,总是时刻不忘增加策划意识,创造出些许的新鲜意味来。“周末版”和“星期刊”,在报纸文艺副刊中,绝非是近几年才开始兴起和时髦的;这应该说,是改革开放所推举出的老媒体的新气象。但开始“周末版”和“星期刊”的称谓真是五花八门,例如《哈尔滨日报》就将刊名叫过“五色草”,记得有次登过的刊头照片是只波斯猫,而叠着“五色草”三个字,使读者陷入困惑,接连反映⋯⋯一再问询:猫乎?草乎?于是,我们,干脆“周末”就叫“周末”,拐弯抹角又何苦来,只是刊名题字拿不准主意,是每期用一个书法家的,像老《京剧半月刊》或者现在《人民日报(海外版•神州)》那样,还是固定用一个书法家的,而这位书法家又应该是谁?

我想到了沈先生。沈醉,既给人以恐怖异常、痛苦万端的记忆,又给人以噩梦醒来、获得新生的印象。这记忆和这印象,我以为可以在文化休闲的氛围中,形成一种纵深、洞察、距离和反差,这可以带来一种特别和谐的独到审美,对受众有撞击力。有报业大家一度认为“周未版”和“星期刊”是严肃有余的“假笑”与“装笑”,缺乏深刻性,浮在表面上。而沈醉先生呢,他的一生,他的经历,是大起大落和大悲大喜的,够读者哭和笑个够的。沈醉先生的夕阳暮年,写作、健身、书法、休闲,更适合“周末版”做文章。

怡巧,有作者写来稿子(在沈醉家看书画和影集)。文中者看到沈先生家墙上挂满了名家墨宝等揭示。依沈先生的话说:“朋友们知道我近些年苦心钻研书法,喜爱欣赏优秀作品,为避免脏我眼睛,纷纷将其精品赠与我。”众多名家墨宝有,张君秋的幼鸡图,赵朴初的古体诗,范曾的行书。有一幅沈醉先生与溥杰先生的合作书法令人耳目一新。溥杰先生的字,瘦金体,刚健而挺拔;沈醉先生的字,颜味颇浓的行楷,浑厚豪放。两位先生的字,真可以说是:上下排列,天作之合。

沈醉先生又集中介绍了他的书法和垂钓情况。他先说:“我如今也成为众人索字的书法家了。我每天早5点起床,冲完冷水浴,吃早饭,然后练书法。我少年时虽系统练过字,然而军务倥惚不得已中断。现在我每天都写,目的是使我的字不以单纯的名人字而面世,而以一个真正的书法家的字为人们所熟悉。关于我的书法,在不久将上映的电视连续剧《昨日军统》中也可反映出。我的字,还被黄河碑林及众多的名胜地收藏。

接着他又说:“我的鱼竿是美国、加拿大、日本,中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的亲友送的;他们看到国外报纸刊出我钓鱼时的照片,认为钓竿不好,所以纷纷送给我。我在‘文革’期间被打伤,得了心脏病和左下肢骨裂等病,钓鱼后这些病都逐渐好了不少,手杖也不用了。”

我作为编辑,编发了这篇稿,更坚定了请沈醉先生为“周末”题写刊名的想法。于是,我在给沈醉先生寄报的同时,特约他写一写“周末”二字,很快收到他的亲函与墨宝。他在复信中写道:“兹遵嘱奉上‘周末’两字两张供选择。”他担心弄脏或破损字幅,用一大小适合的塑料口袋,套在两帧条幅上用信封寄来的,足见其态度诚恳而认真。

1995年,我国开始实行每周5天工作制,单休日变为双休日,“周未版”和“星期刊”在受众中的影响更大了;也有些专版独立于原来的报纸,还有些报家干脆办起“双休日”的合刊。周末,一星期的最后的时间,一 般指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词典上的这一解释没有含星期五下午,现在应该修订。而星期,我国古代历法把二十八宿按日、月、火、水、木、金、土的次序排列,七日一周,周而复始,称为“七曜”;西洋历法中也有“七日为一周”的说法,跟我国的“七曜”暗合。后来根据国际习惯,把这样连续排列的七天作为工作学习等作息日期的计算单位,叫作星期。现在,每星期有两天休息日,人们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需要更加充实,每想到这里,我都能想起沈醉先生题写的“周末”两个字,真是别致和脱俗⋯⋯

“周未版”和“星期刊”代表着休闲大文化。沈醉先生无疑就是这一文化的拥有者和传播者。尽管我在与他通信之前早已经读过他的几大本书了,但我仍要向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