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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日记(十一)


[1989年10月5日] 今天出了一次洋相,塌了上海人的台。事情是这样的: 早上在公司上厕所。我看面盆台放了一只塑料面盆,不知道派啥用场的。香港冲厕所的水是海水,洗手是淡水。我上好厕所拉冲水水箱绳子,没有水下来,等了一会再拉仍没水。没有办法了,只得走人。和搬运工友坐在一起闲聊,一会那个广东清洁工阿姨也坐过来了。讲着讲着,她说今天男厕所有人大便后没冲水,肯定是大陆人……。我低头不语,等她走后,我对南通人黄生讲:今天厕所没水怎么冲呢?黄生讲:唉,被人家讲到。水箱没水,面盆台放了面盆就是让你放淡水冲的么。我真不知道,第一次碰到,出洋相了。今天《东方日报》讲:新加坡法规订得很严,违反规定,罚得很重。如上厕所后不抽水冲洗,罚4000(新加坡)元,随地吐痰罚二千,随地倒垃圾罚一万元。喔哟,今天的事如果发生在新加坡,我一个月白做!今天夜饭后阿妈的工友谭阿姨来访,六七年未见,她见老了。谈起一起去北京,青岛旅游的事,兴緻很高。大家回忆在青岛旅馆,洗澡是大池。当地妇女看到两个香港女人戴的金饰品,眼珠突出。旅馆领导感到有安全隐患,报告了派出所。当夜派出所派了一名警察,佩枪,坐在阿妈和谭阿姨的客房门外,整整守护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