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晋升到很高的位置并成就了惊人的事业,他们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有两点:意愿和技能。意愿是使人愿意承担巨大挑战的驱动力,技能则是把雄心转换为成就的能力。
关于组织中的权力,虽然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研究文献,但个人品质方面的系统性证据却较少,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研究本身非常困难。询问掌权者的品质可能会引起混淆:到底是他们的品质带来了影响力,还是他们掌权后拥有了这些品质。
根据现有的研究,加上我自己对政治和商业人士传记的分析,以及对数百位社会各界领导者的观察,我认为有两个基本方面和7项个人特质非常重要,它们在逻辑上和经验上都和建立个人权力有关。
一些人晋升到很高的位置并成就了惊人的事业,他们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有两点:意愿和技能。意愿是使人愿意承担巨大挑战的驱动力,技能则是把雄心转换为成就的能力。
意愿体现在个人素质中,就是雄心、精力和专注。而有助于获得权力的4项技能,则分别是自知之明和反省心态、散发自信的信心和能力、理解他人并懂得换位思考以及化解冲突的能力。
01雄心
成功需要努力、勤奋和坚持不懈。要付出努力,做出必要的牺牲,就需要雄心来驱动。不仅在政治上是这样,在商业中也是如此。
已故的理查德·戴利(Richard Daley)是芝加哥前市长,他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最好的10名市长之一。直到戴利53岁时,他才参选市长。“戴利在早年就意识到他需要掌握权力,他愿意耐心地等待行使权力的机会,于是他花了30多年时间默默在大城市的政治机器中扮演一颗螺丝钉的角色。”
多丽丝·科恩斯·古德温(Doris Kearns Goodwin)曾写过美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的传记,这本获得普利策奖的传记重点描写了林肯的雄心,认为雄心是他在政治生活中获得成功的最重要素质。林肯的雄心让他克服了出身贫寒的劣势,并挺过了早期遭受的政治挫折与人格轻视。
美泰玩具公司(Mattel)CEO吉尔·巴拉德(Jill Barad)拥有难以磨灭的野心。她经常戴着一个大黄蜂胸针,她说:“大黄蜂是自然界中的一种奇妙生物,理论上它不能飞行,但是它却做到了。每当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只大黄蜂,我就会继续努力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公司中有些状况可能会令人感到不快或沮丧,也可能会转移人们的努力和注意力。但是,雄心可以让人们专注于获得影响力,帮助人们克服放弃或让步的诱惑。
梅琳达是一家大型信用卡机构的信贷经理,她告诉我说,正是对目标的不懈专注让她忍受了各种恼人的、愚蠢的、令人沮丧的状况,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让她“不要纠结于当前的不足”。她对职业生涯成功的渴望帮助她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促使她继续努力实现她的目标。梅琳达专注于她所追求的成果,而不是纠结于人们不同的个性和癖好,这是她的职业生涯发展迅速的一个重要因素。
02精力
劳拉·埃瑟曼(Laura Esserman)是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卡罗尔-弗兰克-巴克乳腺癌中心(Carol Franc Buck Breast Cancer Center)的总监,她的职位几乎没有什么正式的权力,但她却领导了当地乃至美国全国医疗实践中的重大改革。埃瑟曼在全职工作并怀着她的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获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正如她曾经对我说的:“你可能想先打个小盹儿,但这样做你不会改变世界。”
已故的弗兰克·斯坦顿(Frank Stanton)曾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总裁,他在新闻和广播领域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即使在周末,斯坦顿也会埋头苦干,他通常晚上只睡5个小时。教育系统的领导者鲁迪·克鲁患有失眠症,经常在凌晨3时还在工作。在纽约工作时,克鲁常常是第一个到达办公室的人。
据我所知,几乎所有的掌权者都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这是因为精力对建立影响力有三个方面的帮助。
第一,精力就像愤怒或快乐这样的情感状态一样,具有感染性。因此,精力可以激发他人付出更大的努力。
美国总统林登·约翰逊年轻时曾是众议员理查德·克莱伯格(Richard Kleberg)的国会秘书,那时是20世纪30年代初,约翰逊给了他的两个助手很大的工作压力,但是由于他跟他们同样卖力地工作,他们也就失去了抱怨的机会。你勤奋工作,传达出“这个工作很重要”的信号,人们就会接收到这个信号。而且如果你愿意勤奋工作,人们也会更愿意付出努力。
第二,充沛的精力可以让你长时间地工作,这对你取得成果很有好处。对天才或有才干者的研究不断发现:“艰苦的准备”发挥了重要作用。
社会心理学家迪安·基思·西蒙顿(Dean Keith Simonton)花了超过25年的时间来研究天才的决定因素,他写道:“在多种天赋领域中,个人的表现差异,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归因于用在直接获得必要的知识和技能上所花费的大量时间……有的研究者甚至认为,天才可能纯粹是神话。”很明显,充沛的精力可以让你长时间地刻苦工作,帮助你更快地掌握知识和技能。
第三,在工作中,人们常常会提升那些精力充沛的人。这不仅是因为他们能够努力工作,也因为他们付出很大的精力,这意味着对组织的高度责任感,并令人以此推导出他们可能具有忠诚的态度。
就像信用卡机构的梅琳达所说:如果有两个人,一个愿意也能够每天工作16小时,一个则只能工作8小时,晋升的机会属于谁就很明显了。
如果你对你所做的事情十分投入,那么你更有可能拥有充沛的精力。人们可以拥有更多的精力,知足于较少的睡眠。
劳拉·埃瑟曼称,她经历过严格的外科医生训练,她在实习时必须坚持长时间不睡觉,这些都帮助她培养了忍耐力。这表明,通过实践或训练可以提升一个人的精力。
肯特·西里(Kent Thiry)是达维塔肾透析公司(DaVita)的CEO,他曾在员工会议上做后空翻。西里让他的个人助理为他安排健身时间,这样的生活方式有助于他拥有充沛的精力。
这些例子说明,即使是工作繁忙、总是出差的人,也可以通过饮食和锻炼来提高勤奋工作的能力。而且,如果你对你所做的事情十分投入,那么你更有可能拥有充沛的精力,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精力和雄心如影随行。
03专注
把干草放在阳光下,即使是在最热的一天里,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但是如果把干草放在一个放大镜下,就会被点燃。太阳的光芒在被聚焦时会变得更加强大,这个道理也同样适用于追求权力的人。
专注有几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指,专注于一个特定的行业或公司,进行深入了解,建立更具实质意义的人际关系网络。
布鲁斯·科查德(Bruce Cozadd)很早就知道自己对药品行业感兴趣。他是耶鲁大学的理工科学士,之后又获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然后他进入阿尔扎制药公司(Alza),并迅速晋升为首席财务官,然后又成为执行副总裁和首席运营官。当强生公司收购了阿尔扎公司之后,科查德为几家生物制药公司担任顾问,然后他创建了贾兹制药公司(Jazz Pharmaceuticals)。而且他还是另外两家生物技术公司的董事会成员。科查德跟他的许多同龄人都不一样,从商学院毕业后的前10年中,他一直效力于同一家公司,即阿尔扎公司,而且他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一直从事医药行业。科查德认为,与较为分散的工作背景相比,这样的专注让他对医药行业知识及其技术和管理问题有了更详尽的了解,而且也让他在业内拥有了更深入、更广大的人际关系网络。
梅琳达自2002年以来就一直为同一家信用卡机构工作。她指出,一直留在同一个地方的好处是,你会对同一个组织里的人有更多更深入的了解,这样你就可以建立更深入的人际关系,并通过它更好地运用权力,因为你对你想要施加影响的人有了更详细的了解。
虽然近来人们常常谈到增加职业生涯流动性的好处,但组织内部的人仍然更容易获得有影响力的职位。最近对标准普尔500公司的CEO进行的调查发现,他们在该公司中的平均任期为15年。
缩小专注的焦点,像太阳的光芒一样,把精力投入少数领域的有限活动中,你就更有可能获得权力。
第二个层面是指,专注于有限的活动或技能。如果像很多研究所显示的那样,天才需要耗用大量的时间来获得出色的能力,那么,从定义上看,如果你专注的范围更加狭窄,你就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获得成功。
第三个层面是指,在工作中,把焦点集中到一些特定任务或最重要的活动上。这些任务和活动,对于你的工作表现以及让其他人了解你和你的工作效率而言,应该是关键性的。
在巴克莱银行迅速晋升至总裁之职的弗农(Vernon)给他的同行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他能像激光一样把焦点集中在对公司最重要的事情上,不管这件事是向公司高层做演示,还是管控信息技术项目。弗农说,他可能有很多工作职责,但把焦点集中在其中的5%~10%上,他就能更有效地管理自己的时间,并能把资源分配给他的小组,从而获得最大的成果。
做事专注的案例是非常难得一见的。人们往往不愿意或无法投入一个具体的公司、行业或工作职责之中。尤其是那些有才华的人,他们往往会有很多兴趣和机会,因而无法在这些兴趣和机会中做出选择。此外,他们常常觉得工作角色的多样化可以为他们提供某种保护,让他们不至于做出错误的选择。这些可能都是事实,然而证据显示,如果缩小专注的焦点,像太阳的光芒一样,把精力投入少数领域的有限活动中,你就更有可能获得权力。
04自知之明
几年前,在为消防员基金(Fireman’s Fund)做管理人员内部培训时,我认识了乔·贝内杜切(Joe Beneducci)。消防员基金是德国金融服务巨头安联集团(Allianz)旗下的一家公司,规模达120亿美元。当时贝内杜切是这家公司的首席运营官,而到2007年,贝内杜切39岁时,他已经成了CEO,并被《保险与科技》杂志(Insurance and Technology)评选为当年最具科技头脑的CEO之一。
当我问他是如何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登上这样一个高位时,贝内杜切向我保证,这和他的教育背景无关,虽然他的成绩很好,但他并非名校出身。相反,他认为自己的成功在于广泛阅读和结构化的自我反思,他每周至少读一本非小说类的书籍。在每次重大会议或人际交流后,他都会在一个小笔记本上做笔记,写下哪些事情做得好,哪些事情做得不好,以及人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本次会议的结果如何。这样的笔记记录了他的想法和从人际交往中学到的东西,因此他可以让未来的交流变得更加有效,而且,写作的习惯促进了他的思考,也把他的见解更深地铭刻在了他的意识之中。
米奇·迈迪克(Mitch Maidique)是一位古巴裔美国人,在过去的23年中,他一直担任佛罗里达国际大学(Florida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的校长,之前他还经营过两家公司,还是投资银行汉鼎公司(Hambrecht and Quist)的合伙人,迈迪克在营利性组织和非营利性组织中都颇有建树。当我问他是什么样的领导习惯让他获得如此卓越的成果时,他的回答很直接——做笔记,记录下决策、会议和其他交流的情况,并反省自己做得好不好,这样就能够提升自己的技巧。
没有反省,就学不到东西,也不会有个人发展。
安迪·哈加登(Andy Hargadon)是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商学院的一名教授,他指出,有些人以为自己有20多年的经验,实际上没有,他们只有一年的经验,不过是重复了20多次而已。
结构化的反省需要花费时间,而且也需要你有较强的自律能力。去集中注意力,做笔记,并想想自己在做什么吧!它对构建权力之路非常有用。
没有反省,就学不到东西,也不会有个人发展。
05信心
弗朗西斯·康利(Frances K.Conley)是神经外科领域的第一位女性外科医生,20年前我曾亲眼目睹过她工作时的情景。有一次,她和外科学员们去给一名恶性脑肿瘤患者会诊。即使是在今天,对脑癌的治疗也并非十分成功,更何况是在大约20年前,治疗方法的选择就更加有限了。与学员们在一起的时候,康利向他们说明了治疗的不确定性,并询问了他们的想法。但是当康利走进病人的房间时,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康利不会否认问题的严重性,也不掩饰病情可能恶化的结果,她会自信地介绍她建议的治疗方案。
关于她在举止上的这种改变,我后来向她问起过。康利回答说:医生的自信会对病人起到安慰效果,而且病人的态度和情绪对病情也会产生影响,因此她不想让病人放弃治疗或者感到沮丧。康利指出,如果她表现得太过自我怀疑,患者可能已经离开这家医院,去其他地方寻求治疗了,而那些地方的技术或设施条件可能更差,不足以为患者提供最先进的治疗。
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都或多或少地拥有权力。正式的工作头衔和职位可以让人们发挥影响力,因此你需要抓住对局势的控制权,而观察者们会估量他们是否应该认真地对待你。在人们决定给予他人多大的权力和尊重时,他们自然会从对方的行为举止中寻找线索。而权力有可能让人们表现出更加自信的行为举止,所以观察者们就会把有信心的言行与实际拥有的权力联想到一起。
因此,表现得有信心和有见识可以帮助你扩大影响力。
人到中年的阿曼达在一家成功的大型消费品公司工作,她是一位优秀的管理人员。公司送她参加了为期一年的管理学硕士学位课程,并付给她工资和学费。这一事实暗示着,公司对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阿曼达能够利用好这个机会吗?今年春天,阿曼达就要重新回到公司了。她写了一封电子邮件想要发给公司,幸运的是,她让一个朋友先看了看这封邮件。这位朋友是另一家公司的女性管理者,她替阿曼达加强了邮件中的语气:明确地表达了阿曼达想进入高级管理层的愿望,声称她将寻求一条通往高级管理层的职业道路,并且清楚地提出她回到公司时希望获得的职位类型。阿曼达认为修改后的邮件显得自以为是,所以一开始不愿发送,但最后还是发出了。
电邮引起的反响让阿曼达感到愉快而惊讶,她的公司同事喜欢她表现出的自信,喜欢她这样雄心勃勃地表达职业愿望。为什么不呢?这就是高级管理人员的所作所为,阿曼达表现出的举止就和他们一样。
对女性而言,表现出信心似乎是一个常见的难题,社会生活要求女性显得恭顺,而不是那么刚毅自信,但是这种行为会带来问题。布伦达·梅杰(Brenda Major)是一位社会心理学家,她的研究表明,要获得同等数额的收入,女性需要的工作时间更长,工作也更辛苦。与男性相比,她们所期望的入职薪水和最高收入都较低。这项研究暗示,由于女性不认为她们自身的工作拥有那么多价值,因此她们在薪酬谈判中处于不利地位,这就是为什么男女收入一直存在差距的一个原因。
不仅仅是女性,所有不自信的人都会遭受不利影响,而不利影响也不仅仅体现在薪酬上。如果你对你的工作值多少回报没有自信,对你想要的东西也不自信,你就不愿意要求或者推动别人,因此,相较于那些比你活跃的人而言,你获得的金钱或影响力就比较少。
06换位思考
谈判培训通常会建议你就“利益”而不是“立场”进行谈判,即理解对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以便让你和他们可以在相互让步中获得更好的结果,从而达成一致意见。为了让谈判获得成功,你需要了解对方想法的来源。让自己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去思考,这种能力也有助于你获得权力。
林登·约翰逊作为参议院多数党的领袖,他成功的根源之一,就是注意到了他的99个同僚的各种细节,他知道谁想要一个私人办公室,谁是醉鬼,谁沉迷于女色,谁想去参加某个特定的行程。所有这些事情,使他能够准确地预测他们将如何投票,也让他知道,为了获得每个参议员的支持,自己应该给他或她提供什么东西。
得克萨斯大学心理学家威廉·伊克斯(William Ickes)曾经研究过“移情理解”(empathic understanding),他指出:
能够准确移情的人善于‘读出’其他人的思想和感受。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况下,他们很可能成为最圆滑的顾问,最老练的外交官,最有效的谈判者,最有候选资格的政治家,最富有成效的销售员,最成功的教师,以及最有洞察力的治疗师。
如果太过专注于最终目标或自己的目标,而不太关心赢得他人的支持,或者至少是减少他们反对的可能性,那么就会妨碍我们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去思考。
劳拉·埃瑟曼在推动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乳腺癌中心的变革时,她同意为一部乳腺X光造影检查车筹集资金,以便在旧金山的贫困地区提供诊断服务。在这个时候,她所在的外科出现了赤字,外科主任想知道为什么外科要提供放射科的服务;而医疗中心的首席财务官关注的是债券评级。另一方面,鉴于不足的偿付率,很多行政管理人员都希望治疗更多有医疗补助的病人,但检查车可能会发现大量患有乳腺癌的贫困妇女。
埃瑟曼最初只是想挽救生命,为弱势妇女提供治疗服务,并“做正确的事情”,但她忽视了别人的观点和意见。但是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她自己甚至对乳腺X光造影检查术不感兴趣,如果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样的事情上,只会引起人们的反对,并带来和她关注的重点无关的波折。于是她告诉外科主任说:“我理解你的观点,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在两个星期内,她停止了乳腺X光造影检查服务。这个简单的行动赢得了一些人的支持,而这些人的帮助正是她所需要的。
记住这个教训: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去思考,专注于完成你的目标,不要转移注意力,这是向自己的目标推进的最好方式之一。
07化解冲突的能力
职场欺凌是指大喊大叫、咆哮责备、不敬的言语,以及发生在工作场所的其他不当行为。这些行为会给行为对象和他们工作的组织带来不利影响。有大量书籍讨论过职场欺凌的不利影响,人们也对此进行了一些实证研究。
因此一个顺理成章的问题是:为什么这种行为会存在?答案是:这种行为对作恶之人往往非常有效。因为大多数人都厌恶冲突,他们想避免棘手的情形和难以相处的人,所以经常会答应这种人的要求或是改变自己的立场,而不是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人格和自己的观点。
如果大多数人都想避免困难的、充满冲突和压力的环境,而你却可以有效地处理它们,那么你就具备了一些优势。
在担任奥巴马总统的幕僚长之前,拉姆·伊曼纽尔(Rahm Emanuel)是非常成功的众议院议员,他是民主党国会竞选委员会的负责人,以脾气火爆而著称。曾有人说:“伊曼纽尔似乎是在用他的火爆脾气来恐吓对手……但他从未在战斗中完全失控。”
同样,纽约市前市长朱利亚尼因在任期中表现出色而备受赞誉,他也从来不在战斗中畏缩。“在政治拳击之都,朱利亚尼先生可以称得上是一位职业拳击家。但是历史学家和政界人士说,他的姿态十分强硬,远超他的历届前任,已经接近冷酷的边缘,这也成了他在市长角色中的一个决定性特色。”
如果大多数人都想避免困难的、充满冲突和压力的环境,而你却可以有效地处理它们,那么你就具备了一些优势。
有些人错误地以为,只有在西方文化中,这种参与冲突的意愿才是权力的来源,因为西方文化对个人主义行为的容忍度较高,更加开放,也更少采取慎重的交流方式。不过这种观点缺乏充分的证据。
在新加坡,人们会开展宣传活动来促进礼貌行为,但是新加坡国父、曾长期担任总理的李光耀被人们评价说“常常举止粗鲁,瞧不起人”。李光耀曾与统治新加坡的英国人展开较量,从而执掌大权,此后,在与政敌的斗争中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丝毫退缩。
川又克二(Katsuji Kawamata)由于在日本兴业银行的事业发展欠佳,1947年被兴业银行派往日产汽车公司工作。尽管川又克二没有汽车行业的经验,但他最终成了这个大型汽车公司的负责人。
在这个典型的日本公司中,向人们展示自己的强硬姿态是川又克二通往权力之路的一个重要武器。正如大卫·哈伯斯坦姆(David Halberstam)在关于汽车业的著作《大清算》(The Reckoning)中所写的,川又克二的粗鲁行为是具有特殊目的的:
这是一个权力游戏。一个日产经理很多年后说,‘最初我们没有意识到,但实际上他是在用这种行为告诉我们,我们感兴趣的东西他不一定会感兴趣,但他感兴趣的东西我们必须要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