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丁
在垦丁游玩,对于不会开电动车、摩托车的我是非常 不 便 的 。 感 谢 上 帝 的 厚爱,让我一早出门就碰到了徐叔他们,见我一个人在船帆石玩自拍,徐叔提议让我搭他们的便车。于是八点开始我就开启了便车之旅,我成了他们的摄影师,他们也温暖了我的旅程。
他们是 60岁出头的两对夫妻,台中人,还没到退休年龄,开着两部车出来露营,幸亏我生得小巧,才能挤进徐叔塞满露营用品的车里。在灯塔那个景点,我没有进去,因为昨天已经看过了,就在景区外吃早餐,接着逛商店。在帽子店外见一男人一顶又一顶地试戴帽子,我觉得很有趣(因为我自己是帽子控)就走过去指着一顶帽子对他说“你戴这顶最 好 看 。 ” 他 接 受 了 我 的 建 议 ,00台币买下了帽子,然后掏了张名片给我,说“我是做旅游包车服务的,旗下有 400辆车,以后大陆朋友来台湾自由行包车可以找我。
他让我连上他车上的网络,加了他的vx。我觉得好酷哦,车上还提供网络,这样游客就不用在机场买Wi-Fi了!他随手拿起店里的一条手链,对我说“这个送给你作为见面礼”, 我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还是接受了, 因为不是很贵重的礼物。聊了一会, 他的新加坡客人出来了, 就此告别。
徐叔他们显然对这个景点兴趣极大, 等我把一排店铺都逛完的时候他们才出来。接着上车继续向前走, 我们去了一湿地公园, 又逛了猫鼻头公园。只要方便停车的地方, 不管是不是热门景点, 他们都会下车瞧瞧, 直到下午五点才在垦丁大街把我放下。我逛完夜市, 打电话给一公里外的民宿老板, 她儿子一会儿功夫就开车过来接我。
台北
早上告别民宿老板, 我乘大巴车从垦丁到高雄左营高铁站, 中午1 点半就抵达台北。高铁速度是够快的, 但价格也很贵, 仅1 小时34 分分钟就从高雄到台北, 票价1430 台币。到台北时下着雨, 伞不够大, 我的行李箱都淋湿了, 找到住处后就躺床上睡着了。睡了约两个小时起床搭捷运( 地铁) 去了西门町— — 这是台北的商业中心, 年轻人很多。我在闲逛时被周绍子餐馆吸引, 因生意过好我等了两分钟才有吧台空位, 坐上去边等菜边欣赏厨师们的板烧美食过程。这样的用餐体验尚是第一次, 我有点小兴奋。
饭后路过“ 康是美”, 买了4 和“ 我的美丽日记” 面膜, 台湾面膜在大陆还是有些名气的。
今早退房时扔了两件旧衣服— — 这是我一贯的做法, 带旧衣服出门, 旅行快结束时就扔衣服, 接下来行李箱的空位可以慢慢被特产填满。
早上 8 点 2 0 分出门, 晚上1 0 点才回到商务旅馆。尽管整天太阳没露脸, 但丝毫未影响我探寻台北的好奇心。参观国父纪念馆、欣赏画展、游中正纪念堂、搭乘猫空缆车、进戏剧院观看来自英国的音乐剧,一整天都排得满满当当。印象最深的是在孙中山纪念馆和中正纪念堂观看的交班仪式。我站得近, 眼力又好, 能看出来士兵胸前衣服上刻着“ 海军仪队”, 臂章上刻着“ 三军仪队”, 我仔细算了算他们走路时每抬一脚都要停3 秒。
通过这一天的外出活动, 我对台北有了初步了解, 这座城市年轻人多, 人们肤色比较白, 拥挤却很有秩序, 尤其是今晚看演出时的鸦雀无声更是让我觉得很惊叹, 整个演出过程没人谈话、 更没人偷偷拍照。台北很多街道虽然陈旧, 但地面都很干净, 捷运、高铁也没有安检, 似乎大家都心态平和、自律性强。
新北
我转了两趟捷运( 即地铁) 来到新北投泡温泉, 这里的温泉水含酸性硫酸盐氯化物, 水的颜色蓝中带绿。
我本想去泡大众池, 花40 台币买票进入后, 看到那人多的情形把我吓到了, 赶紧跑出来。后来选了一家酒店, 开了个房间, 和厦门的温泉房收费差不多( 1480 台币) , 可使用 1 个半小时, 对于这个价格我起初犹豫了一下: 好贵哦, 才一个半小时! 但另一个念头随即出来了: 如果今天是生命中最后一天, 你还会在意这点钱吗? 呵呵, 我每一次不舍得花钱的时候, 就用这句话来说服自己。我看, 并打电话让我和对方聊了几句。原来这邱老已经82 岁了, 三代中医世家, 现在专心研制治疗癌症、糖尿病、心脏病、强直性脊柱炎、精神障碍症的药物, 不开诊所了。他说很多病人并不是真正的癌症, 西医认为是癌症而已, 他觉得治疗肠癌最快, 一般三个月就差不多了。挂了电话, 汤先生显然话匣子已打开, 又聊到政治、基督教。我拿出在高雄逛瑞丰夜市时准备竞选市长的议员递给我的宣传单和笔, 他一看照片就说这人他认识, 能力不错!
我一直觉得旅游不仅仅是看风景, 和当地人交流也是旅游的一部分, 所以只要有人找我聊天, 我都会兴致勃勃地攀谈, 根本不觉得是浪费时间。不知道和他聊了多久, 直到酒店工作人员在大喊“ 谁要搭接驳车去捷运站” , 我才猛然起身告辞。跨上酒店的免费车到达北投捷运站, 搭乘捷运回到旅馆。
泡完温泉退房时, 我碰到了陪老婆来度周末的汤先生, 他听说我的职业是医生, 就聊起了他的病—— 恶性黑色素瘤, 病生在左脚脚后跟, 医生说不截肢就只能活两个月, 他不愿意, 只做了一次化疗就出院了, 后来朋友介绍看中医, 吃了三个月药, 再去医院复查没事了。 我问找谁看的, 他就从手机相册翻出名片给我上午参观完故宫博物院, 下午想去瞧瞧昨天那位患癌的汤先生创办的基督教会。找到他告知我的那座大楼, 没见到教会牌子, 我却看到了一家舞厅, 就兴冲冲地买票进去了。
在舞厅里我认识了台北本地人颜先生, 他 55 岁, 祖籍江苏如皋, 未婚, 准备找个大陆新娘结婚生子。他说他的舅舅在江苏开工厂, 也在帮他物色女人。见我不会跳舞, 他耐心地教我台湾舞步, 之所以对我热情, 是因为他觉得大陆外来客需要特别关照。“ 若是台湾人, 长得再美我都不会教。” 他说这话的时候, 带着高傲的语气。
从舞厅出来, 得知我想买凤梨酥, 他带我搭公交车去了佳德, 在店门外耐心等我买好装袋, 又把我送上回旅馆的车, 替我刷卡付费后还特意叮嘱司机到站提醒我
下车。这种关心度就像我是他家的亲戚一样。
15 天的台湾之旅就要结束, 明早飞厦门, 我联系了送我手链的那位叫建民的旅游司机, 叫他明早六点来接我送机。在微信里两人谈好了价格, 我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