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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海人眼里的东南亚政客们(1960-1980年代的记忆)

每次经过天目中路那的柬埔寨驻上海领事馆,老夫我都会想起一些事。回忆之前,先让我喝一斤花雕。。。。。。不行了,不行了,我又醉了。。。。。。

新加坡退出大马了,他很激动,也有些愁眉不展,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我对他语重心长地说,“阿耀,瓦嘎哩巩,Don't be afraid of getting out of Malay,洒洒水。男人大丈夫,有何惧哉!”他听完后,原先忧伤的眼神中放出了坚毅的光芒。

多年后,我与他再相逢,他已风烛残年。可我不念及过往的交情,想起98年遭屠的万千华族就血气上涌,对他破口大骂了一句“小苏,侬则memek(印尼语)”,再一脚将他从轮椅上踹下来,接着就是对他一阵噼里啪啦的耳光,最后用美工刀在他脸上刻上了几个字,“明犯我强汉者,虽老必诛”。


记得与年轻的他同游吴哥窟时,我推心置腹地与他说,“小洪,我真心看好你。你这个人两面三刀,厚黑学一则鼎,马基雅维利那套玩得很溜,比小韩强多了。做哥哥的,我给你几句忠告,越南人可以利用,但不值得信任,别把高棉的民族利益统统放在越南人的篮子里。等以后出息了,别忘了答应送我的百名高棉美女。”他听后,会心地笑了一笑。

她吃牢饭前,我与她话别,“山妹,你出身名门,何苦要在囹圄中度过人生中最美的年华呢?!为了那些目不识丁的缅甸穷苦百姓,你这样做,值得嘛?!俗话说,你我结拜兄妹,我是个讲良心的人,你遭难了,我今天就来送你一程。这是吾尼上海的五香豆,你带到牢房里孝敬看守、牢头,或可少受些苦!自己也可以吃吃,放几个屁,牢狱里的岁月也就过去了。”她那戴着手镣的双手捧着五袋五香豆,望着我,香泪一滴醉众生。

他前些年走了,泰王国驻沪使馆在龙华寺给他办了一场法事,我原先想去吊唁,后来实在伤心,就此作罢。他血统高贵、才华出众、人品端方,我这才与他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在他登基为泰王时,我送了一幅墨宝,上书十字—“铁打的泰王,流水的总理”。他几年前曾写信向我述说对他信及英拉的不满,我回信上说,“触怒龙颜者,必除之”。他将我视作毕生挚友,很信我的话,也就照做了。他是我的郑兄,我一辈子的好友,愿他早登极乐!我双手合十,心中默念“拉贡,匹”。

他和阿耀属于同一类人,但由于所处立场不同,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与阿耀很不对付。他的前任一直想将阿耀的国家除掉,所以在他上任前,我与他秉烛夜谈了一宿。我们两个坐在波斯地毯上一边吃烤包、手抓羊肉、孜然牛肉盖浇饭,一边在烛光下对着东南亚地图谈论地区事务。喝马奶酒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我,故意发起了酒疯,拍着胸脯对他大声叫嚷,“你们大马除掉新加坡,想都不要想,美国人不答应,吾尼日盛环卫所也是不答应的。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勿谓言之不预!”他素来是欣赏我的,觉得我所说的虽不合他早年作为马来民族主义者的初衷,但细想下来,也是符合大马国家利益的,所以也就口头应允只要他在任一天,就绝不动阿耀的新加坡。我很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很不错嘛,小马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保你成为大马政坛第一人!”他听后,与我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异姓兄弟。

我对灯发誓,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尽管我是个风流多情的人,且那晚喝得有些大了。可她那权倾吕宋的老公就是不信,欲杀我而后快。若非郑兄、阿耀和小苏几个保我,几国的军舰开到了菲律宾领海向她老公威胁恐吓,我肯定早死在马尼拉的刑场。当然喽,我承认对她有这么一点点非分之想,谁叫她是个撩人心魄的尤物呢!可我毕竟是在亚洲政治圈有头有脸的人物,绝不会犯生活作风问题。直到好些年后,她老公翘辫子了,我这才向她写了几封书信,望可以再次亲眼见见她。她答应了,我很是激动,坐着郑兄的泰王室专机从龙华机场飞到了马尼拉与她碰头。可千想万想却没曾想到,真再一次见面,让我大失所望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已光彩不再,成了老菜皮了。

哎呀,酒醒了,去扫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