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门的主要任务是拉沙,我们是从柬埔寨和缅甸拉黄沙,运往新加坡,这个听船长说过新加坡的百年计划项目,说是新加坡由于国土面积比较小,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计划一百年从国外购买国土,来填补他们近海,以扩充国他们的土面积,相当于柬埔寨和缅甸卖国土给新加坡,咱们国家七八十年代好像也这么干过,经济上来后就不在了干了。
永祥门相当于咱们城市里面的拉土车,只不过我们做的是国际贸易,我们往返于新加坡和缅甸,有时是去柬埔寨,沙子一般都是驳船,一条一条的运来,装沙子比较慢长,有时候要一个星期,有时候两三天就装好了,而这个期间,作为轮机部的我们是比较悠闲的,因为是锚地装货,主机、辅机都不能做大的保养,所以我们整天也没啥事干,下班了也不用太操心机舱里的设备,也就有更多的时光休闲了,但毕竟是锚地,也没有太多的娱乐项目了,打牌、钓鱼、打乒乓球,也没有更多的项目了。我比较喜欢钓鱼,所以下了班尾甲板总能看到我钓鱼的身影。
海上钓鱼很简单,用船员的讲,海鱼都比较傻,弄根线,挂和勾子,勾子上随便挂点肉,扔进海里都能钓上鱼来。最好钓的鱼就是鱿鱼了,不需要要饵料,一把帶勾子(类似小鱼一样,鱼尾部分带有勾子)扔进海里,船尾拉上仓灯,吊在水面上,照亮水面,鱿鱼自己就游过来了,拉动准备的鱿鱼勾,鱿鱼自己就抓住勾子,我们只管使劲的往上拉,鱿鱼就上岸了,运气好的,一晚上钓的鱿鱼可以给船上加个菜了。
钓上的鱿鱼,红色的海鲫鱼,石斑鱼,还有一些说不上的鱼,随便做,别放太多调料,都很鲜美,那种美味,至今让我难以忘怀。刚刚钓上的鱿鱼,处理干净,切成条,开水下锅,煮两分钟,下方便面,那种鲜美,比以往饭店里的海鲜鲜美几倍。还有刚钓上的石斑鱼,立刻处理干净,水开清蒸七八分钟,简单放点调料,出锅放热油,用筷子轻轻拨动鱼肉,鱼肉里渗出白白的嫩汁,别提有多美味了!还有那种红色的海鲫鱼(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我们都是这样称呼的),红烧海鲫鱼,那种香甜鲜美的味道,真是人间美味。
装货期间我们尽可能的品尝大海所带给我们的美味,以至于开航了我还沉浸在美味的海鲜之中。
七八九十月份是印度洋的季风,每年的这个时候,印度洋总是不太平,整天狂风巨浪,怒吼着宣泄着,永祥门满载黄沙,从缅甸途径马六甲海峡,拐个弯就到新加坡,我们要卸货的锚地了。但是马六甲海峡连接着印度洋,印度洋的的怒吼也撼动着马六甲。波涛汹涌的巨浪涌动着永祥门,五万七千吨的巨轮永祥门,在印度洋的波涛面前,一叶扁舟是再好不过的形容了,永祥门奋力的前进着,同时被潮涌拨动着,永祥门前后左右颠簸着,就像筛子筛东西一样。作为第一次上船的我,第一次遇到这种风浪,晕船是预想到的事了,原以为晕船和坐车一样,其实不一样,晕船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深有体会。当永祥门开始摇摆后,我就开始晕船了,刚开始是可以站着说话,只是头晕目眩,随着船舶不断的摇摆,我整个人站不起来了,吃不进去饭,吃一点吐一堆,喝一口吐一摊,只能躺在床上,手抓着床板,防止随时掉下去,去厕所得趴着,也不能去上班了,那两天就是躺在床上,睡眠质量也很差,那时候心里想的是:不干了,给多少钱都不干船了。等待风平浪静之后,一切都会忘的干净,继续着船上的生活。
三天之后,我们到达预定的地点,开始卸货,卸完黄沙,再去装货,反反复复的往返于新加坡缅甸之间!
下篇:永祥门该航线了,不拉黄沙了,要去印度尼西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