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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吴谨言原型,名媛黄蕙兰:有钱有貌,为何过不好这一生?


身边的朋友这几天都在看一部民国剧,吴谨言等人的新剧《传家》。


剧中,她饰演易家二小姐易钟玉,是易家三姐妹中最有性格的一位,聪明伶俐,性格豪爽,身段头脑一样不少。



自从这部剧播出以来,易二小姐这个角色深得观众喜爱。


但是很多观众却不知道,这个角色是有历史原型的,易二小姐的原型人物就是民国巨贾之女,聪慧张扬的民国第一名媛,黄惠兰。


她有一个无数人都艳羡的出身,还有一个杰出的外交官丈夫顾维钧。


可惜,命运却没有一直眷顾于她。


她的幸与不幸交织,组成了一段传奇人生。



黄蕙兰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民国公主。


她生在南洋爪哇,父亲叫黄仲涵,以制糖起家,凭借着卓越的眼光垄断了爪哇制糖业,最后成为了爪哇华侨首富,被称为“糖王”。


她的母亲是爪哇中国城的“第一美人”,样貌身材十分出挑。


她的家中不是一般的富裕。只是常住的庄园占地就有200多亩,装修得富丽堂皇堪比宫廷。庄园内还建有跑马场。


黄家的厨子都是从国外重金请来的,连厨房都分中餐厨房和西餐厨房。


黄蕙兰就是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中,身为正房嫡女的她自小锦衣玉食,受尽万般宠爱。


在她3岁的时候,黄仲涵就花重金买了一条重达80克拉的钻石项链送给她。


之后的每年,她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珠宝,不重样也戴不完。


黄仲涵夫妇在对黄蕙兰这个嫡次女的培养上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


黄蕙兰接受了严格的舞蹈、赛马、音乐、社交礼仪等贵族教育,老师都是高薪请来的。他们还带着她到世界各国游历,了解西方的社交文化。


经过精心培养的黄蕙兰精通6门外语,穿衣打扮也别具风姿,是当时名媛圈里的楷模榜样,大家都争相效仿她。


可是,纵然衣食奢华,也抹不平黄蕙兰心中对婚姻的失望。


黄氏家大业大,人口繁杂。除了明媒正娶的黄蕙兰的母亲魏明娘,黄仲涵还娶了18房姨太太。


魏明娘是正房,她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号称爪哇中国城最美的女子。即使如此,黄仲涵也并不喜爱,甚至一度到了冷漠相对的地步。


魏明娘对婚姻无望,下定决心远离黄氏,便带着黄蕙兰姐妹前往欧洲生活。


到欧洲后,母女三人来往于各种交际宴会,认识了不少上流社会的优秀男士,魏明娘也开始着手为女儿们挑选良人。


但由于父母婚姻的失败,家中又有那些让人厌烦的姨娘们的存在,黄蕙兰对选夫婿的事并不上心。


她不想嫁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自感婚姻失败的魏明娘有了前车之鉴,她选女婿,就变得异常挑剔,她既想要对方拥有中国血统,又想要对方是高官豪爵,最好身份、地位、能力一一具备。


命运就是这样巧合,顾维钧出现了,当时他丧妻不久,出使英国,典型的东方面孔和沉稳气质,以及那还算是中国上流社会的身份,让魏明娘一眼看中。


她和大女儿商量,特意在家中办了宴会,把顾维钧推荐给女儿黄蕙兰。


然而黄蕙兰并不喜欢这个年纪大她许多的“中年大叔”。


顾维钧人长得还算出众,身份也尊贵,但是他对西洋文化了解不多,英文也不太好,谈吐无趣,只会聊聊国家大事。


“他太闷了,什么都不会,连跳舞都不会,只会一口不太流利的英文。”黄蕙兰抱怨着。


但魏明娘铁了心要把女儿嫁给顾维钧。


“你有钱,他有势,只有这样有能力的人,才能护住你。”魏明娘不止一次地这样劝说女儿。


当黄仲涵得知这件事后,他激烈地反对这桩婚事。“我黄仲涵的女儿怎能嫁与他人做妾。”


他还告诉女儿:“你不需要结婚,回新加坡,和爸爸一起过。”


只是魏明娘带着女儿远在欧洲,他就算想拦也拦不住。


顾维钧还有一双儿女,正愁不知怎么照顾,何况黄家是巨富之家,娶到黄蕙兰也代表着得到巨额的财力支持。所以对于魏明娘伸出的橄榄枝,他乐得接受。


当然,他也不是全为了钱和儿女,他也是被黄蕙兰深深地吸引着的。


彼时的黄蕙兰出入各种高级酒会,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穿戴也是奢华耀眼的, 顾维钧对她也是很喜欢的。


很快,在顾维钧和母亲魏明娘的联手下,黄蕙兰没有再多理会父亲的一片苦心,决定和顾维钧在一起了。



有人说,娶到一个好女人,能兴旺一个家族。也有人说,娶到一个好女人,能让男人少奋斗20年。这绝对不是假话。至少对于顾维钧来说,黄蕙兰确实给他带来很多无形的财富。


民国时期,那些看上去风光无限的外交官,实际上大多过着清苦的日子。但是在那个年代,想要做成点儿什么事儿,是必须要花重金去参加酒会交际应酬的。


而娶了黄蕙兰的顾维钧,则彻底脱离了清苦外交官的队伍,有了足够的财力支持他完成理想,为国家谋权益。


1920年10月,相识还不到1年的顾维钧和黄蕙兰,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魏明娘为女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豪车、珠宝、金银餐具、华服美裳一样不落。


这场隆重的婚礼,很多当时的西方政要首脑都参加了。这足以见得黄蕙兰这个富甲一方的商女背后有多大的财力。


新婚的黄蕙兰沉浸在幸福的小女儿情怀里,对顾维钧百依百顺,顾维钧也对她很好,两个人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


成为顾太太以后,她很快切换到了大使夫人的角色中去,陪着顾维钧出使各国。


她非常乐意跟随顾维钧出使各国,本就习惯于穿梭在各种宴会上的她对这些外交活动游刃有余,对英、意、法等语言的精通也为顾维钧的访问活动带来了许多便利。


黄蕙兰优秀的形象与气质,也让很多欧洲人改变了对中国女性“保守无知”等刻板印象,称赞她是“远东的美丽珍珠”。


原本不善打扮、举止拘束、穿着朴素的顾维钧,也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脱胎换骨,让他的外交声望上了好几个台阶。


当时很多欧洲女性,还把黄蕙兰的穿着当成了时尚风向标,争相模仿她的着装打扮。


她生前是奢侈品牌卡地亚的常客,2019年,卡地亚品牌还在故宫办了一场展览,其中有一件展品就是黄蕙兰曾经穿过的百子旗袍。这件旗袍,就是黄蕙兰当年非常喜欢穿的。


1922年,当顾维钧任总理想要组阁时,有人问过章士钊:“你看这能否成为事实?”


章士钊回答道:“凭顾夫人的多金,他要当总统也不难,何况一个国务总理!”


那时,财力雄厚的黄蕙兰,是顾维钧仕途路上最重的筹码。



“我如果不是黄蕙兰,你还会娶我吗?”在30年婚姻中,黄蕙兰不止一次地想这样问一问顾维钧。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明白,维持着这段婚姻的并不是爱情,而是他们二人背后对等的势力与财力。


爱情本不分贫富,但婚姻一定会计较得失。从一开始,顾维钧与黄蕙兰的婚姻,就不是单纯的感情结合。


连和黄蕙兰关系很好的继女顾菊珍都说,顾维钧与黄蕙兰,是两种不同的人。


顾维钧出生在普通家庭,借着一个偶然的机会留学美国,经历过一段清贫的留学生活。


就算成了外交官,也改变不了节俭的生活习惯。他还有个伟大的理想,要为中国争取更多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利益。


而黄蕙兰自小生活优渥,金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她对清贫二字并没有什么概念,心中也没有什么理想抱负。


生活背景和成长经历的巨大差距,在两个人的感情关系中埋下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们第一次回上海,顾维钧的兄长给他们租了一间漂亮也豪华的住宅暂住。


但是黄蕙兰却并不买账,这座没有自来水、没有柔软欧式大床的房子让她连一晚都难以忍受。


她不顾顾维钧的面子,带着保姆和孩子跑到豪华酒店订了一间套房住下。这种举动让顾维钧的自尊心深受打击。


还有一次,顾维钧出任驻法国大使,携带黄蕙兰一同前往。


在巴黎驻法大使馆内,黄蕙兰对于大使馆的装饰十分不满,那破败的装潢、残缺的桌椅,让她觉得颜面有损。


于是她马上给了顾维钧一笔巨款,用来翻新使馆,还添了许多华丽精美的家具。


顾维钧有意提醒她,这些钱是“打水漂”的,政府不会报销, 他们离开时也无法带走这些家具。


但黄蕙兰毫不在意地道:“这点小钱,就当做贡献了。”


顾维钧心里有些不舒服,妻子如此挥金如土的作为,和他节俭的生活习惯大相径庭。


他说:“你浪费了十万美金,装修的这个四不像,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但是考虑到他自己的衣食住行和往来打点,全仰仗妻子,这点微词就只能勉强压了下去。


长久下去,这些问题就像一根刺,扎在了顾维钧内心的最深处。


然而此时的黄蕙兰还尚未意识到这一切,她还沉浸在白金汉宫、爱丽舍宫与白宫交织的新世界里,还沉浸在为丈夫提供财物的成就感中。



黄蕙兰并不是一个,只能依附于男人的女人,她本身也是很优秀的。在欧洲那些年,欧洲人很接受她,把她当成他们中的一员来看待。


有一次在美国参加宴会,主持人临时起意,邀请黄蕙兰做一次现场演讲。黄蕙兰欣然应允,并发挥出色,在场的众人都拍手称赞。


可当黄蕙兰问顾维钧她表现如何时,却只得到了顾维钧冷冰冰地回答:“你应该星期天到海德公园,再给自己搬个肥皂箱子站上去。”


顾维钧很不喜欢妻子这样的张扬, 骨子里的传统因子让他欣赏不了这样的女人。


丈夫的冷嘲热讽却并没有让黄蕙兰失去信心,后来,黄蕙兰曾连续3年在美国各地进行巡回演讲,并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每次演讲,她能还拿到1500美金的收入,这是她完全靠自己得来的劳动成果。1959年,婚姻关系中已经淡漠至极的两个人,还是选择离婚了。


黄蕙兰的心里对相伴30多年的丈夫是有怨气的。这段婚姻里,她付出的不可谓不多,不但一直精心照料顾维钧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还给顾维钧生养了两个孩子。


她也一直在为他的事业和理想奔走,连父亲给她的遗产都拿出来给他铺路。


可是就因为他们身份的差异与成长背景的不同,顾维钧便对她心生芥蒂,冷漠相待。


甚至在后来,顾维钧还和外交官杨光泩的遗孀严幼韵有那么一丝暧昧的关系,更在他们离婚后马上娶了严幼韵。这让黄蕙兰怎能不恨,又怎能释怀。


所以离婚后同在美国的数十年里,黄蕙兰与顾维钧只见过一面。


这一面,还是在魏明娘的葬礼上。晚年的黄蕙兰,父母都已故去,再没有人给她提供毫无止境的经济支持。


而且父亲和母亲留给她的遗产也在战乱中被征用丢失,她的存款也被小偷偷走,她的经济状况就此陷入困境。


但是清高的黄蕙兰并未像任何人求助,包括已经成家立业的子女和生活优渥的亲姐姐。


在晚年的经济困窘之下,她也从未向生活低过头。她住在纽约的一栋公寓中,遣散了仆从,过着衣食自足的日子。


她在演讲中说道:“曾经的我一直在别人怀里,离婚后的我不那么有钱,始终一个人,但我却并不觉得孤独,我和这个世界是一体的了。”


可见这时的她,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归属。1985年11月,在冬日的曼哈顿公寓中,已经白发苍苍的黄蕙兰,面对着满墙的照片生出无限感慨。


已经93岁的她,和顾维钧已经分开多年了。照片中的两人携手出访各国,一个笑语嫣然,一个衣冠楚楚。当年谁看到都要盛赞一句“郎才女貌”。


而如今,回首望去,她悲伤地想到,原来这一切恩爱,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她曾不无忧伤的说:“他一心为国家效命,心中最关心的就是中国。他是一位可敬的人,却不是我需要的丈夫。”


1993年12月的一个夜晚,已经100岁的黄蕙兰在过完百岁生辰后,在小公寓里与世长辞。


黄蕙兰写过一部自传《没有不散的筵席》,从书名也不难看出,她对自己一生的总结,是有些悲观的。她的一生很富裕,也很传奇,然而对她自己来说,终归是有些遗憾的。


黄蕙兰的一生,如果用4个字来评价,大概就是:人生如梦。

. END .

【文|恋小暖】

【编辑| 丹尼尔李】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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