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块曾经是欧洲罪犯流放地的荒无人烟的贫瘠土地,却变成了现在经济发达,最宜居的国家。可能由于存在罪犯流放的历史,所以现在澳洲的英语也被人认为是“乡下英语”。但现在随着Americanisation,澳洲也不例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操着一口美国腔。
先介绍下我自己吧,09年日语专业毕业,和在同校读电子信息的LG大学认识,因为是愤青,因为对自我有要求,因为不满足于现状,所以毕业后一起在广州日企工作三年后决定移民。12年7月楼主登陆澳洲,为了移民LG申请了墨尔本某校的IT专业,15年6月提交EOI,16年1月PR.长达三年半的移民之路,各种心酸,各种刺激,各种徘徊,但是终于成功了。在此,鼓励大家,如果有目标,就踏踏实实去做,一定可以成功。
墨尔本初印象:激动却不安
在当地时间的六点半左右,我顺利抵达了墨尔本机场。机场很小,但五脏俱全,和新加坡机场一样,也是铺的厚厚的地毯。最糟糕的是取行李,行李90斤,我小小的身躯真的是消受不起,当传送带讲我的行李箱送到我面前时,我死劲地拽,可是怎么也拽不动,旁边的老外见我如此费劲,毫不犹豫地一只手就提起了我的行李。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亚洲人和澳洲人,吃素人和吃荤人的区别。当时崇拜的心情胜过了一切的感激。
取完行李后就是入境检查了,澳洲的警犬真的是很威武,围着我的行李转了好几圈,闻了又闻,心里还真有点怕,万一被人塞了包毒品,我就完蛋了。据说澳洲的警犬是这样的:闻闻不是问题,蹲蹲就是问题了。如果警犬蹲坐着你的行李前你就麻烦了。我身后的女生就被蹲了,结果查出原来是她带了吃的东西,我心想人家的食物都是包装完好的,不知道这狗怎么就嗅出来了呢。厉害,天才犬。我感觉我有点刘姥姥逛大观园的味道,这里的一切一切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神奇。
离开入境检查后,我按照机场的指示牌,笨拙地推着行李走到了机场的出口。机场外的风很大,寒意甚浓,我赶紧从随身的行李里掏出了一件牛仔背心,裹在了夹克里面,并哆哆嗦嗦地抱紧了胳膊。
是S冒着严寒接的我,带着她的小公主Imoge和小王子Ryan,我和S之前是没见过面的,可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我们碰面时,她用很纯正的武汉话问我:你是......吧?我微笑着回答说:嗯,是我。我们相互寒暄几句话,并一起前往了机场的停车场,停车场很大,有两层,车辆排列的很整齐,感觉很好。S开着陪伴了她多年的银色凯美瑞,果真丰田的车在国外卖的很不错,我发现特别是有孩子的家庭,都喜欢凯美瑞,质量的保证吧。
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在澳洲的吃穿住行,关于留学,关于移民,关于澳洲的女总理,关于国内的情况......
S是个非常随和的人,所以和她呆在一起我丝毫没有觉得尴尬,虽然我在见她之前设想了无数种的可能性,以及数不清的对白,但是都没有发挥作用。比起无止境的担忧,还不如痛快的行动,所以我一直都很喜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句并不“白”的白话。“水来土掩,兵至将迎,又何疑焉?”哈哈~~~
我们聊得很欢畅,坐在后排的Imoge似乎按耐不住了,不停的奶声奶气的说:Mummy,我要shopping,我要吃cheese。OMG,太萌了,太无敌可爱了。对于世间一切可爱的东西,我是完全没有免疫力的。
车窗外是蓝蓝的天,半边的太阳被云彩遮住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但不大一会,太阳就勇敢地从那一片的蓝和一大堆的白中脱颖而出,差点刺疼了我的眼睛,尽管这样,我的目光还是舍不得离开那样的蓝和那样的白。道路两旁是枝叶繁茂的树,那坚挺粗壮的躯干,还有伸展出来的树枝,无不在显示着它们的历史。这样的景致,会让你一眼就爱上这里。
道路上行驶的车辆很多,但是丝毫感觉不到灰尘的存在。这样的空气这样的环境,最直接的功劳应该属环卫工人吧,但最大的贡献者应该就是那些蓬勃的绿色使者了。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墨尔本是否存在环卫工人,我没见过洒水车,也没见过拿着大扫帚扫地的清洁工。难道都像蝙蝠侠和他的超级tank吗,只在夜间出来还苍生以正道。这点,我需要找时机和当地的人确认一下才行。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S就把我送到住处了,简单的随便摆弄了一下行李后,我掏出了我给公主王子们带的礼物,"小白兔一只","幸运章鱼一条"还有就是"卡通三国人物十一个",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希望他们喜欢。我心想,等阿姨有钱了,给你们买大大的礼物。
旅途的疲乏已经把我肥墨尔本的激情暂时性地扑灭了,给妈妈打了电话报平安后,我就直接躲进被窝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是个在哪都可以睡得很好的人,完全没有睡眠障碍,除了因可别原因的个别时候,譬如说落榜,譬如说失恋.....
我一直都觉得人的睡眠,一天五个小时足矣,其余的19个小时,可以拿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我怎么也做不到,想的和做的永远不再一个节拍。万一我做到的话,会是什么时候呢,也许是不远的将来。
接下来在墨尔本出现的事情,充满了紧张,不安,失落,激动,兴奋,最主要的还是不安。
第一份工作:居酒屋老板很奇葩
生活给你的苦难永远是你始终无法预料到的,所以你要时刻做好顽强的心理准备,以便随时作战。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我微微睁开了双眼,如往常一样,边伸懒腰,边呵了大大的一口气,随即做了一些光怪的舒展运动后,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这就是我迎接新一天到来的的一种方式。
室内的小天窗在阳光的映射下,巧妙地在我的对面的墙上投射了它婀娜的影子。感谢这阳光,把我从沉睡中唤醒,并多谢窗外不停呱呱叫着的乌鸦,在我的窗户上留下了一条独特的风景。我在想,什么时候,我被这乌鸦给啄一下,它的毒液渗透进了我的身体,莫名其妙地我体内多了一个X射线,然后再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成了与“黑寡妇”起名的“黑乌鸦”。我想我真的中了美国英雄漫画的蛊毒了。
有人问到我英文名字Claire的由来,其实在参加工作以前,我都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过我的英文名字,真正感受到Claire这个名字的力量是来自于美剧《Hero》,我被拥有不死身的啦啦队队长Claire Bennet的单纯善良勇敢所折服。我希望拥有如Claire搬的“不死之身”,但我更渴望的是她的“不死之神”,那永不屈服,永不畏惧的精神。
来墨尔本一周后,我就踏上了我的找工历程。虽然深切知道国内的学历在这里不会被认可,国内的工作经验也不会成为一种优势,但我还是带着存在有那么一线希望的心理,在澳洲的招聘网站上投出了我的简历,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在连续投了几份简历后,我果断地放弃了寻找office的工作。这样的放弃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丢下一段过往,寻找新的希望的开始。
7月20日,星期五,sunshine,我开始了我在墨尔本的第一份工作,日本居酒屋的waitress。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是连续几天阴雨后的初晴。如果我运气好的话,本应该是可以看见彩虹的。
对于waitress,我是毫无经验的,虽然在国内时,有无数次想要尝试的冲动,但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永远就停留在脑子里了,也许墨尔本的7月就是它翻身的时候。
那家居酒屋是一对日本夫妇开的,类似于像肯德基麦当劳那样的连锁加盟店。其实具体来说,应该是:男老板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女老板是日本华人。女老板,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出生在上海,年轻时候就去了日本,但依然说着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很和蔼可亲。我waitress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她教我的,和老板娘在一起是一件让人及其放松的事情,她是那种让人觉得舒适,舒适到你可以忘掉她是老板,就像一位年长的朋友一样。男老板是我在那工作的最后一天才见到的,我和他聊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我们说话的大部分都是关于怎么把地板,桌子呀擦干净,怎么把碗筷摆好.......男老板看上去比女老板年迈,但是干起活来毫不逊色,这点让我很佩服,也让我汗颜。
他们还有一个年纪大概为20岁的女儿,在墨尔本读的高中,高中毕业后就赖店里帮忙了,兼做cashier和waitress的工作,英语日语,上海话都不错,除了普通话。我之所以最后提及她,一是因为我不想,二是因为我的大脑对于痛苦的记忆,总是有一个delete的功能。如果说我和男老板只说了十句话很少了的话,那我和她的交流算是少之又少了.
大概是:
相遇第一天
I:你们这里实在招聘服务员吗?(日文翻译成中文后的;微笑)
S:嗯,是的,把你的简历给我吧,我会给你打电话。(毫无表情)
递交简历后第二天
S:你好,你星期五可以来上班吗?(平铺直叙)
I:可以啊,非常感谢。 (兴奋傻笑)
上班第一天Lunch Time
S:那个客人的可乐是在我们冰箱里拿的吗?(毫无表情,招呼也没打)
I:对不起,我刚没注意。 (羞愧,微笑)
S:我刚跟你说话说到一半,你怎么就走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声音很大,客人都奇怪的看着我们,还好鬼佬听不懂日文)
上班第二天,也就是最后一天
I:不好意思,可以告诉我,Zero和Diet在哪儿吗?(微笑)
S:在冰箱里,你没看到吗?(凶狠的样子)
I:我走了,再见。 (注视微笑)
S:辛苦了。(低头在看她的手机,看都没看我一眼)
在国内从来不喝可乐,对可乐也不了解,我真的不知道土澳的可乐分为那么多种。
离开,如往常一样,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在我找到我的第二份工作后,我罢工了,很happy,再也不用见到那张苦逼的脸和那雄性的声音了。 但是我很感谢善良的老板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给了我这次不完美经历中的完美。辞职后,我介绍了我的一个日本朋友去那店里工作,一是为了感谢老板娘,因为店里实在是缺人,二是那个日本朋友也在找工作。事后,我的那位日本朋友告诉我,她也觉得她不像日本女孩子,很rude,我朋友对她最经典的评价就是:She does not know how to treat old people,so rude.还好,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当某个“悲剧”发生时,我总是会去寻找是否有和我相同经历的人,算是在寻求某种慰藉吧。
离开居酒屋后,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很幸运,当我走到车站时,火车刚好到达,我赶紧上了火车,坐在了灰色的座椅上,我听着音乐,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听着这样优美平静的音乐,感受着火车的速度,是如此的惬意。新的旅程又开始了.......
第二份工作:光天化日下的大商场居然遇到抢劫
放弃日本居酒屋的工作后,我马上就找到了另外一家在Richmond经营手机壳和饰品的小店的工作,工作很轻松,就是推销手机壳,卖女性饰品之类的,对了,我还需要帮忙贴手机膜的同时防止小偷。贴手机膜是很细致的活儿,我女孩纸一枚,刚开始经常失败,到最后,老板严厉要求说,贴坏了按半价赔偿,我再也不敢乱贴了。
Richmond一带是老城区,有很多毒贩,还有毒品上瘾者。我是每天做电车去上班的,无论来去,都可以偶尔看见几个形容枯槁,身材削瘦的鬼佬,身上有股异味,如果你见到这样的人,最好躲开,因为他可能就是吸毒的啦。偶尔撒泼起来,打人也是有可能的。
这些事情我也是工作后才得知。得知后我很是畏惧,因为毒品往往和犯罪联系在一起的,我的工作是在白天,这点让我放心不少,所以撤销了放弃的念头,况且刚工作几天就辞职,在道义上也说不过去。据说,在澳洲吸毒是不犯法的,贩毒才是犯法的。这个在我看来很奇怪很矛盾的规定却一直在实施。
好吧,高潮来了,有天几个醉醺醺的醉汉来了,颤颤巍巍地走进店里,我立马感觉把钱藏起来,有个人问我,可不可以拿走几个手机壳,然后其余几人就扫射四周看收银机在哪里。(我们是没有收银机的)我说不好意思,你们不能这样子。然后他们就嬉皮笑脸说这些便宜货,拿走有什么关系,接着就是各种骂人。我很害怕,但是还好马上就有几个客人来店里了,他们不敢放肆也就出去了。因为店铺在一个购物中心,而且旁边是大型超市coles,还好人流还比较多,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抢劫的事情发生后,完全扰乱了我对墨尔本的看法,让我丧失了原本对这个城市的安全感。我很庆幸还好那几个人只是骂骂人,还没有动手动刀动枪的。
那三个人离开店后,我比以往提前一点关了店门。想不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他们,还好他们没有认出我来,据说鬼佬对亚洲人的相貌识别是比较迟钝的。我想,确实如此。
事后,我把发生的这件事情告诉了一个ABC听,他说了一句让我很震惊的话:Actually,I feel safe here,I feel not safe in China.最后我们讨论了一番,结论就是:Probably,我还没有习惯墨尔本的生活,不了解墨尔本,而他也不熟悉中国,所以这不是国家有没有安全感的问题,是个人的问题。
抢劫事件的发生并不是我想离职的原因,只是根导火索。离职的原因是,我和老板不太合拍。在这里打工就是这样,随便可以炒掉老板,不怕再找不到工作,我喜欢这种自由。这就是我的风格,自由地思想不受牵绊。曾经的曾经,做决定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可是这个决定却如此的轻松。离开,如往常一样,是种解脱。
顺便说下,日本居酒屋的工作是10刀一小时试用期,试用期过后12刀一小时,楼主没过试用期就跑了。手机食品店试用期9刀,试用期过后10刀。都是违法雇佣员工工资。但是大部分刚到澳洲的人找不到工作,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而且当时只是想,可以喂饱自己就好了,学英语熟悉文化比较重要。
第三份工作:老板的故事出乎意料
以我13年1月12日的一篇日志开始叙述我的第三份labour工作吧。
1月12日,周六。
这座城市下起了绵绵细雨,比起广州夏天突如其来的暴雨,这场雨让我觉得特别的舒适,特别是在酷热了两日后。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我,被雨滴敲打窗户的滴答声给唤醒了。大自然总是在用它天然的乐器创造着无与伦比的音乐。这雨声让我无法继续逗留在舒适的被窝,我很快就跳下了床,并轻轻用手拨开了百叶窗,对着外面的雨滴静静地沉思了3秒后,我想起了初中时老师教的一首歌《小雨中的回忆》。。。。。。
我时常漫步在小雨里
在小雨中寻觅
小雨像一首飘零的小诗
常萦绕在我心里
..................
很简单却又很优美的歌,成了我雨中的旋律。
出门又忘了带钥匙,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人说,第一次犯错可以原谅,同样的错误犯多次就是笨蛋。我就是那笨蛋。连爸爸弟弟生日都无法记得的笨蛋。
出门的时候,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但我并没有带伞,雨中漫步是何等的惬意。在这里,如此规模的降水量,老外是不会打伞的,貌似“晴带雨伞,饱积粮”未雨绸缪并不是这里的通行证。
街道上那家“men's hair"理发店的老头坐在他那张旧木质高椅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橱窗外面,完全耷拉在他鼻梁上的小圆框眼镜,加上他略为发白的八字胡须,散发出一种憨厚的可爱。见我路过,他略微瞥了我一下后,并下意识的松动了跨在胸前的胳膊。每天同样的线路,同样的街道,同样的店铺,却有不一样的风景。可惜我来不及一一欣赏。你要知道,火车是不会等我的,可是我永远都在等它。还好,这并非一段感情。
最近无意中听说了一个故事,至于真实与否无从得知。澳洲有个姑娘,有天她奇怪地跳下了站台,站在了火车穿行的轨道上,旁人很是惊讶,更多的是担心。可是笑姑娘却说:”这个时候,前一趟火车已经过去,后一趟火车还未到达,没问题的。“话刚说完,火车飞速得来了,传来的是一声惨叫。因为她不知道她口中的”上一趟火车”晚点了。我希望着不是个真实的故事。有人说,要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里做一件八十岁回忆起来都会觉得很疯狂的事情。可是小姑娘却在自己二十出头的生命里做了一件别人八十岁回忆起来都觉得疯狂胆战心惊的事情。
我到火车站时,火车还到达,大概等待5分钟后,火车就呼呼而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疯狂地喜欢上了火车,喜欢上了轨道,喜欢上了那呼呼声。是不是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一件或一段为之疯狂的事情呢~~~
在国内的时候,我是极其讨厌火车的。依稀记得毕业第一年去广州工作时候做火车的经历,发臭的车厢,呼噜声吃东西的声音聊天的声音偶尔夹杂着火车服务员卖东西的吆喝声,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极其讨厌很是讨厌,时不时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是某阿三国的贱民,连清新的空气,安静的环境居然也变成了一种奢侈。那时候,“离开这里去远方”就在我心里慢慢地埋下了种子。
提前十分钟到达了我打工的商店,我害怕迟到,因为这是一种工作态度,是一种责任的体现。虽然迟到老板不会骂我,也不会在乎那几分钟胡乱扣我工资,但是我内心仍然会觉得不安觉得内疚。
这里所说的老板是我来墨尔本后的第三份工作的老板,这也是我半年内不想炒掉的老板,一是因为工作轻松自由舒适,二是老板待我很好。我们老板是个很有故事的人,这也是我和她深交后才得知的。如果不深入了解的话,她在我心目中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妇女-----十八九岁的年纪跟着家人移民,打工,结婚,生子,开店,很寻常的人生轨迹。可是,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有时候我会不禁想,如果我是她,我现在会是怎么样?人生有太多的选择,也有太多的出其不意。
一个有故事的人就是有着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味道,我喜欢有故事的人,我也希望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许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时候谈“故事”未免过早。
澳洲客人:羡慕中国的“包办”婚姻
有天,有个客人来我工作的店里买澳洲纪念品,说是要送给homestay的那个女孩子的。并略显无赖地告诉我说:住我家的那个女孩子这两天心情一直很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哭泣,因为她爸爸妈妈让她回去,和一个年纪比她大点的有钱人结婚,为了促成一场商业婚姻。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难道就是中国”富二代“的悲剧之一吗。
那个女客人很好奇的问我:是不是在中国,父母都会干涉子女的婚姻?即使子女嫁给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只要有钱即可。
我摇了摇头回答说:并不是所有的,但是大部分吧。一般如果自己的儿女有了另一半,都需要带回家见父母,征求父母的许可。但是你知道,一般的人都会倾向于有钱人,不是吗?即使在澳洲,父母总会管管子女的婚姻的,我想。
“No,no.我倒希望我结婚的时候,我爸爸或者是妈妈阻止我,给我意见,但是他们当时什么都没做。我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和一个比我大四岁的人结婚了,当时年轻什么都不懂,只要有爱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们结婚后并没有我想象中幸福,我们结婚后很快有了小孩,我成了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了激情,结果我们婚后的第四年,他离开了我,和一个18岁的女孩子走了,丢下了我和我的孩子。”
她跟我说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得到她眼里是泛着泪花的,但是她始终保持这微笑,告诉我,她现在很幸福,因为她的女儿找到了很好的归宿,婚姻很稳定,而且也有两个很可爱的外孙,我很享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很感谢她能和我分享她的故事。我不知道,原来在她迷人微笑的背后,有那么让她曾经痛彻心扉的故事。原来,时间是可以打磨掉曾经以为的固若金汤的爱情的。她曾经爱过他,他也曾经爱过她,只不过这段爱情的保质期只有四年。也许,现在在你看似不幸福的一段感情以后会很长久,你看似坚不可摧的感情,也许会一击即破。
说起商业婚姻,住我隔壁的白富美小萝莉告诉我,她以后也是会和她爸爸生意上的伙伴的儿子结婚的,即使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也是可以接受的。说这句话的她只有十九岁,但是一脸的坦然和淡定,她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她知道什么才是属于她的幸福。小萝莉很单纯,一直单纯的以为来澳洲的大部分家产都是上千万的,直到遇到我,我告诉她:澳洲也有很多想我这样的“屌丝”,“咸鱼”,等着有天“屌丝逆袭”和“咸鱼翻身”的一天。有天,她问我:你家有没有两千万?我很淡然的告诉她:我们家只有两万。其实,我们家连两万都没有。但是其实,有时候两万的财产是可以等于两千万的幸福感的。
我选择了出国,真的对吗?
最近我在一直在纠结于我的选择,关于出国。当初之所以选择来的这个距离家乡一万公里的另一个半球上来,其实是因为我想让爸妈感到骄傲,是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国内月薪四五千,朝九晚五的工薪族的生活,不甘心趋于平淡,加薪跳槽升职,等着有钱就买房买车的平淡无奇的直线型生活,因为我还年轻,如果我跌倒了我输了我失败了,我还有重新站起来重来一次的资本。 但是,这么久以来遇到的挫折让我开始了动摇,让我觉得不安.
K说与其担心未来,还不如做好现在。他说很羡慕我,说我的工作很轻松,没有压力,每天可以遇见不同的人,可以知道很多别人所不知道的事。别看你一无所有,其实你拥有一切。我想他是对的,我只是一个不懂珍惜,遇到挫折就挫了的人。既然是梦想,如果伸手就可以够得着的话,那还是什么梦想!最近看到一句话,用来安慰现在的我再适合不过了:Don't underestimate the importance of the seemingly small steps that are being taken now.成长,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急。
上周 Good Friday,去了St.Klida Beach,因为天气的原因,大海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漂亮。出发前淡淡的阳光,等我们到达海边的时候已经沉下去,只剩下阴霾的天空。但是安静地享受着海风拂面的感觉也很心旷神怡。伸向大海的在我看来很有诗意的带有白色栏杆的大桥站满了垂钓的人,他们说着我们都听不懂的语言,但是你若朝他们望去,他们也会给你一个善意的微笑。你曾经是否想过,有那么一个时刻,一群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却汇聚在同一个地方,做着同样的事情,展现着同样的微笑?生活中真的不是没有美,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美的眼睛。
Good Friday,“耶稣受难日”,在没有Google以前,我是无法将“good”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的,我承认很多方面我是需要扫盲的。Good Friday这天,去参观教堂的话,是个很不错的选择。那天酒足饭饱后,我们溜进了有几百年历史的著名的圣保罗教堂,典型的哥德式的建筑,圆拱型的建筑真的让我倾倒。进教堂的时候,虔诚的教徒们正在演唱圣歌。一进教堂,我就已经被那种庄严,崇高而又神秘的气氛给吸引,它似乎真有那种洗涤你心灵的魔力,那天我对耶稣说:请别把我带走,直到我实现我的梦想之前。
朋友都已成家立业,而我还想探索
两年前的今天,我写下的文字,两周年纪念:
五月了,当国内上万的叶,成千的花开始爬满枝头,疯狂舒展的时候,墨尔本已是“西风作,梧桐叶上潇潇雨”的枯败景象。从家到火车站的这段路的两旁昂然挺立着粗大的梧桐树,当阳光透过那些快要凋零的树叶落到地面的那一刻,我想成为一个摄影师,永远的记录下那一刻。我喜欢“空山新雨后”的清新,虽然没闻不到泥土的芬芳,但却可听到树叶的低鸣。
记得和王姑娘在西安的时候,看到那铺满厚厚梧桐叶的小道时,我是那么的欣喜若狂,当时很享受双脚踩下去沙沙作响的感觉。那时候,陈小伙发誓:下次,我要带我的姑娘再来一次。我和王姑娘当时还取笑他,但是在那一刻,每个人都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享受那美好的一刻,我也不例外。
小学时候,学科学植物课后,我看到绿色的叶子,就会把它们摘下,等它们变色,成为我的“实验标本”,可是到后来,又失去了兴趣,就把它们遗忘在某个角落了。现在想起来,如果我能把这个兴趣持续下去,每天采集不同的树叶,到现在我就可能有6205个树叶标本了。多么庞大的数据,将会成为我可贵的珍藏,难怪有人会说:成功和智力没关系,和毅力有关系。我也一直相信:有些事情,只要你坚持,你就成功了。
在现在看来,很多当年漫不经心的一些事情都可以发展成为现在的很有意义的事情,就像儿时把妈妈气得青筋暴起,两颊通红的调皮捣蛋,现在 回忆起来,也是不可多得的珍贵的童年的回忆一样.
最近得知,那个曾经才华横溢,特别是写的一手好字的我认为很单纯的男生,据说也是南下,朝九晚五白变得不怎么单纯;还有那个高大帅气,成绩也不错的男生已经结婚生子,在家乡做小买卖;我很惊叹于岁月对人的改变,我只是很遗憾,他们的才华应该得到更好的施展,他们可以得到更好的发挥。现实让人难以选择,却又不得不做出选择,我知道,他们都是有梦想的人。当我遇到一个在美国生活过多年的硕士毕业生,然后又辗转到澳洲从头开始的一个朋友后,我更加明白了:人生的选择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有你开心或不开心。
东邪西毒里说,每个人都会经历过一个阶段,看见一座山,就像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可能翻过山的后面,你会发觉没什么特别,回头看,会觉得这边更好,但是,人都不会相信的,自己不试试,是不会甘心的。我想我也是这一类人。我这个年纪,二十多岁,正在经历”急切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的年纪,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翻过这座山,也许山的后面像是阿拉斯加的透明湖,美不胜收;也许是干旱火热的沙漠,患无人烟;又或许一切都是“海市蜃楼”,实际上一切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过程。
前不久和文姑娘,约好了去学做咖啡,可是我是路痴,原路是15分钟的,后来我花了30分钟才到达,还好事前给老师发了个短信,说会晚到几分钟。后来我发现还有比我更迟的,不知道是否他们也和我一样是路痴。其实,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做做路痴也无所谓,你会意外的经过很多地方,那天我意外的看到了传说中的我没去过的“市政厅大楼”。就像某人说的:比起从A到B,我更喜欢从A,意外的经过B,C,D,或者是E,F再到B的感觉。”那是意外的惊喜,就像直飞和转机给我的感觉一样,人生的每段旅途都需要认真的感受,那都是你独一无二的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自由想象的时间多了,我开始疯狂喜欢上“很文艺,很复古”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和老太太们打交道的多了,也许我一直以来就很喜欢,只不过这个深藏在体内的潘多拉的盒子最近被打开了。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会经历一个一个的阶段,而我现在所处的阶段,是不是可以称得上是“文艺复兴”阶段呢。
今天遇到了一对很念旧的老年夫妇,看到一个玻璃镜面球后,他们很兴奋地跟我说:这个球让他们想起了五十年前的Disco.我想如果我开启了disco音乐的话,他们是不是可以就这样跳起来了呢。四五十年代的欧美,disco年代,美好了多少人的记忆,那时候玛丽莲梦露正经历她事业的高峰期,感情的复杂期;那时候的服装用那对夫妇的话说是romantic的,是full of fantasy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坐上时光机,去感受那个年代,去见见那位just hide her pain inside的巨星,要知道,美好的事物的消逝,是件让人很悲伤的事情。即使你可以强大到可以克服任何困难,抵抗任何病魔,你还是无法阻挡时间的流逝。我喜欢那些复古的玩意,那种美好的,精致的,有丰富故事的带着时光机的功能的玩意。
在墨尔本过着“贫民式”的生活
继霖霖未歇的绵绵阴雨后,墨尔本终于迎来了杲杲明暖的阳光。如往常一样,9点26分来到列车站,踏上9点27分的开往city的列车,然后选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顺手从包包里拿出了伴随了我3年的MP3。有些东西,你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的,有些东西是你永远都会带在身边的,比如我喜欢靠窗的座位的习惯,比如我的MP3.
我很享受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脸上的感觉,暖暖的,好生惬意。随着音乐的节拍,still on bed的脑袋也会随着这样的节奏跟着完全苏醒过来。陶醉的闭上眼睛,眼前呈现的是五彩斑斓的朦胧色彩,借着这股暖暖的多彩线条,踏上了一条永远不会到达的心灵旅程。我幻想我躺在一个茂密,宁静,自由的森林里,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倾洒在我身上,旁边有些盛开的野花,蝴蝶在亲吻他们,鸟儿们在离我不远处的树上嬉戏,我听到脚下小溪的浀浀流水声,此时的宁静可以可以平息一切嘈杂纷争,此时的柔美的可以扼杀一切暴捩凶残.........
十二分钟的行程永远是无法满足我异想天开的大脑的,就如对于口渴的人,一杯水永远不够一样。365天,8760个小时,52,5600分钟,3,153,6000秒对于一个饥渴的灵魂来说,永远只是杯水车薪。
我只是很害怕时间的流逝,犹如我明天就会消失一样,但是时间却又在我无所作为中消逝了,我永远在和时间赛跑,但是输的那个永远是我。
去我上班的地方需要转一趟火车,“转”也就半分钟的功夫,可是“等”却是那么漫长。那天,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电台里播出的一首歌震动了我的脑神经,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当时我听到那首歌的时候,我全身的鸡皮也跟着舞动了。我模糊的记得有几句歌词大致是:dreaming about the things we could be,everything dumps me make me fly......everything kills me make me feel alive.......
按照记忆中的歌词,回去google了一下,原来是美国流行乐队one public的歌曲,歌名叫《counting stars》,这首歌最激动人心的歌词“everything kills me make me feel alive",其实和Kelly的《stronger》” 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有异曲同工之处,都会给人带来巨大的能量,无穷的勇气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里去fight争取你所想要的东西。
我在想,在这个傻逼的社会里,不是只有我一个在苦逼的挣扎奋斗,还有一些人,也许一群平凡的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默默地勇敢地在奋斗,勇往直前,为自己,为家人,为梦想。
7月14日,去了一直想去逛逛的坐落在机场附近的DFO,下了bus,看到停泊在远处空地上的飞机时,我有种非常想回家的冲动,如果我可以马上可以钻到飞机里,让我变成一只人人厌的苍蝇都可以。那天,去了一家叫做freedom的家具店,我坐上了里面所有的沙发,可是没有一个是我消费得起的,我已经被深深的打击了。但阿Q一下,咱买不起还是坐得起的。O(∩_∩)O 有些东西是你伸手可及,却又无法得到的,就像freedom的沙发。有些东西是你看得见,却未必伸手就可触摸到的,就像墨尔本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我知道我和这座城市的距离,远不止从我家到city的12分钟的火车行程,也远不止10.6公里,出去的多了,走出了家到店里的直线范围,我才发现我也许永远无法跟上这座城市的节奏,这座被我称为“城”的“城”,需要多久才能真正接纳一个这样的我,也许资本主义的繁荣,依旧只是向往。
不过,或许只是也许吧。(*^__^*)
真的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在这里过得不错,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听到的看到的让我发现,我只是在过着一种“贫民式”的生活。没有看过footy(澳式足球),没看过赛马,没花时间在library,没有去过gym,这些已经没有理由让我心安理得了,有时候,人真的需要一场真正的颠沛流离,才会真正的勇往直前。
It's time to bite the bullet and make a firm decision.
已婚30年有3个孩子的中国阿姨
来到澳洲寻找幸福的婚姻
冬的寒意已经褪去,时间毫无懈怠地进入了春季。角落里挺立着的紫玉兰,在匆匆绽放了积蓄一年的美丽后,已经开始慢慢凋零,散落一地,取而代之的是舒展着的绿叶。每次经过那条道,驻足在那个角落,都会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感,可是对于自然的规律,我是无能为力的,好景不常在,说的就是这个理吧。
前些天,遇到一个从国内过来探亲的阿姨,机缘巧合之下,充当了她相亲的翻译。对于我来说,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帮助了一个有意思的阿姨,在一个不靠谱的地方,遇见了一个不知道靠不靠谱的老外,搞了一场非常不靠谱的相亲。
阿姨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话是: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场幸福的婚姻。这句话从一个已婚30多年有着3个孩子的50多岁的母亲的嘴巴里冒出来,着实让我迷乱了很久。她在国内经营公司三十多年,现在在澳洲做简单的珠宝生意,二十几年前把大女儿送出国,现居住在悉尼,十几年前又把二女儿送出国,二女儿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嫁给了一个家世很好的可以说是出生于书香门第的老外,而且生了对双胞胎儿子,小儿子长得挺清秀,在墨尔本念大学。
这样的境况,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很幸福很圆满了,可是对于有意思阿姨来说,远远不够。 也许就像很多年轻的少女曾经憧憬一段轰轰烈烈的异国恋一样,阿姨也是,阿姨是想实现她少女时的梦想,让她的人生更精彩吧。
我一直觉得,爱是件很简单很纯粹的事情,简单的就是“你爱我,我爱你“,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纯粹的也就如同《诗经》里说的“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可是,对于很多深陷爱情泥团的人来说,爱永远不是那么简单的,爱是个折磨人的东西吧。
刚开始看到微博上“王菲李亚鹏离婚”的消息,很是诧异,但想想是王菲,也就不足为奇了。王菲在我心中一直都是谜一样的女子,她有时很给人的感觉很纯洁很天真,像个懵懂的少女,但有时候又很沉静很忧郁,像历经沧桑的妇人,其实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渴望纯粹自由爱情的女子。
她无法忍受窦唯的背叛,她无法忍受谢霆锋的摇摆,她无法忍受李亚鹏的世俗,她给了自己很多次重新再爱的机会,也给了无数次别人抚平她内心忧伤的机会,可是到最后,结局总是很伤悲。对她来说,爱并不是委曲求全,爱是双方百分之百的付出。我喜欢王菲,我希望她幸福,我希望她找到那个可以去除她命运的“腥味”的人。
最近很是怀念大学里的时光,感觉很充实很美好,大学里我98%的时间都是在上课读书自习,那会儿QQ等级只是两个月亮,而现在我98% 的时间都是在工作,QQ等级变成了两个太阳。我其实不喜欢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工作上,但工作又是维持起码的物质生活必不可少的环节。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工作就是在贩卖我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除去睡眠的8小时,我把我可以自由支配的8小时给了工作,1个半小时花在了上下班的路上,3个小时用在了做饭吃饭,也就是说我还有4个小时可以供我任意差遣,每每这样一算,我总是会很心慌慌,然后在下班前我就会在脑海里罗列出下班后的4小时的计划,不过大部分是今天是哪部美剧,哪个真人秀的更新日。每每这样的时候,我总是会很鄙视自己,但又会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看美剧也是学英语的一种方式,但至少我看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但其实,下班后,狂追美剧只不过是想忘却,忘却今天上班的疲倦与繁琐,然后什么都不想,全身心投入到剧情里,感受剧集人物的喜怒哀乐。
某人说,我下班后直奔美剧,实质上就是很懒,懒得记单词,懒得动脑思考。 我承认也许有这么一方面的原因吧,我其实是想在这个有限的4小时内不受束缚的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可是在理想面前,这些也不过只是奢侈。说到理想,奋斗,有人又会觉得矫情了,那就算了吧。
就像今早发的一条微信说的那样:美好生活其实很简单,从清晨的第一杯茶开始。
摘自滴答澳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