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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舆讯 据《欧洲时报》西班牙版报道,新冠病毒的第二波浪潮影响西班牙,马德里自治区再次成为疫情的中心。自7月以来,病例一直在上升。尤其在最脆弱的地区,疫情席卷得更肆无忌惮。在感染率高的地区,居民的特点无外乎以下几点:低收入、住房拥挤、工作不稳定。即使有工作,这些居民的工作似乎很难做到远程办公。
《国家报》报道,在贫穷的地区,人们生活水平较低,被感染的人数也会更多,相对的,死亡率也会较高。这是从新加坡到智利,再到美国,放眼全球皆适用的原理。在马德里,这条准则也被得到了证实。
根据马德里自治区的数据,Puente de Vallecas、Villaverde和Usera是感染率最高的地区。截止9月17日马德里宣布局部地区封城前,这些地区的医院入住率已达到60%。这些地区被感染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频繁的夜生活,而是因为贫穷。
从图表可以看出,人均收入较低的地区,被感染率较高,失业率较高,居住的房子也比较小。(《国家报》网站截图)
医护人员手机响不停
Carmen Rodríguez是Puente de Vallecas地区一家卫生中心的医护人员。她的手机从9月16日开始就震动个不停,半夜也不会消停。她无法掩饰自己的疲惫。从3月开始,她就一直在超负荷工作。她在夏天只休息了两周,比过往少得多。她所服务的地区每十万人中就有6000人感染了病毒。她说:“一些结构性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们从七月就开始看到情况越来越坏,但是也没有跟踪病毒,所以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这里隔离。但这并不是因为这个区域的居民不戴口罩或者因为他们是移民。因为这里的社会经济状况就是这样,这里的人房子很小,而且许多人住在一起。这些情况都不取决于我们。”
Peña Prieta地区是另一个疫情严重的社区。护士Pilar负责接待每位走上医院坡道的患者,她询问病人, “你发烧了吗?你肚子痛吗?你呕吐吗?”这些问题她每天都要重复几百遍,已经开始问到有些麻木。这才中午,她就告诉《国家报》记者,她已经接待了200多人。她说,“我们不想大家鼓掌。我们希望他们(自治区政府)能做些什么。”
“常常在月中就没钱了”
María Jesús Gallego与自己的四个孩子住在一个80平方米的房子里。这些孩子分别是12岁、13岁、20岁和26岁。她现年52岁,已经十年没有工作了。她因为残疾,所以一直有一笔补贴。一个月能到手1200欧元。但她说,“ 通常月中时我就没钱了。因为我必须在支付账单或吃饭之间进行选择。我没钱买衣服,你能想象五个人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要怎么生活吗?而现在,我们还要被限制行动”。她说,“如果我们区域被限制行动,我就到我妈妈家去住。她家在Chamartín。”
María Jesús Gallego与四个孩子住在一起。(《国家报》网站截图)
在街上,关于可能要封城的消息正在以光速传播。Madrigal酒吧老板Ismael今年62岁,在过去的25年里,他一直在努力经营酒吧。但是要封城的消息正在使他瑟瑟发抖。他说:“我不知道酒吧生意是否能继续下去。如果每个人都必须待在家里,那么还有谁会来酒吧呢?”
Marta是一个住在Puentes de Vallecas地区的单身母亲,有两个孩子需要照料。她在马德里市中心的几个家庭当女佣。不过其中的几家人家已经通知她不要再去了。Marta 感叹道:“他们担心我会把病毒带给他们。”Marta不怕病毒。比起被感染生病,她更害怕没钱。
Fuenlabrada, 离太阳门20公里
9月初,丰拉夫拉达地区(Fuenlabrada)的医疗中心门口出现了一张令马德里自治区政府尴尬的海报。这张海报上写着,海报在西班牙各地广为流传:“ 我们需要16名医生,可是还缺9名”。作为马德里自治区感染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居然缺这么多医生!更可怕的是,自治区政府还试图掩盖漏洞。
当地一家医疗中心的负责人Mar Noguero介绍说,丰拉夫拉达的疫情暴发的确切日期是从7月17日开始的。先是在游泳池中,然后是葬礼,然后是Fuenlabrada足球俱乐部。从那以后,这里的情况变得特别艰难。每天都有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呢?“什么都没有。”负责人回答。
疫情暴发后,许多夜生活场所关闭。但其实更大的罪魁祸首是贫穷。两个卫生中心的工作人员已经被证实感染了病毒。他们都没有夜生活。但他们每天需要乘坐半小时的小火车到达工作地点,或者住在只有一间浴室的公用公寓里。
附近还有一个叫San Andrés的地区事情也非常严重。那里住着很多建筑工人、护理工。在这里租一间公寓的价格大约是700欧元,年平均收入约为7249欧元。
对于很多人来说,再次封城相当于被宣布死刑。“我们情愿被感染也不要饿死。”30岁的Hassan Louhabi是一名理发师。“谁来养活我呢?”这个春天,他已经停工了三个月,却还要每月支付400欧元的理发店租金,再加上300欧元的自由职业者的费用。他说到现在为止自己都没有看到过一欧元的补助。
在家工作,对于很多工种的人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如果再次封城,我只能在家里放一个混凝土搅拌机。” Jesús Alés是一名水管工。他已经在家隔离了一星期,因为他工作的地方有一名工人测试呈阳性。
在这一地区还是可以看到有人没有戴口罩。对此,当地卫生局的负责人说:“那是因为没有钱。我已经看到好几个附近的居民捡地上的口罩了。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告诉我因为没钱。”
丰拉夫拉达地区的一些幸运儿已经在宣布隔离计划后成功“逃离”。现年66岁的洛伦佐·马丁(Lorenzo Martín)已经退休。他在马德里宣布封城计划后逃去了Gredos雪山地区。他说:“我已经经历过一次隔离了。在公寓里隔离简直是一种折磨。这次我要去雪山,和一起退休的老伙计们一起喝啤酒。”
能够在室外自由呼吸是一种特权,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
Chamberí的居民只去私立医院
Chamberí是马德里市中心北部的一块地区,在这里的人平均年收入约为50882欧元。同时,也可能是马德里感染最低的地区之一。在最近的14天里每10万居民中只有200人被感染。这个数字看着很高,但实际只有Vallecas地区的五分之一。
这里的医护人员向记者介绍:“在这里,我们每天只做50至60次的PCR检测。实际上,我认为这是因为附近的居民绝大多数都去了私人医院。私人诊所做检测是自费的,但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可以出检测结果。”不过,她说自己每天都很忙碌,医生们的工作量和三月时差不多。“因为我们现在收治各种疾病。只是我们的待遇并不好。很多30岁的年轻医生的合同都是短期的,临时的。很多医疗工作者都是在一天一天地续合同。”当记者告诉她,马德里自治区主席Díaz Ayuso宣称已经开始改善医生待遇,已对初级医疗投资了8000万欧元时,这位医生扬起了眉毛,满脸不屑。是的,他们对此表示怀疑。(原标题:“比起生病,我更怕没钱!”疫情下凸显贫富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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