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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心堂:伴随瑜伽的喜悦的心

清晨的阳光洒在垫子上,呈现出一片温暖的金黄,我在《空谷幽涧》的古琴声中习练,感受身体从心尖处舞动。那种静好之感,在诸多个平顺、颠簸、或者破碎的日子里呈现出相同的质感。这也是瑜伽重建我生命的缘起。破碎和重建,生命的裂纹,这样的词是圆妮给我的采访提纲中提到的,我特别喜欢。他们说我在三十岁之前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说,还好,那么就是这样,破碎的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我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我被无数次问起为什么放弃从前的生活,为什么会选择瑜伽。我都会讲到那个清晨。当我陷入到无着无依的谷底时,我仍然在瑜伽的练习中找到一丝真实的喜悦。如今回想起来,那个瞬间触动的是一股觉醒的力量:痛苦到底源于哪里?是否只是一种单纯的内心感受?

在我的青春日记里有一大段平顺的却无病呻吟着的时光。就好像这一段:“我应该有一年以上再也没有能力写出文字了,没有从心间流淌出来的句子,尽管我仍在不断地阅读,只是,似乎这种阅读都无法再转化成灵感的动力,我没有想要写点什么的冲动,更没有写作的幸福感。那曾经可以不断流淌的句子,瞬时间变成了一个母亲挤不出来的乳汁,越焦急越干涸。我以为,我终于被简单而幸福的生活抽干了所有的想象。然而最可怕的是,我必须承认这一年我是幸福的,是那种最平淡的幸福,拥有大多数人所追求的生活状态,什么也不缺,但我却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感到满足。我不懂,当别人问起“最近怎么样”时,我说,还不错。之后再无可赘述的。这样的回答究竟是对生命和幸福的亵渎还是认同。”

一直到这两年里,这些伴随着破碎的痛苦而来的轰轰烈烈的生活来临,一切充满了不确定性、困难、失败和心寒,但也让我有种真实的,活着的感觉。生命鲜活起来,我又开始呼吸了,每一日都有新的体验,伴随着内在和外在的新的经历,让我坐在这间小小的瑜珈室里,却觉得生命在一点点向宇宙拓展。所有的困难都成了一场瑜珈练习,我在这场练习中沉着专注,学会调试,学会寻找精微的平衡点,学会尊重自己的内心,学会与这个世界相处。然后开始得到真的满足,还有随之而来的幸福感。而如今,跟过去相比,其实我什么都没有。

后来我在希阿荣博堪布的文章里读到一句话:“在基本的衣食住行得到保障之后,我们仅再需要一颗受过训练的心,就能得到安乐。”

是啊,即使拥有全世界,若没有一颗受过训练的柔软的感恩的丰满的心,仍会感到一无所有。

而瑜珈,归根到底,就是对心的训练。

其实,瑜珈重建的,何止是生命外在的样子,瑜珈于我,重建的不是一个悦心堂,而是一个悦心,一个渐渐放下了随业而来的忧伤和玻璃心,感到生命喜悦的人。而悦心堂,即是一个容器,承载,感染,带动很多人一起,修一颗喜悦的心。

Y说,她平时工作很忙,下班还要陪伴年幼的孩子,但一周一定要抽出一天的时间来悦心堂,这一天是她这一周里唯一属于自己的时光,是她一周都会盼望的一天,上完课之后的几天都心情美美的。

S小姐说她奇迹般的不痛经了,以前都是要死要活的。

另一位S小姐,有段时间天天泡在悦心堂,上课,喝茶,和朋友们相聚。抑郁症慢慢的不治而愈,顺利的怀上了双胞胎宝宝。

M是个安静的美女子,每次见到我都是微微的羞涩一笑,在很长时间里,我与她的交流都是看着她上课的练习在一点点进步,我知道她内心一定也发生了什么,突然有一天,她说,悦心姐,我觉得这一年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见悦心堂。我先生都说我变化很大。

YH结束了在北京的半年实习,回到新加坡。几日前写来邮件,说工作找到了,刚刚下了瑜伽课,她深深怀念在北京的半年里,在悦心堂上的瑜伽课,还有那些快乐的时光。

H每次都笑意盈盈的来,给我带两个苹果,或者一束小花,我问她这一年瑜珈带给你什么呀?她扬起年轻的稚嫩的脸,说不知道,但她来上课就开心。

我想这就够了。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呢?

在这喧闹而繁华的尘世中,若有一处静若花开之地,陪你绽放一颗喜悦的心,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