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的英国皇家海军舰队
1941年12月头两个星期的战略态势显然对德国、日本和意大利等轴心国非常有利。希特勒的德军在1940年征服了西欧之后,于1941年秘密将兵锋转向东方。但由于意大利军队对希腊的入侵失败,德国在意大利的请求下,不得不先挥军征服南斯拉夫和希腊,然后才发动了对苏联的入侵。到12月初,德军正在接近莫斯科的郊区。
与此同时,在太平洋地区,12月7日,日本海军对位于夏威夷珍珠港的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和港内的美军机场,以及周围的军事事设施进行了成功的突袭;随后日军席卷东南亚,成功攻占了印度支那、马来亚、荷属东印度群岛(现在的印度尼西亚)以及菲律宾。英国远东舰队旗舰“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和“反击”号战列巡洋舰北上迎击日本海军,因缺少空中掩护双双于12月10日在关丹东南海域被日机击沉。英军退守新加坡并于次年2月15日投降,英军伤亡9千余人,另有13万人被俘。
在地中海,主要是靠坎宁安爵士指挥的英国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先后与意大利海军进行了卡拉布里亚、克里特岛外海、太乌拉达角和马塔潘角等数次海战,尤其是1940年11月,英国海军出动航母,以舰载机奇袭意大利海军基地塔兰托港,重创了意军多艘战列舰和巡洋舰,使意大利海军的海上攻势大为低落,英军这才勉强在地中海站住了脚跟。坎宁安以其勇敢、顽强的性格和领导才能著称,这位坚强的苏格兰人因为他名字的首个字母而被昵称为“ABC”。皇家海军虽然遏制住了更大、更强的意大利舰队的蠢动,但是意大利海军的一支很小的部队却被证明是对皇家海军更大、更致命的威胁,这就是意大利海军的第十突击艇队。
一战时意大利海军用以击沉奥匈帝国“联合力量”号战列舰的有人操纵鱼雷,该雷被戏称为:水蛭
奥匈帝国海军的“联合力量”号战列舰侧倾沉底在港内
意大利海军突击队的行动起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最后几天,当时两名意大利海军军官操纵一条经过特别改装的鱼雷,成功突入奥匈帝国海军位于亚得里亚海(现在的克罗地亚)的波拉港,击沉了“联合力量”号战列舰。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时光里,意大利海军少校特塞奥·特塞(Teseo Tesei)和埃利奥斯·托斯奇(Elios Toschi)开发出一种有人驾驶鱼雷,被他们昵称为“猪”,官方正式名称为“慢速鱼雷”,意大利海军最高司令部对此鱼雷印象深刻并给予了批准。很快,又添加了专门设计的用于运送该鱼雷的快艇,并在1939年成立了一个特别行动单位,被命名为“第一快艇队”。1941年,该艇队被改组为“第十突击艇队”并分成两队:其中一个分队负责水面作战,另一个分队负责水下作战。
二战时意大利海军使用的载人慢速鱼雷(模型)
意大利海军第十突击艇队的臂章
被昵称为“猪”的慢速鱼雷总长:6.7米,直径为:533毫米,排水量:1.5吨,由一台1.1马力(后来提升到1.6马力)的电动机驱动,能以4.5节的最大航速近乎无声地航行4海里,而以2.3节的速度航行时该雷的航程可达约15海里。该雷的两名乘员都身穿橡胶潜水服,并配备了自给式呼吸装置与可使用六小时的氧气瓶;“猪”雷能够在很短的距离内,潜航到水下约30米的安全深度。雷艏上安装有可拆卸的雷头,其最初的炸药装药量为220公斤,后来增加到250公斤,最后又增加到300公斤。雷头上有定时器用来设定延迟启爆时间,最长延迟时间为5小时。
漂浮在水面上的慢速鱼雷
模型封绘:身穿潜水服的突击队员和慢速鱼雷
两名乘员骑坐在“猪”雷的雷体上,脚踩金属脚镫;前方的驾驶员被齐胸高的弧形金属围屏保护着,围屏之下安装有夜光磁罗盘、深度表、水平仪和监测推进电机的仪表。驾驶员使用类似飞机上的方向盘来控制方向舵,用控制杆来控制压载水箱中的水位。副驾驶(通常是一名士官/潜水员)坐在驾驶员后方,两人之间被一个凸出在雷体上的压缩空气罐(用于吹除压载水箱里的水使鱼雷上浮)隔开,副驾驶背后靠着一个装有备用呼吸装置、剪网器、升网器、磁性夹具和绳子等工具的金属储物箱。
朱尼奥·瓦莱里奥·博尔赫斯(Junio Valerio Borghese)少校
1940年8月,朱尼奥·瓦莱里奥·博尔赫斯(Junio Valerio Borghese),一名潜艇指挥官,加入了第一快艇队。博尔赫斯的第一个任务是突袭位于地中海入海口的英国战略基地直布罗陀港。1940年9月至1941年9月间,他对该基地进行了四次突袭。第一次行动被中止,接下来的两次行动都失败了,直到在1941年9月的第四次突袭中,他成功地炸毁了三艘商船。因为这次行动的成功,他被提升为少校,负责指挥现在的第十突击艇队的水下分队。
慢速鱼雷结构示意图
当博尔赫斯正在计划对直布罗陀港进行第一次水下突袭时,另一支水下突击队正在对英国皇家海军位于地中海东部的主要作战基地亚历山大港进行首次突袭,但这次突袭以及后续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但意大利人并不死心,他们的机会终于在1941年秋天出现了。通过潜伏在亚历山大港的特工人员的报告和空中的侦察飞行,这让意大利皇家海军对亚历山大港的防御有了准确和详细的了解:这是一个由水雷区、防雷网、岸防炮与机枪阵地,以及在岸上、水上不停巡逻的巡逻队组成的恐怖防区。
亚历山大港简图
从港口北端半岛延伸出来的一道长长的防波堤几乎完全包围了港口的受保护水域,港口唯一的出入口在港口南端,平时用防雷网封住,只有在获得进出许可的舰船出入港口时才会打开。在港口西北20英里之外的海上还布设有由触发水雷组成的水雷区。而在接近港口的海面上,还铺设有一排排连成环形的“龙虾笼”,一种可以用无线电信号引爆的小型水雷。
就在对直布罗陀港的突袭任务取得成功后不久,指挥官埃内斯托·福尔扎(Ernesto Forza)中校将从设在雅典的基地全面指挥对亚历山大港的突袭行动,他召集了十几名最有经验的资深水下突击队员开会,根据博尔赫斯的回忆福尔扎中校还发表了简短的讲话:“我们需要三组队员参加不久之后的一次行动。但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这次行动与直布罗陀港的行动不同;事实上,能从那里回来将是极其困难的,有谁愿意参加吗?”结果,他们都自愿参加。
绘画作品:突击队员驾驶“猪”雷在海底潜航
随后从这批人中选出了三组驾驶“猪”雷的突击队员:路易·杜兰·德·拉·彭内(Luigi Durand de la Penne)中尉和埃米利奥·比安奇(Emilio Bianchi)军士/潜水员(驾驶SLC 221号慢速鱼雷);工程师安东尼奥·马切格利亚(Antonio Marceglia)上尉和斯巴达克斯·谢尔盖特(Spartaco Schergat)军士/潜水员(驾驶SLC 222号慢速鱼雷);炮手文森佐·马特洛塔 (Vincenzo Martellotta)上尉和马里奥·马里诺(Mario Marino)军士/潜水员(驾驶SLC 223号慢速鱼雷)。后备队由外科医生斯帕卡雷利(Spaccarelli)少尉和工程师费尔特里内利(Feltrinelli)组成,以备某组突击队员发生意外时作为替补。这次任务的名称叫:“EA3行动”,其中的“3”意指对亚历山大港的第三次突袭。
安装了三座水密储运舱的“舍内”(Sciré)号潜艇的侧视图与俯视图
“舍内”号潜艇及其储运舱与“猪”雷的3D模型渲染图
突击队员们在位于意大利北部西岸的拉斯佩齐亚海军基地开始训练,行动的日期定在12月17日晚上。突击队员们与乘用的“猪”雷将由“舍内”(Sciré)号潜艇运送到出发地点,该潜艇的甲板上安装了三座筒状的水密储运舱专门用于收纳“猪”雷,一座装在艇艏甲板上,两座装在艇艉甲板上,这些该储运舱可承受91米深的水压。为了让突击队员们有最大限度的训练时间,队员们和潜艇将在位于土耳其外海的多德卡尼斯群岛中的莱罗斯岛上会合。“舍内”号潜艇将从那里出发,从水下一路潜航到埃及的亚历山大港。
“舍内”号潜艇,注意甲板上安装的水密储运舱
“舍内”号上的储运舱近景
当“舍内”号抵达“猪”雷的出发位置,雅典基地将把亚历山大港内的舰船类型及其位置的实时情报用电报发送到潜艇上。“舍内”号在博尔赫斯少校指挥下,于12月3日离开了拉斯佩齐亚港。六天后,潜艇抵达莱罗斯岛的拉戈港,技术人员在那里对“猪”雷进行了最后的检查。所有突击队员在结束了与家人团聚的任务前休假之后,于12月10日乘飞机离开拉斯佩齐亚,两天后抵达莱罗斯岛。此后三天进行了紧张的最后准备工作,包括情报更新。12月14日,“舍内”号离开莱罗斯岛,向南驶向亚历山大港。
“舍内”号驶离拉斯佩齐亚港
之前的两次任务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在运送“猪”雷的过程中负责运输的潜艇被英国飞机发现并遭到了攻击。为了减少这种风险,“舍内”号在白天时以最大深度在水下潜航;潜艇只在夜间浮出水面,为舱室换气的同时为电池充电。12月16日的一场大风暴几乎迫使博尔赫斯放弃了这次任务,因为他只能让潜艇持续在水下航行,超过了突击队员们的正常耐受极限,但博尔赫斯最终只是把攻击时间推迟了一天。12月18日晚,“舍内”号抵达位于亚历山大港北端的出发点。
潜艇上浮到“露头深度”(潜艇只有指挥塔露出水面,而储运舱还在水下)时,博尔赫斯发现:“天气很好,周围漆黑一片,海面非常平静,天空晴朗无云。亚历山大港就在我的正前方,离我们非常近,我非常满意地发现,我们离预定的出发点只有一米远。”在行驶了1700英里(约2736公里)之后,而且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水下潜航,仅仅依靠航位推算来导航,能有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就。
更多的好运气接踵而来:来自雅典的密码电报显示,港内的舰只包括英国战列舰“伊丽莎白女王”号、“勇士”号以及法国战列舰“洛林”号。电报中的另一条消息还祝贺比安奇成为一名新父亲,队员们认为这是另一个好兆头。港内的两艘英国战列舰和“萨戈纳”号油轮被选为目标。虽然这两艘英国战列舰在水线处和甲板上都有厚重的装甲,但它们平坦的舰底没有敷设装甲,因此很容易被安置在舰底正下方的炸药炸毁。
绘画作品:突击队员们驾驶“猪”雷离开“舍内”号潜艇
21点正,后备队员穿戴着全套潜水装备潜入水下,他们负责一项费力的水下作业:将水中“猪”雷储运舱的水密舱盖打开。然后,参与作战行动的突击队员登上他们各自的“猪”雷,向港口南面的入口驶去。启动“猪”雷的过程很顺利,但斯帕卡雷利却因为过于紧张和疲惫,竟然晕倒在潜艇甲板上不省人事,幸好被费尔特里内利发现了,迅速把斯帕卡雷利救回潜艇内。
但对“舍内”号来说,更大的危险是斯帕卡雷利让潜艇出入口的舱盖半开着,潜艇此时正在进水!当突击队员们离开潜艇后,博尔赫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出发位置,并在水下努力保持潜艇的平衡。当潜艇到达远离亚历山大港的安全距离时,他指挥潜艇浮出水面,并将潜艇的出入口舱盖关闭到位。更神奇的是,虽然大家很担心斯帕卡雷利可能会丧命,但在三个半小时后他开始出现生命迹象。当“舍内”号返抵莱罗斯岛时,他几乎完全康复了。
绘画作品:意大利突击队员驾驶“猪”雷穿越防雷网
与此同时,三枚载人的“猪”雷已经抵达亚历山大港的入口附近,队员们决定短暂休息一下吃点干粮,想想如何突破布设在入口处的防雷网。就在这时,队员们吃惊地看到港口的防雷网被拉到一边——以便让三艘抵达港口的英国驱逐舰进入港内。队员们立即驾驶“猪”雷跟在最后一艘驱逐舰的后面,赶在防雷网关闭之前全部顺利地进入港内。进港后,队员们很快就散开了,分别向各自的目标前进。
绘画作品:突击队员驾驶“猪”雷奔向目标
因为德·拉·彭内的干式潜水服自从离开潜艇后就一直在漏水,冰冷的海水正在耗尽他的体力,于是他决定驾驶他们的“猪”雷越过环绕着“勇士”号战列舰的防雷网,而不是潜入水下从海底从网上切开一个入口。这番操作很成功,很快他们就驾驶“猪”雷抵近到战列舰的舰体旁边。突然,“猪”雷不知何故开始下沉!两位队员骑着“猪”雷被带到了水面下17米深的海底,随后两位队员奋力将“猪”雷拖向战列舰底部的下方。但这时比安奇的呼吸器突然失灵不能正常工作,这让他感到头晕眼花,只好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但是他浮出水面后不久就失去了知觉。等他恢复意识后,他扔掉了失灵的呼吸器,游到附近的浮标旁等待被俘。
突击队员在敌舰底部安装雷头的过程
突击队员先将系有钢绳的磁性夹具固定到敌舰(船)两侧的舭龙骨上,再卸下雷头挂在敌舰(船)龙骨正下方的钢绳上,然后用定时器设置好启爆时间,完成后突击队员即可乘“猪”雷撤离。
当德·拉·彭内发现比安奇不见人影时,就浮到海面上去找他。但是德·拉·彭内没能找到比安奇,只好又潜回到了“猪”雷旁。在接下来的40分钟里,德·拉·彭内以令人痛苦的缓慢速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猪”雷拖到战列舰中央底部正下方的海床上并设置好了定时器。他浮出水面后很快就被英军发现并与比安奇一起被俘,他们先是被带到了“勇士”号战列舰上,并接受了简短的审讯。然后他们被带到岸上的一个小屋里待了一段时间,最后又被送回到“勇士”号上,被关在舰里最底层的一个舱室里。
绘画作品:突击队员吊挂好雷头,准备撤离
马切格利亚和谢尔盖特也抵达了他们的目标—— “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他们将“猪”雷的雷头吊放在战列舰的舰体下方并设置好了定时器,没有遇到德·拉·彭内和比安奇他们碰到的种种麻烦问题。马切格利亚和谢尔盖特上岸后成功地躲过了一支海岸巡逻队,进入了亚历山大港区。按原计划没有被俘的突击队员应当设法寻找船只,然后与负责接应的“扎弗罗”(Zaffro)号潜艇会合,但在三天后这两人因形迹可疑被埃及警方逮捕了。
当马特洛塔和马里诺到达他们的目标——“萨戈纳”号油轮时,马特洛塔开始发病呕吐,这是因为从呼吸器中吸入了太多纯氧的结果。马特洛塔不得不留在海面上,由马里诺负责将“猪”雷放置到油轮下方并设置好了定时器。当马里诺完成这些工作后,两名突击队员游到岸边,跟马切格利亚和谢尔盖特一样,他们也被埃及警察抓获了。
所有三枚“猪”雷的定时器都被设定在6点起爆。5时50分,德·拉·彭内要求面见“勇士”号战列舰的舰长。他告诉舰长,他的战列舰很快就会被炸毁。但是德·拉·彭内拒绝回答舰长对行动细节的审问,并因拒绝配合又被送回了底舱。6点正,“勇士”号舰底下面的“猪”雷爆炸了!剧烈的爆震把站在后甲板上的地中海舰队总司令坎宁安爵士抛到了5英尺的空中。而德·拉·彭内和比安奇幸运地在爆炸中活了下来,后来被关进了战俘营。几分钟后,“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和“萨戈纳”号油轮下面的“猪”雷也爆炸了!
“勇士”号战列舰
爆炸造成“伊丽莎白女王”号和“勇士”号战列舰都坐沉在港内的浅水区,虽然两舰后来都被打捞出水并修复,但是“伊丽莎白女王”号在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无法参战,而“勇士”号战列舰也在长达八个月的时间里无法参战。二战爆发时,在英国皇家海军保留下的十艘一战时期的战列舰中,只有“伊丽莎白女王”号、“勇士”号与“厌战”号是经过全面现代化改装的战列舰。在这次突袭中被炸沉的“萨戈纳”号油轮由于严重损毁,修复后也只能作为固定的水上燃料库使用;并列在“萨戈纳”号旁进行加油的 “杰维斯”号驱逐舰也被炸成重伤,修理了一个月才恢复原状。
“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
地中海舰队总司令坎宁安爵士立即实施了全面的新闻封锁,试图误导轴心国使其认为任务已经失败。坎宁安感叹道:“我们在这里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此时战列舰的损失是一场灾难......人们不能不佩服这些意大利人的冷血勇敢和进取精神。”但不久之后,1942年1月8日和9日,意大利最高统帅部发布了两份公告,指出“伊丽莎白女王”号和“勇士”号战列舰均被意军重创。而在同年4月23日的下议院秘密会议上,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向议会通报了这次意大利蛙人的成功突袭。不过丘吉尔的说辞多少显得自欺欺人:“‘勇士’号和‘伊丽莎白女王’号都平稳地坐沉在水底,从空中看上去它们都很正常,在一段时间内敌人不会意识到他们的攻击已经取得成功……”
现在,地中海的海上军力对比已经变得对意大利海军有利。德国将军埃尔温·隆美尔指挥下的轴心国部队现在可以很容易地获得补给,而意大利也处于可能赢得地中海战争的有利地位。然而,令博尔赫斯少校深感厌恶的是,意大利海、空军仍然无所作为。他指责德国最高统帅部拒绝为意大利空军和海军分配足够的燃料,以便让它们能够利用这次机会。1942年上半年,意大利海军又策划了使用“猪”雷再次偷袭在亚历山大港浮船坞内修理的“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但在5月中旬的行动中因所用的“猪”雷发生故障而不得不放弃了行动。
此时英国的“超级机密”已经能够截获并破解意大利海军几乎所有的加密电报,英国人得以获悉负责运送“猪”雷的“舍内”号潜艇的下一步意图和行踪。1942年8月10日,“舍内”号潜艇在巴勒斯坦海法港以北约11公里的海法湾内被英国武装拖网渔船“艾雷”号发现,并遭到深水炸弹的攻击,“舍内”号被击伤后浮出海面,结果又遭到英军海岸炮的轰击,“舍内”号中弹后连同艇上携载的“猪”雷一起沉入海底,全部艇员无一生还。1942年底,随着盟军在北非西部发起的“火炬行动”和东部英国第8军的攻势,盟军重新获得了在北非的战争主动权。
今天海法港外的“舍内”号潜艇残骸已经称为潜水爱好者的打卡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