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学我就看完了法国著名科幻作家儒勒·凡尔纳(Jules Gabriel Verne,1828年2月8日~1905年3月24日)几乎全部作品,尤其《80天环游世界》一书更是让我想入非非。哦,地球!居然有人能绕着它走一圈,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你一直向东或是向西,只要你坚持走下去,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改变方向,那你就会回到你原来出发的地方。你用脚一步步地丈量地球,然后你知道了地球是个圆的。这多么有趣啊!
一、世界探险家
说起史上“以欧洲为中心”,会联想到15-16世纪,那些从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港口出发,漂过大西洋,去世界各地探险的欧洲航海家。
名气最大的当然是意大利航海探险家克里斯托弗·哥伦布(Cristóbal Colón;约1451年-1506年5月20日)。哥伦布四次横渡大西洋,成功到达美洲大陆。维基百科上注明:世界历史将哥伦布的环球航行视作中世纪史与近代史的分界点——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这是否进一步巩固了欧洲人的“欧洲中心”的世界观,哥伦布的先驱航行的确开辟了后来延续几个世纪的欧洲探险和殖民海外领地的大时代,包括200多年前托马斯·斯坦福·莱佛士爵士(Sir Thomas Stamford Bingley Raffles, FRS 1781.7.6~1826.7.5)登陆新加坡,而这对整个近代史的发展有着无可估量的影响。
二、“和平号”环球旅游
Peace Boat 原本是日本早稻田大学几个在校大学生成立的旅行爱好者俱乐部,也就是说闲的没事干的年轻人们每天发白日梦,想我今天要去哪里玩啊明天想去那里玩啊组织的旅游社团。平时玩短时间的,到了假期大片空闲时间就策划着多玩几个地方吧,于是有了 Peace Boat 的第一次游轮之旅,两周时间绕亚细亚一圈。然后又过一段时间,觉得只在亚洲里面玩太没意思了,不如搞个大的环游世界怎么样?于是有了现在“地球一周之旅“的雏形。当然发展到现在 Peace Boat 已经不是大学生们小打小闹的活动了而是已经被纳入联合国 NGO 网络的具有影响力的非政府组织,环游地球之旅也不仅仅是旅游,还承担着促进国际交流,消除误解,传播和平、绿色的志愿精神,也呼吁和平、环保、儿童保护等议题。从 1983 年创立至今,Peace Boat 环球之旅已出航了过百次,停靠过 100 多个港口,超过数万人登船,可以说是相当成熟了。每年出航 3 次,时间在 90-120 天左右,每次路线都不一样。
三、我的一次乘船纪事
笔者有幸乘“和平号”在大西洋上朝美洲驶去是2016年10月,当时回想几年前我去西班牙的塞维利亚游览,那里的大教堂里安置着哥伦布的遗骨。有趣的是,教堂里放有他遗骨的棺材像一只小船般,被四个雕塑人像凌空扛抬着,导游解释,那象征航海家的终身“漂流”,应该是他所喜欢的“安息”方式。
想起19世纪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散文家赫尔曼·梅尔维尔(1819-1891)《白鲸记》中的语句:“人类的伟大是与人类的病态相伴相生的。”
另一位著名葡萄牙航海家是费尔南多·德·麦哲伦(Fernando de MagallanesFerdinand Magellan 1480年-1521年4月27日)。太平洋与大西洋之间一个重要的天然航道被命名为“麦哲伦海峡”。我所乘坐的“和平号”此次穿过巴拿马运河,由大西洋到达太平洋。1914年巴拿马运河落成前,风高浪急的麦哲伦海峡几乎是太平洋与大西洋之间唯一的水上通道。纵观麦哲伦的航海一生,个人认为,他的功绩,尤其是地理学上的实证贡献,是非凡的。通过他的航行探险,人们知道了地球表面大部分地区不是陆地,而是海洋;也知道了世界各地的海洋不是相互隔离的,而是一个统一的完整水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从航行起点再回到起点,证实了地球是圆的。
地球是圆的——当“和平号”历经艰险,完成“百日环球”,到达终点∕起点日本的横滨港的那一天,我的心头的激动无以言表!
“和平号”也经过苏伊士运河,从亚洲的红海到达欧洲的地中海。1869年苏伊士运河开通前,非洲南端的好望角是欧洲从海路通往东方,尤其是通往印度和中国的必经之地。再一位重要的航海家是,史上首次率船队经好望角驶入印度洋的葡萄牙航海家瓦斯科·达·伽马 (约1469年-1524年12月24日,Vasco da Gama)。
这些航海家的事迹,撇开传言的商业动机,比如说当时欧洲人争先绕道海路去亚洲,是为了获得大量的香料,更多的是实践冒险精神,并体现看待世界的恢宏眼光。
我知道,并不是很多人能有完整的三个月来进行这次无比酷炫的环球旅行,所以笔者建议有计划出行的朋友找一些允许将航线拆分的旅游公司,比如只是坐船从亚洲到澳洲或者到欧洲,然后你可以选择坐飞机回来。
《珠贝——大海的眼泪》
在我微颤的手心里放下一粒珠贝,
仿佛大海滴下的鹅黄色的眼泪……
当波涛含恨离去,
在大地雪白的胸前哽咽,
它是英雄眼里灼烫的泪,
也和英雄一样忠实,
嫉妒的阳光
终不能把它化作一滴清水;
当海浪欢呼而来,
大地张开手臂把爱人迎接,
它是少女怀中的金枝玉叶,
也和少女的心一样多情,
残忍的岁月
终不能叫它的花瓣枯萎。
它是无数拥抱,
无数泣别,
无数悲喜中,
被抛弃的最崇高的诗节;
它是无数雾晨,
无数雨夜,
无数年代里
被遗忘的最和谐的音乐。
撒出去——
失败者的心头血,
矗起来——
胜利者的纪念碑。
它目睹了血腥的光荣,
它记载了伟大的罪孽。
它是这样伟大,
它的花纹,它的色彩,
包罗了广渺的宇宙,
概括了浩瀚的世界;
它是这样渺小,如我的诗行一样素洁,
风凄厉地鞭打我,
终不能把它从我的手心夺回。
仿佛大海滴下的鹅黄色的眼泪,
在我微颤的手心里放下了一粒珠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