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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抨击西方列强第一人,对国外做文化输出却独爱臭小脚

导语:略知辜鸿铭大名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概念化的印象,便是他的纳妾、痴迷“三寸金莲”以及他的蓄辫等怪癖。因此他给了人们一个“泥古不化”的口实。其实在近代中国,敢著书立说系统抨击西方列强,面对洋人敢于横眉冷对、嬉笑怒骂无所不及者,辜鸿铭可以说是第一人。不论是在异国留学,还是在中国生活,一生都始终保持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民族气节。

1880年,辜鸿铭完成学业,在英属新加坡殖民政府任职。这时,中国近代第一位留法博士马建忠学成回国,路过新加坡,下榻海滨旅馆,辜前去拜访,畅谈三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从此得闻华夏文明,顿生倾慕之情,开始萌发回国念头。1885年,辜鸿铭转道香港回国,经晚清名士赵凤昌推荐,进入两广总督张之洞幕府,做了张之洞的幕僚。主办礼宾、翻译、秘书等对外事务,长达20年之久。纵横捭阖,应付自如,被视为外交奇才。

辜鸿铭著述颇多,都在当时发生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在西方世界。托尔斯泰、泰戈尔、毛姆等世界级学者都与辜鸿铭有过交往,并对他有很高的评价。

在英国的时候,他虽然跟随义父布朗一家生活,但尊重他们的民族风俗。但是,对于已有记忆的华夏民族的传统习俗,逢年过节,他都要买些牲礼酒菜,点上香火虔诚叩拜一番,遥祭祖先。这些奇特的举动,常常引起洋人的侧目,但年幼的辜鸿铭一点也不在意,仍是年年三拜九叩,依然故我。

有一次,一位英国老太太忍不住揶揄他说:“你的祖先什么时候会来享用你这些大鱼大肉啊?”

辜鸿铭不假思索地回答:“应该就在尊先祖闻到你们所孝敬的鲜花的花香的那个时候吧!”

才二十出头的辜鸿铭,傲气与见解便已和他的才学等量齐观,锋芒四射了。

有一天,辜鸿铭乘坐巴士上街,中途上来几个英国小青年,对着辜一副土头土脑的模样品头论足,很是缺乏教养。辜鸿铭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看了起来,洋佬们伸头一看,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躺在车板上打滚。

“看看这个大老土,连英文都不懂,还要看报!大家快来看呀,他把报纸都拿反了,还看得蛮像那么一回事,好滑稽好荒唐哟!”

洋佬欺负辜鸿铭不懂英文,放声大肆讥笑。

辜鸿铭等这帮洋佬放肆完后,用他娴熟而流利的英语还击道:“英文这玩意儿实在太简单了,不倒过来看,还真是没有什么意思!”

那帮洋佬儿一听,大惊失色,趁着汽车靠站,赶紧溜之大吉,辜鸿铭的得意之情,自然不在话下。

1889年(光绪十五年),俄国皇太子来湖北旅游,随同来华的,除太子的亲戚希腊王子外,还有一些王公大臣共十余人,气派很大。俄国皇太子乘坐俄国兵舰到达汉口,湖广总督张之洞前往迎接,文武官员随从。俄太子询问随从人员的职务和名字,辜鸿铭一一翻译。并告诉俄国太子,请其随员向张总督作自我介绍,以示尊重。

晚上,张之洞在晴川I阁设宴款待俄国皇太子一行。宴会上,俄太子与希腊王子谈话,为了避人耳目,改为俄语,说今晚有别的约会,喝酒要有所节制。辜原来是用法语翻译的,听了他们用俄语的谈话,对他们说,今天这桌饭做得很好,请放心去吃,决不会影响下顿饭的。这两位王子听了,颇为惊讶。

饭桌上有一道菜,希腊王子感觉很奇怪,于是就用希腊语问俄国太子,这是什么菜。辜不动声色,就用希腊语把这道菜介绍给希腊王子听,两位王子震惊万分!

临别前,俄太子紧紧握住辜的双手,认为辜的确是中国人的骄傲,并送给他一块金表。后来到上海,逢人便讲,张督手下有一个杰出的语言天才,“各国无此异才”,一开始的那种傲慢之气一扫而光。

《辛丑条约》签订以后,其中规定有开发黄浦江一款,西方各国展开争斗。结果是上海道具体负责,各国领事协同办理。上海道特意聘请辜鸿铭任工程总指挥。辜上任后不久,查出有两个洋人舞弊,冒领挖泥费白银16万两之多。领事极力袒护,辜鸿铭力争惩罚。在有各国领事参加的会议上,领事们认为大家都不是工程专家,所查结果不一定准确,等专家审定后再说。辜鸿铭当即出示在德国所获得的土木工程硕士文凭,领事们哑口无言,钱最后被辜鸿铭要回来了。

有一次,许多外国朋友在他面前,大肆抨击中国人纳妾的风俗太无人道,是野蛮人的行为,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辜鸿铭一人身上,心想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哪知道辜鸿铭不慌不忙地说:“这有什么稀奇?男人好比茶壶,女人好比茶杯,一把茶壶配上几只茶杯,不是中西同理,很自然的事吗?而且中国人纳妾是光明正大的,不像你们西方人偷着养情人。”在场的西方人听了,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中外骚动。帝国主义及其舆论工具对此极攻击、污蔑、谩骂之能事,说义和团是团匪,是一种极端的仇外心理,盲目的排外主义等等,就是康有为之辈,也不例外。

在当时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辜鸿铭挺身而出,以比较客观的态度,用英文撰写了一系列文章,公开驳斥西方舆论对义和团运动的污蔑。文章刊登在上海《字林西报》,后经伦敦《泰晤士报》等世界著名报纸转载,影响遍及全球,成为中国近百年历史上第一个敢于写洋文骂洋人的中国人。

辜指出,所谓义和团,实际上是由一群“纯洁善良的人而结成的友好团体”,从它的名字(义,正义;和,和谐;团,团结)就可以看得出来。最初,它是一个完全为了自卫的村社防御体系,练武强身,保卫家园,是其宗旨。后来,不堪忍受西方传教士的欺负,奋起反抗,“某种意义上是为文明而战”。辜说:“外国人讲中国人违背了国际法,在我看来,恰恰是外国人首先违背了国际法。”

辜鸿铭警告西方:“外国人歧视中国,狂妄傲慢,这种态度是导致1900年爆发义和团排外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们反对的是欧洲的真正敌人,是世界及其真正文明的敌人,而不是所有的欧洲人”。那些侵略者“像小偷和无赖一样合伙进入中国,偷盗、诈骗、威胁、谋杀并抢劫这个世界,最终将毁灭所有的世界文明”。这自然要激起全中国民众的强烈反抗。

辜还说,我们中华民族是酷爱和平的,很不愿意打仗,但是外国人要欺负我们,那中国人也不是好惹的,也是英勇不屈的。“中国人具有这样一种人类特性,当有人给予他们以可怕的面孔,要消灭他们并不允许他们生存的时候,他们也会动用暴力。”

辜鸿铭还正告西方的新闻媒介不要混淆是非,胡说八道。他说:“欧洲的新闻机关,特别是英国,扮演了一个纵容侵略的喉舌角色.联合起来纵容政府在中国实行炮舰政策,并明目张胆地来瓜分中国。”

辜郑重指出,西方许多自称很高明的先生们提出的或瓜分解决中国问题的方案,都会在中国行不通的。中国问题的真正解决,一定要在公平、公正的原则下,尊重中国人民的自愿和信仰,才可能得到比较圆满的解决。

辜鸿铭最后警告西方,一定要尊重中国,尊重中国政府,不要干涉中国内政。

在这篇文章中,他敢于驳斥西方,利用他渊博的学识,大量而广泛地引用了许多西方哲人名士的言论,更使全文论据充分,铿锵有力,而且在西方世界引起轰动。

辜鸿铭曾经说过,他一生只有两个嗜好:一是忠君,二是风流。的确,纵观辜的一生,不管是在言论方面,还是在行动方面,中国固有的名士风流静西方近代浪漫主义作家的生活方式,都在他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有时甚至是交相为用。

痴迷“三寸金莲”。辜鸿铭在张之洞幕府任职期间,经媒婆介绍,与湖南女子淑姑结婚。淑姑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有一双“三寸金莲”,新婚之夜,辜鸿铭抚摸着那一双金莲,着实神魂颠倒了一番。

辜鸿铭对女人的小脚,特别嗜好,尤其喜欢嗅小脚的臭味,每嗅一次,就文思泉涌,勃然以兴。所以他常说小脚是他的“兴奋剂”,而且他还有一套奇特的“小脚理论”——即“七字妙语”。在当时文人圈子里流传甚广。辜说:“小脚女士,神秘美妙,讲究的是瘦、小、尖、弯、香、软、正。妇人肉香,脚惟一也。前代缠足,实非虚政。”

此外,奇臭更是他的偏爱,也是小脚美的最佳境界。他说:“女人之美,美在小足;小足之美,美在其臭。食品中有臭豆腐和臭蛋等,这种风味才可勉强和臭小脚比拟。”

他这种巧辩实在是荒谬至至极,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小足是如何喜爱了。

不久,辜鸿铭又娶了一位日本女子蓉子为夫人。蓉子又名吉田贞子,生得丰肌滑肤,柔若无骨,温柔体贴,妩媚动人。辜对这位如夫人爱若拱璧,视同“安眠药”。因为没有她,便寝食不安席;一夜不在身边,便辗转不能入睡,通宵失眠。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位蓉子不是小脚,为了弥补这一缺憾,辜常常在睡觉之前,先去把太太淑姑的脚玩弄一番,嗅吻一番,然后再到蓉子的床上。

有一次,辜鸿铭去看望一个姓高的学生,应声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生得小巧玲珑,清秀可爱,可是五六天没有洗脚了,他嗅到此种“异香”,大为所动,便在姓高的学生面前,极力称赞这小丫头如何如何地美好,一连几天都是赞不绝口。

这位姓高的学生见老师这么喜欢小丫头,于是就将小丫头送给辜鸿铭做小妾,辜鸿铭高兴不已。

小丫头临行之前,高向小丫头说:“你到辜先生家,可以享福了,将来前途一定无量,你要好自为之。”并叮嘱她头发要梳洗梳洗,衣服要换件新的,两只小脚也一定要洗干净。这样才可以使辜先生更喜欢你。

等到一切打扮整齐,然后陪她到辜先生家里去。辜一见小丫头到来,喜不自胜,一句话也没说,就先把小丫头拉到卧房,请她把脚伸给他,他双手拿起她的小脚,恭恭敬敬地捧到鼻子上一嗅,半天却没有反应。这下可糟了,那股往日之“香”竟然完全消失。辜老先生不禁大失所望,顿时兴趣索然,便叫学生把小丫头带回去。

小丫头经此折腾,感到自己受到莫大的委屈,认为辜先生在羞辱她,大哭一场。学生也被弄得莫名其妙,到后来才知道错在洗了脚。

去青楼玩耍,是中国传统士大夫的一种劣习,自古已然。清末民初,北京、上海、天津妓馆林立,青楼比比皆是。北京的八大胡同,上海的怡红院,都是辜鸿铭寻花问柳、流连忘返的好去处,辜视之为家常便饭,乐此不疲。而且不计妍媸,不择肥瘦,只要是三寸金莲,有奇臭异香就行。

辜鸿铭经常给青楼女子写些诗词相赠,其中有一首小诗是这样写的:“你并不爱我,但你的声音是动人的;你是明眸含笑,玉手纤纤。你爱我了,但你的声音是悲惨的;你是酸泪盈眶,魔手残酷。那是一件极伤心的事,‘爱’使你不可爱了。我所求的岁月像流水般地逝去。你会失去——明眸里的秋波,桃色似的冰肌, 以及你残酷的青春美貌。那时候,唯有我会仍旧爱你,你最后才能体会到我的真情。”

据说这首诗就是辜鸿铭晚年赠给英国作家毛姆的青楼诗。

收集春宫画。在近代怪杰中,辜鸿铭和叶德辉可以说是一对活宝了。叶德辉喜欢收藏书,辜鸿铭爱好春宫画,有异曲同工之妙。

真正的辜鸿铭,实际上是一个择“爱”固执。他留洋而不崇洋,甚至反而蔑洋的心理,令人震惊。这就是他由纯西式的人文环境,彻底地归化入极传统的中国精神境界的难能可贵之处。所以尽管辜鸿铭一身的古里古气,但却是他向世人发出无声的嘲讽的代表。

辜本人之所以能够真正体会到中国生活的迷人之处,是因为他小时候,父亲时常提醒他“别忘了自己是中国人”,以及成长过程中那种对祖国莫名的向往.引以为骄傲却又不明所以的深切情愫。当他回到祖国,亲身体验起来,果然是那般美妙,那般令人神往,于是就更加坚定了这种信念。

他觉得做一个中国人实在是太好了,而能够宣扬华夏文化,打掉洋人自命不凡的神气更是一件快事!因此,辜鸿铭毕生从事着一项前无古人的壮举,就是将《论语》、《中庸》等儒学巨著翻译成英文,在国外发表或出版。而这种历史性的创举,非但在欧美掀起研究汉学的风潮,而且更引起国内学术界的震惊和注目。因为,这种积极主动向外国做“文化输出”的工作,是以前学者未有过的,所以无怪乎中国文人要瞠目结舌了。

辜鸿铭已经死去近百年了,几乎被人遗忘了。但是,他的传奇性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不仅在于他高超的智慧。虽然他给多数人的观感是愤世婉俗、尖酸刻薄的,并喜欢与整个社会为敌,但是,他至死都以生为中国人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的精神,却是令人感动不已的。他在文化传播上的贡献,他为国家和社会所做的努力。尤其是他敢于批评西方列强的爱国精神,都是很值得我们敬佩和叹服的。